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骑车先回去吧。”
“那你怎么办?”云木香回头问他。
“我?跑回去。”
“我?不要,一起走?,我?和淼淼才不会丢下你自己回去,是?不是?淼淼。”
“嗯嗯嗯。”淼淼用力点着头,“要爸爸推车。”
云木香笑嘻嘻地看着。
周以臣抬手冲她弹了弹手指上的水,直凉得云木香尖叫,气?得打了他好几下。
他顺势接过车子,大长腿一抬就坐上。
“你不骑,我?骑走?了。”
说着坏笑一下,踩着车镫子就往前走?。
“周以臣!你敢丢下我?试试!”
云木香追着车子跑,三两下就追上。
对她来说正合适的高度,周以臣必须弯曲着双腿,偏他还要搞花样,往前瞪一圈,踩着车轮子往回倒两圈,
后倒并不妨碍车子往前走?,只?是?链条摩擦着会导致车轮子减速。
还会……容易掉链子。
“让你嘚瑟!你快给我?装上,要害得我?以后车子经常掉链,我?可?要找你算账。”
“到时候给你买新的。”
“新车不要钱啊,你哪来的钱,哪来的票。”
周以臣一手扶着车龙头,蹲下手指勾住链条卡上齿轮,车镫子一转,立马好了。
他蹭到油的手指在地上擦了擦,起身说:“找个小富婆去吃软饭,赚钱给我?老婆买车,富婆,我?条件很好的。”
“你骨气?呢。”
云木香推他上车,手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浑身充满力量。
趁着黑夜,仗着儿子看不见,放肆地摸了把。
“马马虎虎吧。”
“嗤,行。”
当晚把睡着的儿子挪到床尾,周以臣掐住怀中人的细腰,贴着耳朵动一下问一句。
“马马虎虎?”
“嘤,夸你的,夸你的!”
“老师,我?文化不高,解释一下。”
呼吸重?到说不出话来,如火的身躯烫得她头晕目眩,最终愤恨地一口咬在她肩膀上,堵住一切声音。
……
清晨。
冬日鸟雀鸣叫的声音明?显单薄不少。
周以臣紧了紧手臂,手掌下羊脂白玉般的皮肤让他再次心猿意马。
垂眸,怀里人睡得特别沉。
下巴蹭了蹭她凌乱的发,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几个呼吸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
据说新家已经收拾好,只?等搬家。
他打算先把行李送过去一些?。
简单收拾一下,拎着云木香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隔着布料摸到硬硬的东西。
手掏进口袋,拿出来举在眼前。
房间内窗帘紧闭,晨曦的光被阻拦,室内一片昏暗。
周以臣还是?认出来是?什么东西。
熟悉的羽状树叶,枝条微微弯曲地被定格在塑封里。
是?夹在信里的那片相思子树叶。
周以臣略微诧异。
他清楚云木香喜欢做各种树叶的标本。
可?大多数会随意夹在书本里。
用她的话说,哪天坐在阳光下,翻开书,瞧见里面夹着的树叶标本,随时都能看见旧日时光。
每一片,或摘或捡,季节不同,地点不同,心情不同。
此刻。
周以臣第一次感觉爱人描述的那种心情。
一天的心情,因为这?片树叶大好。
他捏着一角,左右翻转,怎么看都看不够。
啧。
真黏人。
随身带着相思子叶,真是?生?怕忘记他。
周以臣唇角弯弯,拉开外套,偷偷把树叶装进内衬口袋,那是?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放置好后,抬手拍拍胸口。
恩!
周以臣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低头吻住沉睡的人。
“早安。”
起身时,想到她昨天要吃茶叶蛋,一手勾起一包行李扛在背上,小心翼翼地拉开插销,出去后再将门带上。
骑着自行车,回来时特意经过了一食堂。
云木香再醒来,是?被浓郁的香味熏醒的。
掀开沉重?的眼皮,房间里安安静静,以至于锅里小声咕嘟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云木香撑起身,期间暗自骂了无数句,穿戴整齐,梳头时才发现?脖子上留下了痕迹,小脸发烫地把圆领毛衣脱下,换了件高领,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打开门,才嗅着香气?掀开锅盖,铝锅里,弄褐色的汤汁里浮沉着满是?裂纹的鸡蛋。
云木香动了动鼻子,笑着端起锅看眼火,是?新换的煤球,炉口也?好好封着,便放回去任由它?小火咕嘟着。
洗漱时,才发现?房间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猜测可?能是?周以臣搬去新家,加快了洗漱速度,结束后把衣柜里的衣服,连同衣架一起卷起来塞进包里,方便带回去重?新挂起来。
还有被褥。
云木香盯着那不像样子的棉被,先把床单和被套给扒掉,团吧团吧想丢大盆里的,低头看床底,大盆已经被拿走?,干脆直接丢在床头。
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