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哥,你今天必须出城。出城晚一天,多一分危险。” 张启顿了顿,继续说道,“马大哥,你吃点东西,补充好体力,天亮之前,我送你出去。”
“恩,这样最好不过了。”
马杰点了点头,神情略显疲惫,有气无力地说道。
傅海撸起袖子:“那你们聊着,我去给马同志做点饭菜。”
“傅大叔,简单点就行,麻烦您了。” 马杰满怀感激道。
“都是自已人,别客气。再客气,就太见外了。” 傅海爽朗一笑道,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向厨房。
“张启大哥,马大哥,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俺爹帮忙。” 傅鱼生说道。
张启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感慨:在这艰难的世道,大家能如此齐心,何愁赶不走那些侵略者!
马杰则靠在床边,长舒了一口气,默默祈祷着此次出城能够顺利,把城内的消息传递给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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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海快步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对跟进来的傅鱼生说道:“鱼生,你给爹打下手,咱们得赶紧给马同志做些吃的。”
傅鱼生连忙应道:“好嘞,爹!”
傅海手脚麻利地开始烧水,嘴里念念有词:“这时候可得快些,不能让马同志饿着。时间紧迫,咱们得速战速决。”
傅鱼生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熟练准备着食材,拿面条、打鸡蛋,忙得不亦乐乎。
“闺女,把那葱递给我。” 傅海喊道。
“爹,给您。” 傅鱼生赶忙递过去。
不一会儿,傅海就做了两碗汤面条,每碗里打了两个鸡蛋。
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条摆在桌子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马杰一天没有吃饭了,肚子里饿得咕咕直叫。
他一看到面条,迫不及待地端起碗。
傅海看着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马同志,慢点吃,别噎着。可别把自已给呛着喽。”
马杰嘴里塞了点面条,含糊不清地说道:“太香了,傅大叔,我实在是饿坏了。”
傅鱼生在一旁看着,笑着说道:“马大哥,多吃点,吃完才有劲儿。吃得饱饱的,才能有力气打鬼子。”
马杰一阵狼吞虎咽之后,身上也有了力气,放下碗,心满意足地说道:“谢谢你们,这顿饭真是救了我。我感觉自已又活过来了。”
傅海摆了摆手:“谢啥,都是应该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为了安全起见,张启对傅海说:“傅大叔,咱们在院里挖个坑吧,把枪藏好以防万一。”
傅海点了点头:“行,张启,听你的,咱们赶紧动手。”
于是,两人找来铁锹,开始在院子的角落里挖坑。张启挥动着铁锹,一下又一下。
傅海也不甘示弱,低声说:“可得挖深点,别让人轻易发现了。”
经过一番努力,坑终于挖好了。
傅鱼生找来一些破布。
张启把枪包起来,说道:“这样能保护好枪。”
傅海在一旁附和道:“对,想得周到。”
随后,他们把包好的枪放进坑里,轻轻地填土掩埋。
张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估计暂时用不上这些枪,但有备无患。”
傅海望着填平的坑,盖上青板,感慨地说:“是啊,只盼着能早日把鬼子都赶走,过上太平日子。”
凌晨3点,张启和马杰骑着马离开了傅家酒馆。
傅鱼生忧心忡忡地说:“爹,你说张启大哥不会有啥事吧?我心里砰砰直跳。”
“鱼生,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会是全城鬼子和二鬼子最困的时候,也是最松懈的时候。” 傅海宽慰道。
傅鱼生眨巴着眼睛:“爹,那你说咱们算不算八路?”
“鱼生,你是真敢想啊!加入八路哪有那么容易,别管是什么,咱们的目标就是打鬼子。” 傅海轻轻拍了拍傅鱼生的肩膀。
“恩,爹,我懂了。我好想加入张启大哥的游击队。”
“这个比较现实。鱼生,现在城里都是鬼子和二鬼子。尽管纠缠你的刘汉斯被张启除掉了,但是还有这么多二鬼子。我想让你跟着张启去张家村。” 傅海一脸严肃地说道。
“爹,我想和你在城里。”傅鱼生拉着傅海的胳膊,撒娇道。
“鱼生,听话。如果有可能明天就走。”
“爹,那你这么一说,我晚上就不睡觉了。我和您多聊聊。”傅鱼生嘟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傻闺女,就是你去了张家村。我有机会也能去看你。我也想了,现在想活下去,就只能和鬼子斗下去。”
“爹,我给你倒杯茶喝。”傅鱼生说着,转身去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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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静悄悄的。
临近城墙的时候,周围一片死寂。
张启和马杰下了马,落地无声。
把马拴在树上,张启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确认四下无人后,向马杰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如同默契十足的战友,朝着土堆走去。
土堆中的鬼子突然醒了,那迷糊的双眼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张启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迅速拔出匕首刺向鬼子。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毫不犹豫。
“扑哧!” 一声,匕首直直地插入鬼子的胸膛。鬼子一命呜呼。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张队长,请留步。”
张启和马杰紧紧握了握手。
“马大哥,一路保重!”
马杰跳上城墙,翻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启望着马杰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他一路平安。
张启把鬼子拖上马背,用皮带捆好,确保鬼子不会掉落。
紧接着,他蹲下身来,处理着土堆附近的泥土。
他用手一点点地抚平那些被翻动过的痕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随后,他在四周仔寻了点杂草,将其覆盖在刚刚处理过的地方。
一切就绪之后,张启直起身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手的土。
他深吸一口气,解开缰绳,轻轻地拍了拍马背:“伙计,再见!”
那匹马似乎明白了张启的意思,迈开蹄子,身影逐渐融入了夜色之中。
张启毅然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