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刻意来接近她。
原本阿莉以为,苏木子是例外。
没?想到,原来她也和其?他人一样。
不同的是,苏木子比那些人更会伪装隐藏,所以藏到了现在。
当然,比起?那些追名逐利的,苏木子甚至算得?上半个品格高尚的。
毕竟,她既不为她的钱,又?不为她的权。
只为她那个讨人厌的三弟而来。
苏木子接近她的心思?并?不纯粹。
但不可否认,她得?到了苏木子提供的情绪价值。
她生来高贵,从?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尤其?是人情。
为人处事上,她的情感分配,公正公允。
别人给了她什么,她势必要?同等回?报。
所以作为回?报,她决定发挥出应有价值,为苏木子争取最后一把。
然后,她们就能两清。
老死都不必再往来。
阿莉蹙眉,神色更加冷淡:“你是萝灵姬姑姑的女儿,按理说,你该喊我一声表姐。”
“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你与我三弟的婚事,十分不合适。”
画酒没?答话。
见?少女并?不反驳,阿莉继续说:
“能看出来,你这样的姑娘,像温室里的花朵,不能见?疾风暴雨,是需要?被无数耐心与爱意呵护的。可我三弟,他并?不是适合你的良人,也不能给你所期待的……”
“阿莉殿下 。”
画酒出声打断,“我很清楚三殿下是怎样的人。这桩婚事,我很满意。”
她表明态度。
阿莉沉默片刻。
为苏木子争取这事,看似不容易,实则也很难。
她并?不蠢,很清楚想完成这件事,从?宴北辰身上下手,那肯定是行不通。
只好转换思?路,拿捏看似软弱的画酒。
没?想到她倒是比想象中硬气一些。
也仅仅只是一些。
阿莉冷笑:“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虽然我不太喜欢宴北辰,但不可否认,魔界喜欢他的姑娘有很多。你既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佳的,更不是最合适的。”
这段直白的话,并?没?有把画酒打击倒下。
她只抬眼,疑惑问:“所以,因为别人更合适,我就要?把位子让出来。是吗?”
少女的语气并?不强硬,甚至夹杂一丝可欺的稚嫩。
但说出来的话,真是一点不讨人喜欢。
阿莉紧盯着她,企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令她失望的是,画酒的情绪,并?没?有如意料中那样脆弱。
显得?平静过头了。
她看向画酒的时候,画酒也在看她。
画酒不同寻常的平静,源于她对这种?高傲轻慢的厌烦。
厌烦到,她忍不住出声打断。
而阿莉被问得?有些生气。
魔界鲜少有人,敢拿反问句来接她的话。
阿莉质问:“不属于你的位子,难道?不该让出来吗?”
画酒彻底疑惑了。
对面人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又?或者说,是阿莉已经傲慢到,不能接受她直白的拒绝之意。
画酒说:“可起?码这一刻,它就是属于我的。如果殿下是来问我愿不愿意让,那我的回?答是,我不愿意让。”
画酒不明白。
为什么这些人,总对别人的东西这么上心,恨不得?算无遗策,提前一一规划安排。
他们总是爱担心,没?有他们的掺合,别人就会浪费所有的机缘天命。
举世皆浊,唯他们清醒。
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从?来不会担心自己浪费了稀缺资源。
好像稀缺资源生来就是属于他们的。
就算被浪费,那也是应该的。
又?或者说,他们坚信自身的与众不同,可以审判世上所有人。
以正直之名,慷他人之慨。
画酒忍不住想,如果世上每个人都能这么大度就好了。
让她一个人自私吧。
她垂眸,眼底有一丝微不可见?的嘲意。
阿莉没?想到她这样不好说话。
最后一次尝试道?:“你知?道?幽冥州的苏小姐吗?无论是身份地位抑或家世,她与我三弟,都是那样般配。”
说起?幽冥州,画酒倒是想起?来,宴北辰曾和伐弋提起?过一次,也没?想着避开她。
让她想想。
宴北辰说:“幽冥州那地方,谁强就跟着谁混,比长命还墙头草,根本不用搭理。”
宴北辰不想搭理幽冥州,因为无用。
所以她也不想搭理阿莉,因为讨厌。
阿莉将手撑在桌上,俯身紧紧盯着她:“在很久之前,苏小姐就倾慕我三弟,而你不过临时起?意。我保证,你离开我三弟,我会为你寻觅到更合适的夫婿。会爱你,重你,将你当作唯一。”
她的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画酒抬起?眼,觉得?疑惑。
世上真心千变万化,谁能替谁担保?
她根本不想要?更合适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