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常人不同。
正常人此刻都是在瑟瑟发抖,想要赶紧洗干净脸,跑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脑袋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甚至自我脑补一些恐怖的画面,让自己的精神值狂掉,伴随一声尖叫。
不过陈墨不一样。
陈墨直接就抓住了那只手,然后……与那只手十指相扣。
指缝包裹指缝后,此刻的陈墨虽然依旧失去视觉,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
这是一只女人的手,虽然冰凉,但通过抚摸能够感觉出来。
这只手一定长得很漂亮,属于又细又长的那种。
可能指甲盖还涂着诱人的玫红色。
被陈墨十指相扣以后,那只鬼手停了下来。
甚至还产生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情绪。
因为陈墨能感觉到那只手在轻微的颤动,甚至想要逃离他的手掌。
就像是某些言情小说里所描述的那样。
我偷偷牵起你的手掌,你害羞躲避,还要骂我一句臭流氓,然后丢下我逃掉。
陈墨翘起小拇指,对着那只鬼手更加细致的抚摸后,感觉到了一个圆弧形的东西。
应该是戒指。
已婚鬼少妇么。
陈墨虽然没睁眼,但对想要降低自己精神值的对象,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不是,这一人一鬼谈上了?tm的要拉手拉到什么时候?】
【多子多福,我不允许你牵别的女人的手!】
然后,只见陈墨突然发力!
另一只手伸出,牢牢抓住了女鬼的另一只手,顺着自己身前的方向用力一拽。
浴缸内顿时传出了“砰!”的坠水声,陈墨的全身都被水花所喷溅。
管理群内的水友们全都被陈墨的操作看呆了。
刚才陈墨是直接给躲在他头发丝里的女鬼来了个过肩摔,将女鬼完全从他脑门里给揪了出来,然后重重地砸进浴缸之中。
手掌握紧,蓝光凝聚,刮骨刀握于掌心。
对着刚才自己投掷的地点迅速刺入。
刮骨刀刺穿水面,没有任何扎穿肉体的反馈感。
陈墨将脸对准花洒,迅速冲掉遮挡视线的泡沫,将眼前的浴帘扯开。
就看到地面上不断的浮现出水脚印。
一个接一个的从浴缸,一直延伸到浴室的大门处。
然后,门那明明没人,门却被打开了,然后“砰”的一声被关上!
“刮骨刀没用么,还是因为我下手太慢了。”
陈墨刚想披上浴巾,继续去追那只女鬼。
结果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三下。
“姐夫,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屋外传来一道女声。
并不是妻子,而是自己的弟妹。
陈墨立即坐回浴缸中,解释道:“是因为我自己不小心踩到肥皂摔倒了而已,没事!”
“真的吗?你有受伤吗?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陈墨闻言感觉有些无语,你这明显话里有话啊。
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但……这种关心来自于你,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直到妻子安娜的到来后,弟妹那接连不断的试探才终于停止。
之后,陈墨并没有再遭遇诡异的现象。
管理群内甚至还有人将陈墨刚才爆摔女鬼的视频给发了出来,说什么要让大家疯狂转发。
陈墨自然也看到了那条录制的视频。
与他所想的一样,有两条玉璧从他的头上伸了出来,看那姿势,应该是准备直接扣掉陈墨的两颗眼珠。
可惜的是……对方的鬼力应该没自己高。
所以才没能如愿,反而像是被陈墨给吃了豆腐。
晚上的时候,陈墨和妻子同睡一屋。
两个孩子则睡在二楼,隔壁是小舅子和弟妹的房间。
山姆·李嘉图是个金融从业者,所以陈墨点着台灯,装模作样的抱着一本金融学的书在那里啃。
妻子同样也是金融从业者,所以会跟陈墨聊一些有关工作方面的话题。
好在陈墨学的是经济学,与金融学也算半个亲戚,不是一问三不知的情况。
半推半就之下,也就敷衍过去。
此时是晚上10点半,妻子刚洗完澡进屋。
只披着一条浴巾,半干的金色秀发披在肩上,两条雪白圆润的长腿,让陈墨的注意力迟迟不能集中于书本上。
隔壁的小舅子和弟妹已经迫不及待,这屋子的隔音显然做的不是很好。
床板的吱呀声和接连不断的“哦 my god”冲击着陈墨的大脑。
这就尴尬了啊……
妻子刚进屋就听到了隔壁年轻人的狂欢之音。
她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微微眯起眼,嘴角带笑,像是一只匍匐的小猫一样,缓缓爬上床来。
说道:“山姆,我们也……”
陈墨的喉结滚动,想要继续认真读书。
可自己手里的书突然就被安娜给夺走了。
然后她露出开心的笑容,将那金融学的书丢垃圾似的随意扔到地板上。
问道:“书这么好看吗?难道还能有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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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当然没有你美丽了,亲爱的。”陈墨如实回答。
凯瑟琳闻言,更是得意一笑。
当着陈墨的面,隆起肩膀,手掌抓在浴巾的绳结上。
然后那绳结被缓缓解开……
皮特和爱丽丝的房间。
两个孩子都侧躺在床上,发出微微的鼾声。
他们睡得都是单人床,这个房间很大,至少占地50平。
床的对面摆着一个衣柜,高度大约有2米,宽度则足够一个1米8的人平躺在里面。
这个大小的衣柜,如果有小偷进来,那么藏在里面绝对是绰绰有余。
夜晚的月亮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月光照射的角度会有不同。
当那月光如潮水般蔓延,顺着阳台射入地板后。
床对面的衣柜突然缓缓的打开了。
里面挂满了衣服,非常的整齐,就像是一排排上吊的人被刺穿脖子,勾在上面一样。
接着,在那些衣服的后面,出现了一双眼睛。
这眼睛是黄色的,形状像是两枚鸡蛋。
十分的俏皮的眨了眨,随即眯起眼,就像是瞄准镜一样,锁定床对面的两个小孩儿。
地板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距离床越来越近。
这脚步声就像是有人在踮着脚走路。
月光在地板上铺开,映照出一道扭曲的人影。
然而。
只有影子在行走,却看不到影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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