分下来。
小舟随着水波摇摇晃晃，不?知不?觉间已漂至湖泊中央，荷丛深处。此时即便从船舱里出来，也?看不?到她们离开时的水岸，若仅凭一双肉眼，目光绝无可能穿过?密集雨幕看见远处思?安镇的虚影。
上为?天幕，下为?清波，水天之间，似乎仅有她们二人?。
这一认知让闻雁大胆了一点，她终于?敢睁开眼睛看顾乘时，自己已然被人?压在榻上。
闻雁看到了自己抵在顾乘肩上的手，她的目光越过?顾乘，落在墙上那只发出暖黄灯光的纸灯笼上。
时间入夜，乌云骤雨亦遮蔽星月，但灯笼将船舱内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闻雁指尖动了动，想要灯笼熄灭。
却被顾乘抓住了手指，她轻声道：“我想仔细看看。”
闻雁别?过?脸去：“有什么好看的。”
顾乘认真道：“师妹，很好看。”
指腹落在鬓边，顺着脸颊滑下。
顾乘的手指并不?柔软，经?年累月习剑令她手上生了一层薄茧。修士想要去除这些茧子不?是难事?，只是顾乘从没在意过?，她也?不?会想到略显粗糙的指腹，竟会在今日带给闻雁别?样的折磨。
顾乘轻轻捏住闻雁的下巴。
她好像打?定注意要叫闻雁知晓自己对她的身体不?仅没有半点厌恶，反倒过?于?痴迷。顺着她手指的力道，闻雁脸被她扳下去一点，目光也?不?由自主地下移。
昏黄的光，为?素白的肌肤覆上一层暖意。
若在煌煌天光之下，闻雁定不?敢去看，可深夜、夜灯、无人?之境叫她脑子变得钝了，眼见着顾乘的手从侧边，滑入她此刻身上唯一一件小衣。
“……师姐。”闻雁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发出这么含糊暧昧的声音，虽然她本意只是因为?有些害怕，下意识向师姐求助。
这一求助显然是得不到什么帮助的。
顾乘呼吸微微一滞，她略抬起身，投下的阴影将闻雁整个人纳入其中。
灯笼随着小船一起摇摇晃晃，灯光一时只落在顾乘宽阔的肩背上。
只有她能看见。
顾乘心想。
闻雁情?动时的眼泪，因羞涩泛红的眼尾，被抚摸时颤抖的身体，到最后不?受控制吐露的露水……只有她能看见。
闻雁不?通人?事?，但顾乘显然具备一些常识。
怎样做闻雁会难受，怎样做闻雁感觉舒服，她逐一试验，很快探索得一清二楚。
顾乘与闻雁身体交叠，额头相抵，看着她有些涣散的双目。
“雁雁喜欢这样吗？”她问道。
此话是明知故问，她分明已经?知晓答案。天地间下着一场潮湿的雨，分明待在隔绝了雨水的室内，闻雁却好似也?要化作?湿润的水汽。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小船外部。
闻雁的目光绝大多数时候都被顾乘的身影占据，她头一次面对顾乘毫不?掩饰的攻击性。外头的滂沱大雨好似无休无止，情?绪随着雨势攀升到顶点时，顾乘看着闻雁的目光里满是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渴求。
闻雁都有些被顾乘的眼神吓到。
让她更受到惊吓的是，顾乘当真以?一种方式，将她的一部分吞到了身体里。
闻雁傻掉了：“不?、不?会痛吗？”
顾乘也?试着对她做过?一样的事?，不?过?因为?闻雁感到不?舒服最终作?罢。闻雁觉得难受、疼痛、别?扭，可她在顾乘脸上只看到了满足。
顾乘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用牙齿轻轻咬她的锁骨。
人?与人?，永远没法真正相融。
能离你再近一点，使我感到莫大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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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下半夜后，雨终于?小了一些。
闻雁也?小心翼翼地将帘子打?开一道缝隙，好散一散此刻室内浑浊的气息，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入船舱里。
身上已经?打?理干净了，一个祛尘术就能解决的事?。但闻雁总感觉自己身上仍旧黏黏糊糊的，船舱里没有条件沐浴，她就拿一块湿布一点点擦拭自己。
“需要我帮忙吗？”顾乘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闻雁不?仅拒绝了，还瞪了顾乘一眼。
是谁害她变得黏糊糊的？
顾乘不?以?为?耻，等闻雁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披上一件外衣后，就心满意足地把?已经?属于?她的人?抱进怀里。
闻雁懒得像白天时那样里三层外三层地给自己套上，就只在小衣外披了一件纱衣，被顾乘隔着一层单薄轻纱抱住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危险。
闻雁扯了扯被子，往腿上盖了盖。
“今天不?可以?继续了哦。”闻雁警告顾乘。
她真的歇了太久了，不?知多少年没干过?这么累的事?。闻雁悄悄揉了揉因为?被分开太久感到酸涩的腿根，又想用法力治愈一下，又因为?动用灵力瞒不?过?顾乘，觉得被顾乘知道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