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心中有鬼,眼见太白金星玩手段,他心下暗暗提防,便道:“老星君此话谬矣,不管此人是不是妖,他污蔑孙悟空,便是无端生事,且孙悟空是取经人,他污蔑孙悟空是六耳弥猴,岂不是也把我西天都带上了,简直岂有此理,如此妖人,别人容得,我西天断断容他不得。”
他说着,扭头向下道:“悟空,这人污你是六耳弥猴,你何不拿了他,一齐至天庭分说明白。”
六耳弥猴和朱长风打了半天,知道朱长风厉害,自己还真拿不下,但这会儿有如来撑腰,他胆气一壮,对朱长风叫道:“妖人,敢败俺老孙名头,立刻乖乖束手就缚,到天庭玉帝面前,为老孙正名,否则老孙金箍棒下,让你化为齑粉。”
朱长风冷笑:“好啊,去啊,只怕你不敢去,你只要敢去,别说天庭,就是三十三天之上,兜率天,我也陪你。”
“还敢嘴硬。”六耳弥猴大怒,奋起金箍棒:“受死。”
“哼。”朱长风冷哼一声,暗暗请起师父,他早已熟练,脚下踏罡步,神念一动,师父上身。
眼见六耳弥猴一棒打过来,他一闪,一声大喝:“吃我一刀。”
一刀劈过去。
六耳弥猴先前和他打了半天,不分高下,这时见朱长风一刀来,他倒也不惧,把金箍棒一横,架住朱长风大刀。
可没想到,朱长风这一刀,与先前不同,那力道,竟是大得异乎寻常。
刀砍在棒上,六耳弥猴只觉全身剧震,耳朵中甚至都嗡嗡作响,胸间气息更是一滞,仿佛有一座山压下来一般。
“不好,这人使诈,先前留了力,可他怎么会有如此巨力。”
六耳弥猴惊疑之际,朱长风却又大喝一声:“再接我一刀。”
又一刀劈下来。
六耳弥猴不及变招,只好原招式不动,还是持棒横架,他也吸一口气,把全身的力道都用上了。
可他想不到的是,朱长风这一刀,比先一刀,力道竟又大了三分。
铮。
刀棒相交,火星飞溅。
六耳弥猴手臂虽然撑住了,那脚下泥土却架不住,双脚竟是陷进了泥土中,直到腿弯。
“再接我一刀。”
朱长风第三刀又劈过来。
六耳弥猴这下慌了,先一刀已经撑不住,再接一刀,岂不是要给劈进泥巴里,他可不会地行术,倒是可借土遁遁走,但那也太没面子了。
他不敢再接,腰一躬,一个人筋斗就翻了出去。
朱长风一刀落空,厉叫:“六耳,哪里走。”
急追上来。
如来在云端观战,见六耳弥猴竟接不下朱长风三刀,大是惊讶:“六耳功力并不逊于孙悟空,却接不下这人三刀,这人岂非比孙悟空还要强上几分?”
眼见六耳弥猴逃走,他心念一动,使一个分身,明面上,好象还站在云端,实则真身已隐了出去,同时对六耳弥猴传音:“往这边来。”
六耳弥猴听到他传音,急转向飞去。
朱长风在后急追,忽见群山隐隐,六耳弥猴飞入山后。
朱长风说是追六耳弥猴,但心中始终记挂着如来,因为他知道,如来才是幕后黑手。
这时见群山耸立,心中便有所怀疑,当即睁开离火神眼,一看,哪里是什么山,就是如来一只手。
那手法天相地,幻出群山。
“掌心佛国。”朱长风暗暗冷笑:“又是老招术。”
他和孙原商量过,揭露假悟空,西天肯定不会袖手,不但唐僧会来,最终,如来只怕也会来。
有这顾虑,朱长风便先有提防,他让烈夫斯基给核手提箱联好了线,这会儿就以一滴水精,悄然裹住核手提箱,身子则不停,直入山中。
到一个山头上,乃是如来中指,朱长风假作落下云头,搜寻六耳弥猴去向。
如来见朱长风中计,大喜,手一翻,兜天蔽日,盖将下来。
当年孙大圣,就是吃了他这一招,给压在五指山下,一压五百年,最终不得不屈服,保唐僧取经。
在他想来,朱长风今天也绝逃不脱他手掌心。
可他就不想想,取经后,出了西游故事,为真经传播做了宣传,但同时呢,也把他的暗招曝了光,朱长风看过西游,也有提防,即然入局,当然就有准备。
这时眼见如来一掌盖下来,正常情况下,他逃不掉,如来这掌心佛国,有无穷玄妙,当年孙大圣的筋斗云都逃不脱的。
但朱长风有地行术啊,他根本就不往天上跳,也不往旁边飞,而是直接往地底下一钻。
如来的掌心佛国铺天盖地,但地底是管不着的,朱长风最初还有点担心,怕如来有点地成钢之术,地面硬,钻不进,结果一钻就进去了。
他心中大定,同时冷笑:“如来,不过如此,什么一切都在他算中,真要这么厉害,三十六天,以及天外诸天,就都是他的道场了,吹牛皮。”
心下冷笑,同时手一挥,水精裹着的核手提箱就往上一升。
如来手盖将下来,把核手提箱压住,烈夫斯基在关域中一按开关,朱长风同时往地下一钻。
地面一震。
再又一道闪光,冲天而起。
那强大的冲击波,直接撕裂如来手掌,瞬间在天际形成巨大的蘑菇云。
然后才是轰然爆响传出。
朱长风在地底看着,隔了几米的土层,却仍然觉得亮光刺眼,他只好把神眼睁开,只见如来一只手,瞬间消融,给冲击波冲得无影无踪。
“能不能炸死他。”
朱长风心中怦怦跳。
他不敢直接钻出来,核爆中心的温度,上万度呢,可不是说着玩的。
他远远钻出去,到十里开外,这才钻出地面。
远远的,看到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天地间翻腾,不见如来,也不见六耳弥猴。
“真把他们都炸死了?”朱长风心下即惊又喜,不过随即就生出感应,往西一看,只见如来站在远远的西方,全身金光闪闪,竟是现了法身,不过一只右臂不见了,身上袈裟零乱,脸上一脸惊容,显得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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