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直起身子,眼光炯炯的看着朱长风,道:“朱君,我,严清,想拜托你一件事。”
“严老请说。”朱长风一时间,也莫名的严肃起来。
“我请你找回九鼎,并守护它们,以镇国运。”
他一脸正色,亮得有些迫人的眼光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朱长风一时间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他偷眼去瞟严和,严和也明显有些懵。
“朱君。”严清叫,声音沉肃端严:“可愿受我所请。”
“好。”
朱长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点头答应下来再说。
找东西嘛,找啊,有什么关系了,什么九鼎八盆子的,都无所谓,找不找得到,也无所谓,没人说答应帮你找,就一定要帮你找回来的,没这个理。
反正先应着,主要是严清这一手,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曾经的高官就不说了,年纪也摆在那里呢,朱长风爷爷都没他那么大,就冲这个年纪,无论说什么,小辈都得应着。
“多谢朱君。”严清眼中透出喜色,再次端严行礼。
朱长风便也抱拳还礼。
等严清直腰,朱长风以为完了,没想到严清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本本来,类似于工作证那种,对朱长风道:“这是证件,如果有特殊事件,可以把证件拿出来,里面的电话,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打。”
朱长风本来想着先应下来,应付一下完事,老小老小嘛,先哄着罗。
可没想到,居然还有证。
严清不是一般人啊,严和说,他现在还是高层的顾问之一,每年都要进京一次的。
他这样的人,拿一个证出来,可就不会是哄小孩子了。
他懵,严和也明显有些懵,不过严清眼光一瞥,严和立刻起身,接过证件,他只是瞟了一眼,没敢打开看,而是双手拿了,递给朱长风。
朱长风接过证件,一个黑本本,皮质的,手感很厚重,做工很好。
表皮上三个字:顾问证。
下面一行小字:中委特办。
朱长风虽然读书不多,但他也知道,这证不简单。
朱长风非常想打开看一眼,但他忍住了。
他捏着证件,道:“严老,谢谢你的信任,我可以去找九鼎,不过,你能提供一些线索吗?它们在哪里,我要去哪里找,或者,通过什么方法去找?”
“它们。”
严清看着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猛地张嘴:“禁地……”
话未落音,他嘴突地闭紧。
闭上的不仅是嘴,还有眼睛。
朱长风等着他往下说,什么禁地,在哪里。
结果严清闭眼站在那里,再不肯说一个字。
朱长风突然发现不对。
“严老,严老。”
严清不应。
严和也发现不对,立刻走过去,他扶着严清,叫了一声:“二叔。”
严清不应,他一探严清呼吸,失惊:“二叔。”
朱长风立刻走过去,一探,严清已经没了呼吸。
他竟然就这么站着死了。
一个八九十的老人,随时可能逝世,这不稀奇。
但朱长风却眉头一凝,打开了关域。
因为,严清不仅仅是落了气,他甚至没了魂。
人死,是有魂的,普通人看不见,朱长风是可以看得见的。
可他看不到严清的魂,甚至搜都搜不到。
这就诡异了。
他知道自己功力还差一点,所以打开关域,关域是神域,如果有人弄鬼,只要还在屋子里,就一定瞒不过关域,因为他的关域,现在是二十米半径,而严清这屋子虽大,二十米半径是无论如何没有的。
但他什么也没搜到,什么也没有。
不过他脑中多了梅山术,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应誓。
严和则不明白。
“二叔,二叔。”
他叫了两声,确认严清死了,他对朱长风道:“小朱,这是怎么回事。”
他虽莫明所以,但也觉得不正常。
“你二叔是应誓了。”
朱长风想了想,还是要跟严和说明白。
“应誓?”严和不懂。
“一般人发誓,不起什么作用的,但有些人,有些誓,不能随便发,发了,如果不遵守,会有反应,就叫做应誓。”
“啊?”严和一愣。
赌咒发誓嘛,生活中常见,应誓,却好象谁也没见到过。
“你二叔。”朱长风一脸严肃,道:“应该是在某一个特定的场所或者时间或者事物,发了一个誓,然后,他没有遵守,誓就应验了。”
“什么誓?”严和问:“他刚才好象提到了……”
严清刚才说了禁地两个字,然后瞬间就给封了口。
严和真的给吓到了,以至于,这两个字,他都不敢说了。
朱长风心中同样凛然。
他本来有些不信,就当一个游戏,哄老人嘛,先应着,哄哄就过去了,什么国运系于九鼎,那真的有些扯。
可现在,他发现不对了。
严清给封口,不但应誓追命,连魂都在瞬间打散了。
,!
可以说,这个誓,他应了后,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这就涉及到一个东西——让严清应誓的那股力量。
严清的情况表明,那股力量真实存在。
这就让人毛骨怵然了。
而且,即然会应誓,那岂不是说,他的话,真实可信?
若是假,怎么可能会应誓?
他一时间,竟也不敢说那两个字,只是对严和点了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严和虽然是官,也见多识广,但今天这事过于怪异,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朱长风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但这个事,起因于严清拜托他寻找九鼎,他也答应了,那他这方面,就守诺去找就行了。
虽然他没发誓,但严清以生命甚至魂魄来拜托,他就不会再当成玩笑。
这一刻起,他认真了。
至于严清这边,严清是高官,这样的高官,即便离休,他的死,也不是小事,是要通知上面,然后由上面决定怎么处理后事的。
这个,朱长风也不要管,他也没这资格,道:“严老跟我说的事,我答应他了,会去做。”
他这么一说,严和也清醒过来了,他终究不是小孩子,点点头,一脸认真的对朱长风道:“拜托了。”
很显然,他心中也有了一股气。
这什么应誓,他不懂,但二叔突然没了,是事实,这就让他心中有了火气。
“嗯。”朱长风严肃的点头。
喜欢我扮关公,黄皮子竟来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