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炸串后,宋稚枝还打包了一份双皮奶。
没想到老板娘又送了她一份姜汁撞奶,说是送给她老公的。
“上次你老公单独来的时候就点了一份这个,应该是喜欢的吧。”
这姑娘她从小看到大的。
就算是结婚了也跟个小乖娃一样。
虽说找的老公看着凶了点,但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家里应该也是知根知底的。
“裴宴也来过这里?”
这次宋稚枝可不是疑惑了,而是惊讶了。
她在青云观的事除了宋家的人,没有人知道。
就算是宋如烟也不清楚。
可裴宴是怎么知道她常来这家店的?
“是啊,你老公挺有名的,我家姑娘经常能在网上刷到,他年年都来,每次都是点一碗姜汁撞奶。”
要不是有闺女的提醒,她还认不出来呢。
没想到这两人最后还真能修成正果。
“来的日子也挺固定的,差不多就在立秋后的一两天。”
应该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吧。
老板娘没有点破。
毕竟小姑娘脸皮薄,她也不好意思多说。
不过两人这缘分,说是命定天赐也不为过了。
“下次来的时候提前联系我,我做的玫瑰花露快开封了,留给你们小两口。”
作为长辈,总得送点什么。
再者,近些年她这家小店也受了不少裴氏集团的恩惠。
就连开发项目也都避开她这里,绕出去了三公里。
人情嘛,她能还就得还。
宋稚枝笑着应着,手上提溜着两份小甜点。
目光疑惑地跟张芸姝对视着。
“这事我可不知道,这是咱俩的秘密基地,我什么也没跟他说。”
枝枝一看过来,张芸姝就举手投降了。
事关姐妹,她可没有碎嘴子的习惯。
何况,他俩的婚事她一向是不看好的。
就裴宴那八字,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蚯蚓来了都得劈成两半才能走。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煞气太重。
“实在好奇的话,要不你回去就问问呗。”
总不能一个嘴硬,一个又张不开嘴吧。
那这婚结得跟睡棺材板有什么区别,直通坟墓。
“总感觉这姜汁撞奶有些熟悉。”
宋稚枝仔细回忆着,垂着眸。
姜汁她一向是不喜欢的,也不会点。
可裴宴也不是个喜欢甜食的人。
想了半天她都没想出来什么线索和共同点。
索性就抛之脑后了。
让司机送张芸姝回去后,宋稚枝也就回到了稚园。
虽然过程中很想跑路,但一想到两天后的晚宴。
这蠢蠢欲动的心思就被她压了下来。
迎着夕阳黄昏,少女漫步于蔷薇花园中。
微风扬起她的裙摆,在半空中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
可就在她抬眸的一瞬,却直直地撞入了一双黝黑略带笑意的琥珀色眸子中。
男人长身玉立,换下了笔挺昂贵的定制西装。
只是穿了件白色薄衬衫,静静地站在花圃中。
姿态优雅得像是从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王公贵族。
“枝枝回来了。”
或许是洗完澡的缘故,男人的发丝有些蓬松。
碎发铺散在额角,乖巧地贴于耳侧。
倒是比之前的大背头收敛了不少的凌厉感。
尤其是他的胳膊还挎着一个小竹篮,腰间的围裙也没来得及摘下。
眉眼轻弯地看向面前微愣的少女,极具人夫感。
“嗯。”
被这美颜暴击下,宋稚枝有些失神。
难得见他慵懒轻松的样子,连周身的气势都消散了不少。
站在满园的蔷薇下,就像是只又乖又软的巨型犬。
为女主人尽忠职守地守护着这片花圃。
极尽忠诚。
夕阳落幕,光芒熹微。
轻易地洒落在男人的肩头,像是为他镀了层金辉。
而这抹金辉随着他靠近的步伐慢慢地落在了少女的发顶。
最终两人的身影再次重叠。
花香弥漫,真爱永恒。
一切似乎都完美得像是美好的童话。
男人握住了少女的手,与之十指交握。
垂眸看向她时,眼神溢满了温柔缱绻。
“那我们回家吧。”
或许只有神明才会知道,这一幕是他惶惶所求了多久。
又是出现在了他多少个午夜的美梦之中。
似乎是觉得有些不真实,裴宴的指尖故意划过蔷薇的根茎。
细小的刺穿破皮肤,血珠随之冒出。
有点疼,但很幸福。
因为,枝枝在他身边。
而且,他们正在回家。
“你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男人的小动作被宋稚枝收入眼底。
将随身带的酒精湿巾递给了他,没好气道。
“如果枝枝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
什么癖好不癖好,变态不变态的。
只要枝枝喜欢,他都可以接受。
一手挎着花篮,一手牵着老婆。
裴宴那嘴角扬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了。
目光紧紧追随着身旁的少女。
就连满园的春色娇艳都比不上她分毫。
这一刻,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闭嘴吧。”
狗嘴吐不出个象牙来。
不是在开车就是在开车的路上。
时不时还带她飙个高速。
“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要是刺留在皮肤里怕是要化脓。
光是想想宋稚枝就浑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裴宴是个什么脑回路,偏偏要去碰那刺。
“枝枝帮我处理,我没有手了。”
男人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影将面前的少女完全裹住。
一再肆意靠近着,携着浓郁的花香。
似乎是也要将她染上这些味道般。
“过来,伸手。”
一套小指令下去,裴宴乖得跟条狗似的。
依言照做着,眸色的光芒微动。
在夕阳余光的照耀下,像两颗猫眼宝石般。
布灵布灵地闪烁着光芒。
看得宋稚枝心尖直痒。
完了,想扣下来。
毕竟她拒绝不了任何一颗漂亮又璀璨的宝石。
况且这还是两颗!
被少女这么直白又热烈地盯着。
就算是故作禁欲克制的裴宴也忍受不住。
浴火缠身,爱意纠葛。
哪里能受得了嘛。
再说了,他在枝枝面前,本来就没什么自制力的。
这一次,可是她勾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