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醒醒,你快醒醒!”
“流苏,不要睡了!”“流苏,你必须活着!”马车赶了很久的路,在河边停了下来。我在马车中醒来,我昏迷了三日,马车也跑了三日,车内有穿着白衣的千影硕,还有突然戴着面纱的天雪姑娘。那日天黑,没有看清她的面目,可我明明记得,她没有戴面纱。问起我为何昏迷,他们都说我在客栈无缘由的失踪,而他们在后巷找到了我。没有水府的绑架,也没有千影硕脸上的合欢花。千影硕离开京都,只是为了寻找月无暇的母亲,好稳定千月王朝的江山?没有水府,没有表白,没有思念。就像回到了从前,那个冷酷的王爷。他还是穿着白衣,还是那么有礼,可是却不唤我流苏,而是叫我月无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人记得,那么真实的发生,怎么可能是假的。“那你们知道去哪里找吗?”“天山!”“天山!”“真的有这个地方,可是你们知道具体的路线吗?”“小姐放心,天雪知道,硕王爷月无暇已经死在了比武招亲大会上,往后不要在称呼月无暇!”“无…那我该怎么称呼?”“叫我流苏吧,那个大会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天雪没有说话,坐在马车外,周身都感觉冷酷。“有几日了,消息一出去,周国就有很多人,去了千月王朝。”“都结束了,还去做什么?”千影硕眼神里没有温度,好像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只要月无暇一死,各国就可以明着发动战争。”“你们也真的会给她加罪名,发动战争的是那些欲望太高的人,与一个小女人何干,真是莫须有的罪名。” “可…罢了,以后你会知道的。”“是吗?”我永远都不想知道,这没有常理的道理,“硕王爷,水锐可好?”“水锐?什么人?本王认识吗?”千影硕的表情不像在说谎,而我一直是月无暇,为什么醒来以后,对我的态度比以前更差了。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连水锐都不记得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你家主子,去了哪里?”“少爷,自有他事情,姑娘放心,少爷吩咐天雪要好生招待,这一路不会让姑娘受到任何委屈的。”话里的意思,真是情真,可是说话的人不带一点感情,这是何意,一会小姐,一会姑娘,见穆殇身边的人,怎么如此奇怪。“那好,那就谢谢天雪姑娘了,可是现在我饿了,不知天雪姑娘可有吃的。”“没有!”我说了那么多,就回了我两个字。心里堵得慌,这根本不是照顾,是监视,是囚禁。千影硕端坐在马车内,闭着眼睛,我看着他有些出神。还没有过去多久,那个妖孽的脸离我那么近,那双似星空的眼睛里只有我。“你怎么了?哭了吗?”想的太过于专注,脸上的泪水都没有注意。“你不是闭着眼睛吗?”“我们练武之人都会听声,你呼吸都变了,你原来叫流苏!”“你这话是何意?”“从边关回来第一次见你,我就怀疑你已经不是我离开时那个人了。”“你说谁?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死了吗?以后这世上只有流苏,不管你和她有什么感情纠葛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不是很讨厌我吗?继续讨厌,这样很好。”不知哪里来的气,说完就假装睡去,在看着他,我会控不住自己去想他,去亲近他。“流苏,我…”千影硕本来要说什么,看到流苏闭上了眼睛,收起眼里的悲色,继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