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你耳朵要?听不懂我说话,我不介意给你割掉,能不能学会闭嘴。”周母越怒,整个人说话越慢。
罗志云心?脏剧烈跳动,辩解的话再说不出口。
金金也被吓到。
有什么不对?
他爸是家里老大,他也是家里老大,家里东西不合该全留给他?
金金下意识看向罗志云。
周母无力地闭上眼,也不指望这母子俩再说什么。
“收拾好就走吧,去卫生所检查一下,别伤到哪。”
罗志云心?头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犹豫片刻,还是跟上去。
周母找到隔壁,才瞧见院门被铁将军把着,说明家里没人。
她?又是一阵头疼,倒是撞见带胜利去卫生所的高老太,整颗心?都泡进苦水里。
找到卫生所,淼淼和牛牛已经检查完。
医生拉着淼淼说:“他只有一些皮外?伤,药都不需要?用。”
轮到牛牛时。“按着发疼,不排除内里出血,肿胀的可能,接下来?的饮食要?小心?,刺激辛辣的都戒掉多喝水,上厕所也要?注意,别太用力,第一次排便观察一下有没有出血,目前检查看起?来?问题不大。”
云母揉了揉牛牛的脑袋,“可吓死奶奶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干。”
“下次金金欺负淼淼,我还这么干!”
金金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不过有周母抓着,没闹起?来?。
高老太嚣张地拉着胜利先检查,和牛牛差不多的情况,引来?高老太冲金金又是一阵谩骂,直到护士出面阻止。
高老太还让医生开了一堆药。
医生无语地说:“皮外?伤开什么安乃近,那是退烧的,小孩不能乱吃。”
高老太理直气壮,“万一我孙子体质特殊。夜里发烧来?不及送卫生所怎么办。”
“……”
高老太看周母,“这药你开不开?”
“开可以,先赔我儿?子棉裤钱。”
“……”
高老太指着淼淼金金,“这俩一起?干的,怎么只跟我们胜利要?。”
胜利这会站出来?,“奶奶,一人做事一人当!金金棉裤是我一个人撕的。”
高老太拧了下孙子耳朵,“傻孙子!这事怎么能是你一个人干的!”
“就是我一个人!”
周母趁热打铁,“你听见了。”
倒不是非要?那点钱,可这钱一出,高老太是不至于?再闹。
安乃近也不要?了,检查完直接带着孙子离开。
当天晚上,周母上门跟牛牛爸妈解释,对方虽然?不开心?,可周家已经带孩子检查过,也不好多说什么。
从这天开始,周云两家气氛就有些微妙。
邻居们看在眼里,以前好成一家人似的,这是怎么了?
这两天,周以臣和云木香依旧没回家。
倒是抓来?的人,一批又一批被关起?来?。
云木香也得不到外?面的消息,这天早起?头晕晕的,就暗道不好。
出来?这些天没做功课,身体要?断粮了。
今天必须回家。
她?打开房门要?找周以臣,半路看到东永亮,抬手要?打招呼时,看到对方鬼鬼祟祟地抱着饭盒打开一扇门。
云木香挑眉。
她?没记错,周以臣跟她?指过,那一排房间关的都是相关涉案人员,禁止外?人靠近。
云木香不想被调查,转头在食堂角落找到周以臣。
食堂早上蒸得高粱面大包子,豆角肉酱馅,煮着半稠的粥。
云木香也不用专门去打,凑到周以臣身边,蹭个包子皮。
“老公?,还要?几天呀。”
周以臣听她?鼻音特别重?,“感冒了?”
云木香弱弱地点头,靠他胳膊上,“恩,感觉还有点低烧,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让我回家吧,要?是不放心?,把小亮派出去监视我。”
“看样烧得不轻。”周以臣手背贴了贴额头,“都开始说胡话了,监视能是什么好事。”
“你看,这就是我不爱跟你随军的又一大理由,没自?由!”
穷山僻岭的,上哪儿?去买符纸和朱砂。
什么?
跟大哥一样学着做?
明明有地方可以买到的东西,为什么要?花费功夫去学。
有那时间泡杯咖啡看看书,或者听听音乐晒晒太阳。
云木香手勾着周以臣的衣袖,在桌席小幅度地摇晃。
“老公?,老公?啊,人家好难受,想家了呢。”
周以臣垂眸,看着她?因为低烧有些迷离的眼睛,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声音嗲嗲的,差点就破功。
他掐了块包子皮堵住说不停的小嘴。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一会送你去医务室打一针。”
云木香眼睛瞪圆,满是震惊。
周以臣笑出声,“不想打针?那挂水,只是挂水要?慢一点。”
云木香垂下头,明白回家没戏。
“都不想,我这是心?病,什么药都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