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破了法,傀儡武士脑袋落地的同时,身子和脑袋都急剧缩小,眨眼缩成一个木头小人,不过脑袋掉了。
朱长风好奇的多看了一眼,而另一头,郭楏却一眼都没有看,转身就往厅屋里跑。
“哪里走。”朱长风立刻追进去。
郭楏手中突然多了一个墨斗,他从墨斗中牵出一根墨线,腰一躬,把墨线前面的钉子插在地下,身子同时急速后退,退出七八步,朱长风已经追了进来。
郭楏扯着墨线,一弹。
在他与朱长风之间,就间隔了一条墨线。
朱长风眼光一凝。
他可以肯定,郭楏墨线这一弹,绝对有名堂。
他也不惧,心下凝神,一脚就跨了过去。
身子一过线,眼前一花。
他突然到了一片荒野之中,放眼望去,野草凄凄,隐约之间,还有不少坟碑。
他往后看,身后同样是荒山野坟,明明只是跨了一步,那根墨线却再也看不到了。
“阵法,幻境?”
朱长风自然知道这是假的,没有惊惧,反倒是对鲁班更多了几分钦佩。
一根墨线一弹,竟然就能变出幻境,厉害啊。
而就在他感慨之间,前面野草中,一个鬼突然钻出来,嘶叫一声,张牙舞爪就向他扑过来。
朱长风随手一刀,那鬼一劈两散,化成一条黑烟,不见了。
境是幻境,鬼也是假鬼,但你不能不挡不防,这鬼虽然是假,却又有邪力,真要不挡不护,它扑到身上,邪气入体,同样可以伤人。
所以幻境虽幻,却有真实伤人之能,只看这散掉的黑气就知道。
这一只鬼给劈散,左右两边,又各有一只鬼扑上来。
都是假的,但因气而化,都能伤人,朱长风要是和他们打,他们会无始无绝,越杀越多,最终,朱长风如果不是自己活活累死,就是不防之下,给鬼扑上身来,邪气入体,中邪,或中毒。
朱长风当然不会上这样的当。
他直接往地下一钻。
地面上是幻境,地底下,不可能是幻境。
果然,他一钻到地下,幻境立刻消失。
厅屋中,一条墨线,而在正房门口,郭楏手拿墨斗,站在那里发呆。
“这个地行术,用来破阵,或者用来破幻术,绝佳。”
朱长风暗想。
他也不钻出来了,直接就钻到郭楏身后,这才出来。
郭楏听到身后风声,急回头时,朱长风一个斗大的拳头,已经打了上来,正打在郭楏脑袋上,郭楏啊呀也没叫一声,扑地就倒,直接晕了过去。
“主公。”
大黄几个都进来了,大黄化成人形,竖起大拇指:“主公威武。”
“呵呵。”朱长风笑了一下,道:“你说郭楏这家伙,和贩毒无关?”
“我不知道。”大黄摇头:“他们防我,还是防得比较紧的,我只是中间,发原料的那一头,以及接成品的这一头,我都不接触,我知道郭楏,是因为妖匠,但贩毒这一根线,有没有他,我不知道的。”
这是可以理解的,大黄是狗妖,而且是化形大妖,棺门虽能以鲁班术借周东篱要挟制它,但相比普通人,也还是要多几分防备的。
“没事。”朱长风转头对黄二毛道:“老黄,你麻醉他,我来审他一下。”
“好咧。”黄二毛叫:“主公你们先出去。”
孙原皱眉:“你不能提了他去外面院子里啊再放屁啊。”
“这家伙死沉的。”黄二毛叼着郭楏衣服往外扯。
“我来帮你。”大黄过去,提着郭楏腰带,把郭楏提了出去,一直到外院,没办法,黄二毛放的屁,实在太臭,他要是在这屋里放屁,就不要呆人了。
郭楏这一幢大屋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他有老婆孩子,不过都在省城买了房,做棺材的,家人嫌晦气,他的子女,从小到大,都在省城,他老婆带着,而且从来不提他是做什么的。
不敢提啊,要说我爸是做棺材的,个个另眼相看,都不敢和他们往来了。
郭楏自己隔三岔五的,跑一趟城里,这一边,白天工厂里有工人,屋子里有佣人,到了晚上,就只剩他一个了。
也好,行事倒也方便。
大黄把郭楏提到外院,然后自己也远远跑开,黄二毛一记屁箭,直接射进郭楏鼻子里。
等臭气基本散去,再把郭楏弄醒,嘴中出声,施展黄仙独门幻术,郭楏眼光发直,麻了。
黄二毛闻闻,郭楏身上的臭气差不多了,这才引导郭楏进二院来。
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里,朱长风便开始审。
他手中,这会儿正拿着那变成两截的傀儡武士呢,他最好奇最有兴趣的,就是这傀儡武士。
“郭楏,这傀儡武士是怎么雕成的?”朱长风问。
“这是灵偶,可大可小,可凝元神,指挥随心,但需要灵木,再刻以阵图,还要一个偶心,安在腹中,以为心脏,上面滴以鲜血,以元神为养,操控熟练,便成本命灵偶。”
郭楏有问必答。
他是郭家本宗正房嫡子,是郭家真正的核心弟子,郭家所传鲁班书,除了最核心的,只能由家主掌握的那一小部份,其它的,别的核心弟子会的,他全部都会。
这个灵偶武士,怎么选材,怎么雕阵,怎么养灵,他一清二楚。
这会儿,给黄二毛幻术迷了心智,竹筒倒豆子,全倒了出来。
而朱长风本就是个会道术的,一听就懂。
至于灵木,哈哈,现成的,南山老杨手中的拐杖,就是他的本命精魄,那就是灵木。
不过其实没必要,灵偶再灵,灵得过南山老杨本人?
灵得过黄二毛孙原长耳兔大黄它们?
朱长风可以封神,收这一帮子手下,其实已经不需要什么灵偶了。
只不过,他好奇而已。
喜欢我扮关公,黄皮子竟来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