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闻雁不奇怪顾乘对即将结亲的两?个家族有所了解，顾乘既然能知道?闻敛，显然已经查出?不少东西。
“说起来，”顾乘紧接着说道?，“我如果求娶雁雁，是不是也要?去无常门提亲，送上?聘礼？”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闻雁脸却红了，一时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顾乘不依不饶地想?要?一个回答：“是不是呢？”
“修士、修士之间才没有这种说法！”闻雁的眼神乱跑。
修士是很少成亲的。
原因之一是仙门修炼讲究清心寡欲，情爱影响修炼是许多仙修的共识，但顾乘显然不需要?通过断情绝欲这种方式摒弃杂念增进修为，不恰当的欲望才会影响修炼。闻雁这个魔修就更不用考虑这件事了，合理地放纵心神一直是魔修修炼之法。
原因之二?则是修士寿命漫长，很难保证历经漫长时光之后，人心还能一如以往。但她们曾经分别四?十年，顾乘喜欢上?闻雁也是远不止四?十年的事，可以说她们的感情，早就经过了时间的考验。
还有原因之三、原因之四?……总之原因有很多。
但放到她们之间，似乎都不成问题。
若两?人情投意合，忠贞不渝，本就没有那么?多问题。
“……再说啦！”闻雁似乎是松了口，不过紧接着就不好意思地快步跑开了。
顾乘立刻抬步追了上?去。
她们都没有留意到茶楼客人谈论?起今日的纳征队伍时，语气不是艳羡，也不带祝福，反而满是不安的情绪。
闻雁跑到一条巷子的入口。
进了这条巷子，还要?拐过好几道?弯，才能找到闻雁口中的冰粉店。但她没有急着进去，在看见地上?的一样事物后，她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奇怪。”闻雁喃喃说道?。
追上?来与她看到了一样东西的顾乘，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这里怎么?会有纸钱？”
几枚圆形方孔的白色纸钱散落在地上?，光天化日之下，繁华街道?上?平白出?现的纸钱，让见者心中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
“可是有人去世了？”顾乘猜测。
但即便如此，纸钱出?现在这里也不合理。她们脚下是思安镇最为繁华的主街，每日人来人往，纳征这种喜事会打主街过，送葬这种丧事则一定会避开这里。
“不管了，我们走吧。”闻雁对顾乘说道?。
和她们又?没有关系，管这么?多干什么？而且这是凡人界发生的事情，真?有什么?问题也该由凡人的官府出?面处理。
顾乘也是同样的想?法，把目光从纸钱上?移开，跟着闻雁去了她心心念念的冰粉铺子。
闻雁显然是这家店的常客，店家一看见她便笑道：“姑娘今日带了朋友来呀？”
闻雁虽然和镇上?人关系不差，但平日独来独往，店家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带别人来吃东西，格外稀奇。
“嗯……不只是朋友……”闻雁后半截话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好像在当着别人面承认她和顾乘关系非比寻常，闻雁想?要?跑到顾乘身后躲起来。
顾乘眼里则满是笑?意。
闻雁补充的话太小声了，店家其实?没听清。
她将顾乘看作了闻雁的好朋友，因为闻雁是常客，所以给她们二?人的冰粉都加了量。
不过在看见顾乘抓着闻雁的手，拿帕子擦去因为冰粉盛得?太满，闻雁手指不小心沾到的红糖水时，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好朋友之间会有这么?亲昵的举动吗？
顾乘其实?想?要?做更亲昵的动作。
比如在茶馆的时候她想?直接亲走?闻雁嘴角的糕点屑，这会儿也想?将闻雁指尖含在嘴里。
闻雁小声警告她：“你要?是这么?做，我立刻跑掉！”
她在答应了顾乘之后，顾乘未免太黏糊了！
顾乘遗憾地多摸了闻雁手指两?把。
夏季燥热的风，在穿过小巷时都会变得?清凉。
太阳一点一点西斜，不知什么?时候金灿灿的日光增添了一分暖红，抬头看去时，头顶为她们投下一片阴凉的树冠小半都被覆盖上?暗色。
“我们回去吧。”闻雁捧着空碗对顾乘说道?。
“不再去吃个晚饭吗？”顾乘笑?着问她。
“我哪有那么?贪吃！”闻雁强调。
一下午她嘴巴就没怎么?停过，没有必要?再吃晚饭了。
虽然再吃一顿也不会撑到，她们这等修为的修士，三年五载不吃饭饿不死，一天吃个七八九十顿也没关系，反正食物下肚没一会儿就会变成微末灵力，融入体内庞大的灵海。
付完账后，二?人并肩沿来路往回走?。顾乘问道?：“雁雁现在都住在船上?吗？”
“大多时候确实?是住在船上?，”闻雁说道?，“但我在思安镇其实?还有一间小院，因为感觉住在船上?更自在，所以不太回去。”
闻雁不讨厌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