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重新启动,车窗外的人影逐渐接近。
两个男人的四目相对之下,一个嘲讽挑衅,一个隐忍疯狂。
这一次已经长大的野狗可不会任由宋景行的拳头挥落在他的身上了。
他要把他的小月亮,叼回窝里。
于日夜间翻云又覆雨。
粗粝的指尖从裙边探入,一次次磋磨着少女娇嫩的肌肤。
大掌禁锢着她的腰身,隐隐有向上游移的架势。
男人像是餍足的野兽般,半垂着眸。
漫不经心地收拢着怀中的猎物。
将她想要挣扎动乱的心思彻底掐灭。
而宋稚枝听到哥哥的动静后,刚要探出脑袋呼救。
却被男人箍住了身体,硬是被强迫着坐在他的腿上,无法动弹。
偏偏就着这副尴尬又暧昧的姿势,裴宴又在肆意点火。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蜗,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她微微仰起的脖颈。
甚至还将脑袋深埋在她的肩窝,像是惩罚般,用牙齿咬着她的锁骨。
厮磨着,病态着。
愣是让宋稚枝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生怕这个疯批会咬破她的血管。
可仅仅是这样还不足够安抚被狠狠抛弃濒临崩溃的野狗。
他要主人唯一的宠爱。
他要主人永远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为此,他会不惜任何手段,将她身边的竞争者全部除掉。
埋首于少女的脖颈,裴宴轻嗅着甜腻的馨香。
眸色越陷越深,像是一座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那是属于他心底最深沉的欲望,一旦被开启,注定是要不死不休。
所以,他的枝枝宝贝准备好了吗?
“裴宴!”
敏感的脖颈处传来一股湿濡。
宋稚枝激得身子一颤,指尖揪着他早就泛起了褶皱的白色衬衫。
她开始挣扎,可却被男人禁锢得更为彻底。
“宝贝,乖一点,你哥哥在看你呢。”
“枝枝确定要这个样子见你的哥哥吗?”
像是无赖痞子般,男人语气轻挑。
在她耳边轻轻吐着热息,伴随着青雪松的香气。
一点点将怀中少女的脸颊染得彤红。
当然,那作乱的手也没闲着,轻轻揉捏着,缓慢上移。
直到防窥膜重新拉上,车速也逐渐提升。
几秒钟的时间就将身后的那辆银灰色超跑甩开了。
“你故意的。”
就算是再迟钝,此刻宋稚枝也反应过来了。
当即就坐回了原位,将乱糟糟的睡衣裙摆抚平。
临了还不忘瞪了眼身旁满眼狡黠得意的始作俑者。
“嗯,就是故意的,不过我可不像某人,提起裙子就不认人了。”
刚收拾好裙摆的宋稚枝:……
又搁那点她是吧。
“宋景行是我哥哥,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不要攀扯别人。”
“何况宋氏和裴氏也不是什么竞争关系。”
想了想,宋稚枝还是补充了一句。
宋氏是靠房地产发家的,而裴氏主营科技、金融和医药产业。
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
毕竟裴宴现在也是裴家的掌权人了,总该奉行利益优先吧。
闹出黑幕来,对裴氏的股价也没好处。
宋稚枝是想用商业公司来提醒裴宴不要太过火。
可偏偏他这个人肆意妄为惯了,又是一身的反骨。
近些年掌权后更是暴戾恣睢喜怒无常。
谁也摸不清他的脾性。
“谁说不是竞争关系了。”
重新握住她又娇又软的掌心。
裴宴用指尖圈住她的无名指,眸色轻闪亮光。
尺寸没有变,戒指应该是合适的。
对上少女疑惑的神色,裴宴嗤笑出声,脸色再次冷凝起来。
似乎刚才的柔情蜜意全部都是泡沫幻影般。
不用戳,就会碎掉了。
恶狼就是恶狼,装得再乖,也不会磨灭掉骨子里的嗜血和掠夺。
毕竟巧取豪夺才是他黑暗世界的主旋律。
“他要跟我抢枝枝,那就该死。”
男人的语气很冷,眸色中闪烁着隐秘的势在必得。
稍微了解裴宴的人就会发觉。
那是他动怒的象征。
而熟知裴宴手段的人,就更该清楚。
被他看中的猎物,从来就逃不掉。
即便是哄着骗着,甚至是逼迫着。
那他也要握在手心,彻底掌控。
一如两人现在十指交握的手。
一大一小,他能够很轻易地就将她的手包裹住。
肆意揉捏玩弄。
不情愿?
没关系,反正他会抢会争也会撬墙角。
枝枝是他的,谁都没有办法将她抢走。
感受着指尖的温热柔软触感,裴宴阴郁的眉眼间稍稍多了股暖意。
尤其是现在的少女格外乖巧,就这么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
他的世界似乎又多了一抹的光。
还被那股馨香萦绕着,轻易地就将他暴戾情绪抚平。
“裴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知道他从小没人疼也没人爱。
但也不至于连爱情和亲情都分不出来吧。
宋稚枝抬头打量着他,水雾雾的黑眸中泛着些同情。
可更多地是对他随时随地发疯的无奈和嫌弃。
“呵,人蠢就算了,眼睛还瞎。”
被她眼底的嫌弃刺痛到。
裴宴重重地冷哼一声,将她的手指握得更紧了些。
说是严丝合缝都不为过。
那宋景行看她的眼神都快拉丝了,动不动就是摸头拥抱的亲密行为。
连他这个正牌男友都没这个特权。
他宋景行凭什么啊?
还有,谁家正经兄妹成年后还天天黏在一起啊!
不是送花送饭送蛋糕就是去游乐园玩。
偶尔还抱抱摸头举高高的。
就那刚被宋家找回来的真千金也没这待遇啊。
也就是她反应迟钝,到现在还以为宋景行对她的好只是出自兄妹之情。
越想越气,越气越破防。
裴宴冷着张脸,暗自复盘,银牙都快咬碎了。
啧,刚才他怎么就没一车把宋景行给撞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