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荣便就回来。
他就是一个砌匠,平日帮人砌房子什么的,平均一月能有个万把块左右,比一般的打工人强一点点,因此就搞了个车,一辆皮卡。
他开车回来,并不知道,朱长风就在中途等着。
上次丁师父布三煞,朱长风已经借符追到了镇子外面,这一次,他估计管荣这些人不会甘心,还会起煞,他就预先借地行术到了镇子外面的山上。
不过朱长风也不知道那皮卡是管荣的,朱长风就在林子里坐着,等着起煞。
丁师父一次斩了七条黑狗,布成七星之状,所有狗眼都盯着中间的命牌。
他踏罡步斗,以自身法力,引动天地之力。
七煞果然非凡。
狗头煞诡异阴黑,布煞时一般是不让外人看见的,丁师父布煞,都是在后院,整个院子除了正门,其它地方都是封闭的,任何人不许进来。
他一起煞,七只狗头同时睁眼,狗眼幽幽中,黑雾弥漫,这黑雾带着强烈的阴冷之气,把整个院子都罩在了里面。
不仅是院子里面,甚至是屋瓦上,都凝了一层寒霜。
至于狗头中间的朱长风的命牌,更是给一股黑雾完全笼罩,厚厚的结了一层寒冰。
丁师父说他的狗头七煞,转化自陆压道人的钉头七箭术,或许有些借羊头卖狗肉,但他的狗头七煞也确是威力非凡。
镇外山上,朱长风只觉一股极强的寒意袭上身来,一刹时,五脏六俯齐齐一痛,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七把冰刀,同时杀进腹中一般。
他预有准备,一感觉不对,立刻运功,但也有些承受不住。
“好家伙。”朱长风暗叫一声,他不敢冒险,想赵公明何等神通,给陆压布了钉头七箭术,拜了几拜就拜死了,他难道还能跟赵公明去比?
朱长风立刻张开关域。
关域能镇压一切,对无形之气,效果尤其好。
关域一张开,身上痛感立刻消失,不过还能隐隐的感受到一点点寒气。
同时,在关域外面,可以看到一层寒雾。
“厉害。”孙原几个也看到了,孙原瞟一眼黄二毛:“我说黄大圣,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为什么要去试试。”黄二毛看到关域外那层寒雾,也有些怵然,不过它属于死鸭子嘴硬:“他又不知道我生辰八字,煞不到我。”
孙原懒得理它了。
过了一会儿,寒雾突然又加重。
“这是二煞了。”孙原道:“有些煞术,可以二煞三煞四煞五煞的,非常厉害。”
“嗯。”朱长风点点头:“我有封神榜,它煞不到我。”
他也不等了,把早准备好的寻真符拿出来,往空中一丢,那符上化一道金光,就往镇中去。
朱长风往地下一钻,跟在金光后面。
符在空中飞,不需要找路,就如指南针直指南方,走直线。
朱长风在地底下跑,同样不需要找路,符往哪里飞,他就往哪里走。
金光径直飞进丁师父院子里,朱长风就也跟了进去。
到院中一看,一个黑衣人,正在那里踏罡步斗。
黑衣人前面,一张香案,那香案极大,上面七只狗头,成北斗七星之状,中间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朱长风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名字上面,涂了狗血。
七只狗头,全都睁着眼睛,狗眼幽幽,放着寒光,盯着中间的命牌。
牌子上,一层浓浓的黑雾,若不是朱长风眼力好,还真看不清牌子上的字。
那牌子甚至结了冰,看一眼,就全身起冷意。
黑衣人踏罡步斗一圈,到香案前面,躬身下拜。
他这一拜,七对狗眼同时闪了一下,本来渐渐有些淡下去的黑雾瞬间又变得浓厚无比。
朱长风哪怕藏身地底下,也仍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寒气罩上来,就如同给兜头泼了一桶冰水。
他忙把关域一张,护住自身。
看着黑衣人直腰,再次踏罡步斗,舞了半天,又到香案前面躬身。
朱长风知道,这是要又一次放煞了。
朱长风看得差不多了,不想再等,他直接从丁师父身后钻出来。
丁师父是关了院子门的,而且上了栓,这会儿全心全意布煞,哪想到地底下会钻一个人出来,完全没有丝毫防备。
他个头不高,大约也就是一米六三到六四左右,身形也单瘦,朱长风一伸手,掐着他脖子,直接就提了起来。
丁师父大吃一惊,眼珠子往外一鼓,想要挣扎,但朱长风何等力量,实话说,丁师父一百斤出头的体重,还不如重刀呢。
朱长风随手这么一掐,那至少就是一百二十斤以上的力,否则就提不起刀啊。
丁师父给他掐着脖子,就仿佛提一只鸭子,提起来,就往香案上一惯。
丁师父身体正惯在狗头中间朱长风的命牌上。
命牌倒,但七只狗头没动,七对狗眼中发出的寒光,同时盯在丁师父身上。
“啊。”丁师父一声惨叫,七窍中鲜血狂喷,很快又变为黑血,而身上寒雾笼罩,肉眼可见的凝起一层寒霜,七窍中流出的血,也冰冻了。
他眼睛瞪圆,一脸惊恐,七窍流血,却又冻成血条,这个样子的他,真的是极为恐怖。
朱长风其实是想抓了丁师父,让黄二毛迷晕,审一下的,没想到丁师父竟然就这么死了,他都懵了一下。
孙原叫了起来:“是狗头煞,七只狗头,这是七煞了。”
他一脸惊恐:“我隐约听人提过,狗头七煞,可以与陆压道人的钉头七箭书媲美,这人竟以狗头七煞下暗手,好毒。”
“那又怎么样?”黄二毛哼了一声:“还不是动不了主公一根毫毛,所以,还是主公最厉害。”
长耳兔叫:“主公威武。”
“马屁精。”黄二毛立刻怼它。
“你才爱放屁。”长耳兔回怼。
“嗯?”黄二毛瞪眼。
“主公,二毛又欺负我。”
长耳兔立刻往朱长风怀中一窜。
它们闹惯了的,朱长风就揽着长耳兔。
喜欢我扮关公,黄皮子竟来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