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咱就不跟他玩了?”
被他这么一整,宋稚枝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稍微磕巴了一下。
跟哄狗拉架似的。
既然在一块总打架,那就别见面了。
省得她还得来劝架。
“嗯,都听枝枝的。”
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普佐。
裴宴握住少女的手,语气软乎乎的。
像只小奶狗,乖得有点失真。
怎么说呢,有种脑子被丧尸啃掉的美感。
“那回家还是去公司?”
想着裴宴再怎么说也是裴氏集团总裁。
总不能因为她耽误赚钱了吧。
可没想到身旁的男人凑了过来,黏黏糊糊道,
“枝枝去哪我就去哪。”
顺便还用他那毛茸茸的头发蹭了蹭她的肩窝。
生怕是面前那个男人看不到似的,蹭了好几次。
直到宋稚枝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这才不舍地直起身子。
只是那双用余光瞥向普佐的眼神中溢满了洋洋得意。
像只斗胜的公鸡,骄傲得嘞。
看吧,他装得乖一点,枝枝就会不忍心拒绝他。
他和枝枝之间十几年的情意,可不是随随便便冒出来个人就能打破的。
揽着少女的腰身,裴宴与她亲昵着。
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她的香气。
粗粝的指尖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有片刻的安全感。
“别捏,痒。”
打了一下他作乱的手背,宋稚枝也没跟他客气。
转手就捏了一下他的腰背。
嘶,肌肉太硬了。
没捏得起来。
“唔,就要捏。”
离开茶室后,裴宴停下脚步。
转身一下就抱住了面前的少女。
像只撒娇的修狗般寻求着女主人的抚慰。
可即便是摆出了下位者的姿态,他的大掌也却从未离开她的腰际。
他可以给她适当的自由。
但也只是在他监视掌控范围内的虚假繁荣。
他对她的掌控欲,远远要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裴宴!”
这边是走廊大厅,虽然客人并不多。
但还是有几个宋稚枝熟悉的面孔。
跟他在这搂搂抱抱的,有伤风化。
“嗯,那枝枝可以捏回来。”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裴宴环握住她的手腕。
让她的手心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感受着难得的温存与软意。
暴戾的情绪逐渐平复,眼底的猩红也渐渐消散。
转而是汹涌澎湃的爱意和占有。
普佐说得没错。
婚姻是他使了下作手段强求的。
至于人也是她强留在身边的。
但,那又怎样?
枝枝爱不爱他,她都要待在他的身边。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被改变。
而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男人目光灼灼,弯腰俯身的动作足以展现他的诚意。
而宋稚枝自然也没惯着他。
在他脸上随便捏了几下,然后就收手了。
毕竟是在外面,总得给他留点面子。
可裴宴似乎并不想就此结束。
他重新抓握住少女想要逃离的动作。
捧着她的手背低头轻吻着。
眸色虔诚又认真。
“裴宴!”
酥麻的触感从手背蔓延至心窝。
宋稚枝想要抽离,可手腕却被他攥得紧紧的。
连丝毫的缝隙都没留给她。
“我还是喜欢枝枝喊我阿宴哥哥。”
小时候,她就是这么喊的。
语气又软又糯,像团甜腻腻的小棉花。
每一次他都会暗自回味好久,然后露出痴汉般的笑容。
以前,他总是躲在暗处看着她的背影。
可现在,他可以与她并肩。
并且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抱她亲吻她。
这种能够秀恩爱的机会他可不能错失。
毕竟那个情敌可是在暗戳戳盯着他们呢。
“你要点脸行不?”
宋稚枝被他气得直咬牙。
眼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脸颊也泛着羞红。
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非要跑出来丢人现眼?
“要脸的话,我老婆可就被别的狗男人抢走了。”
裴宴意有所指,稍微调转了方向。
以至于让宋稚枝露出了小半张脸。
引得过路人频频回首。
“听说裴总和裴夫人感情不和,分居了四年呢,看来是谣传啊。”
“就是说啊,近些年俩人连共同出席的场合都没有,敢情是裴总金屋藏娇呢。”
“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夫人也舍不得她抛头露面啊。”
“也难怪向来被宠爱的宋家小姐会选择联姻呢,裴总凶是凶了点,但对夫人还是蛮好的。”
能来这里消费的人,身份也都不低。
在京都也都能排得上号的。
所以对于裴宴和宋稚枝自然是有几分熟悉的。
即便是这位荣冠京都的小公主消失五年,可那张令人惊艳的脸。
还是能够被所有人记在心底,并且一眼就能够认出。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裴宴就将人重新揽在了怀里。
宽阔的肩膀足以把她藏得严实,不会被任何人窥伺觊觎。
“松手!”
宋稚枝挣扎起来。
掌心推拒在男人的胸膛之下。
没把人给推开,倒是给了他攻城略地的机会。
他一再靠前,距离也近得快要失控。
惊得宋稚枝想要后退,可腰间的大掌却不容许她的拒绝。
原本是你追我逐的逃亡游戏,可两人的小动作在外人眼中。
也不过是夫妻间的调情罢了。
毕竟在裴氏公关的一再渲染之下。
裴氏与宋氏是商业联姻不假。
但裴宴与宋稚枝却是命定姻缘,天作之合。
婚后两人虽然不曾在媒体间露面,但裴宴那枚婚戒可从没摘下。
每一次面对媒体时,他都会明晃晃地低调炫耀。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已婚似的。
所以也自然没有人会往强迫和巧取豪夺那边想。
拜托,那可是裴宴啊。
裴家的掌权人,京都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不过除了宋稚枝,估计也没人想嫁。
那名声,狗都嫌。
“枝枝不喊就不松手。”
轻轻哼了一下,裴宴骄矜地俯下身。
高挺的鼻梁有意无意地蹭着她敏感的脖颈。
薄唇间吞吐的湿热呼吸悉数倾撒在她的耳窝。
似乎是不达目的就不罢休般。
“阿宴哥哥。”
忍着脾气,宋稚枝顺从着。
语气也是软软糯糯的。
只是脚下的动作可没她表面那般柔情似水。
鞋尖狠狠地踩向男人的皮鞋,并且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划痕。
足以见得她的力道并不算轻。
可裴宴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他揽着人,没有丝毫的退缩。
甚至连脚背上的那点痛意都完全忽略掉了。
俯身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薄唇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眸色中满是浓烈的占有欲。
“难道枝枝不知道,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