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人来到了农贸市场门口,就看见一个角落里面有一个弯着腰的老妇人在卖水果。只见这个老妇人已经是满头白发,那白发如霜似雪,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脸上都是皱纹,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岁月的刻刀留下的无情印记,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生活的沧桑与艰辛。她的眼睛浑浊而无神,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哀伤,眼皮耷拉着,仿佛承载了太多生活的重压。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嘴角还挂着一抹苦涩的微笑。她的双手粗糙干裂,关节肿大,像干枯的树枝,正艰难地摆弄着摊位上的水果。身上的衣服破旧且打着补丁,洗得已经有些发白,在风中微微颤抖,显得那样的单薄和无助。
葫芦里面的小女孩阴灵带着哭腔说道:“我想见见奶奶,大师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奶奶。我真的好想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在为我的离去而伤心难过。”她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渴望,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葫芦的束缚。
陈大力面露难色,耐心地解释道:“现在是白天,阳气旺盛,你的阴灵之体贸然出现会受到阳气的冲击,那没办法出来。只能等晚上,等夜幕降临,阳气消退,阴气渐盛的时候,我再带你去见奶奶。”
小女孩阴灵听到这番话,沉默了。她在葫芦里一动不动,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陈大力知道,她的内心此刻一定充满了失落和无奈。过了好一会儿,葫芦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她在回忆着曾经与奶奶在一起的温馨时光,那些充满欢笑和关爱的日子;或许她在害怕,害怕奶奶因为她的离去而承受不住打击,身体变得更加糟糕;又或许她在担忧,担忧即便见到了奶奶,也无法传达自己的思念和牵挂。
陈大力轻叹一声,轻轻地拍了拍葫芦,像是在安慰小女孩,又像是在给自己一些力量,准备去面对接下来未知的情况。
很快夜幕渐渐降临,繁星点点闪烁在夜空之中。老奶奶也开始收摊回家,她的动作缓慢而吃力,将所剩不多的水果小心翼翼地装进筐子里。
这个时候,陈大力走过去说道:“老奶奶你好,你就是花花的奶奶吧,我有事要和你说,咱们先回去吧。”说着,陈大力就扶着老奶奶踏上了回家的路。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老房子前。只见这个房子还是农村那种泥巴房,墙体的泥土已经脱落了大半,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仿佛是岁月侵蚀后留下的累累伤痕。屋顶的茅草稀稀疏疏,在微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房子的窗户没有玻璃,只用几块破旧的木板勉强遮挡着风雨。门是由几块腐朽的木板拼凑而成,开关时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
走进屋内,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地面坑坑洼洼,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下雨天这里肯定是一片泥泞。抬头看去,房梁上布满了蜘蛛网,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杂物。房间的墙壁被烟火熏得乌黑,有的地方还长出了青苔。那少得可怜的几件家具也都破旧不堪,摇摇欲坠,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与困苦。
老奶奶用那张没有几颗牙的嘴颤巍巍地说道:“小伙子,你要和我说什么?”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眼神中带着疑惑和期待。
陈大力说道:“花花是你的孙女吧,你最近是不是在找你孙女?”
老奶奶一听,原本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陈大力的胳膊,说道:“你知道我孙女在哪里嘛,我找她好久了。就是找不到她。”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在颤抖。“自从那孩子不见后,我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找,大街小巷都找遍了,见人就问,可就是没有一点消息。我这心里啊,急得像火烧一样。晚上做梦都梦到她哭着喊奶奶,我却怎么也抓不住她。我这把老骨头不怕累,就怕找不到我的孙女啊。”老奶奶说着,眼泪止不住地从她那满是沟壑的脸上滑落,“小伙子,你要是知道她在哪儿,一定要告诉奶奶,奶奶求求你了。”
陈大力点了点头说道:“老奶奶你等一会。”
说完,他神色庄重地拔出葫芦的塞子,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一个红衣服小女孩的身影慢慢出现在空地上。小女孩一出现,嘴里就急切地喊着:“奶奶。”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思念和眷恋。
这个时候,老奶奶也看见了孙女,她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睁大,满是难以置信和惊喜。随即,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上深深的皱纹流淌。
顿时,俩人就激动得留下眼泪。小女孩像一只归巢的小鸟,一下子扑过去保住老奶奶,泣不成声地说道:“奶奶,我好想你啊。”
老奶奶也紧紧地抱着小女孩,双手不停地颤抖,仿佛生怕一松手孙女就会再次消失不见。她哽咽着说道:“乖孙女,你跑哪里去了?奶奶找你找得好苦啊,奶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祖孙俩相拥而泣,哭声在这破旧的老房子里回荡,那是积攒了许久的思念和牵挂在这一刻尽情释放。
老奶奶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泪眼中满是慈爱:“我的宝贝孙女,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让奶奶担心坏了。”小女孩抬起头,望着奶奶满是皱纹的脸,抽噎着说道:“奶奶,我也不想离开你的,我好想一直陪着你。”她们的哭声交织在一起,让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紧接着小女孩就把自己出车祸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奶奶。老奶奶听完,这个时候已经哭红了眼,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她情绪崩溃,不停地在地上拍打地面,那枯瘦如柴的双手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坚硬的地面,手掌很快就变得红肿起来,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嘴里还声嘶力竭地喊着:“老天爷你怎么不开眼啊!她还是个孩子,就这样去世了。我这孙女乖巧懂事,从来没做过坏事,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宝贝孙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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