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能再丢出去。”
周以臣沉默片刻,问?出心?里一直存在的问?题。
“为什?么?突然把益川调去十团。”江益川是原一团团政委。
“他自己申请的。”
“因?为我?”
“是石团长爱人。”
高政委无奈地?把他走后,石团长爱人闹腾的情况简单复述一遍。
“吕月莲同志的不断骚扰给益川家属,咬定他和你合伙陷害石团长,益川家属深受其扰,已经惊出病来,回家休养,他当时?申请调离的报告都?打了,我被按拉回去。”
周以臣皱眉,难得带情绪告了一状。
“石团长爱人也骚扰过我爱人,军区打算怎么?安置石团长。”
“他两个儿?子都?是到年龄就入伍,全部牺牲在边境,军区不能不管他。”
“军区有专门的安置处。”
“关?于这件事……”
门外响起脚步声,紧跟着便是规律的敲门声。
“政委,程同志到了。”
“进来。”
高政委停止这个话题,等待程明卓进来的是同事,小声警告周以臣。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带兵打仗的好手,还?能收服不了一个好同志。”
周以臣扯扯嘴角。
听听,这心?一开始就偏了。
好同志。
周以臣转头,横扫程明卓一眼,嘴角青紫的伤痕还?十分明显,擦着红药水让伤口范围扩大了至少一倍。
高政委笑?着招呼程明卓,“你们?两个应该不用?我再做介绍了吧,刚刚结束一场合作,组织上很看好你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好了,我这还?有事,都?回去吧。”
高政委速战速决,再不给周以臣找借口的机会。
偷偷看眼周以臣,比他想得要平静。
看嘛!哪来那么?多不接受的借口。
文化人就是爱矫情。
……
周以臣和程明卓前后脚离开办公室。
周以臣大步直接离开,被程明卓喊住。
“周团长,以后合作愉快。”
周以臣停下脚步,转过身?,“合作?行,合作愉快。”
“?”
程明卓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周以臣竟然这么?痛快就接受了他。
等再回神,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有种蓄力大半天,最终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十分无力,又十分难受。
而周以臣本人,则小跑回家。
你问?儿?子?
让他玩。
他需要些单独空间,和老婆说说话,确保不被孩子打断。
等到家,却还?是被其他人给打断了。
周以臣面无表情地?盯着吕月莲,“有事?”
她手里拎着一斤肥肉,二斤红糖,还?有队里特供的两瓶茅台酒。
吕月莲紧张地?对上周以臣的目光,又有些难堪地?低下头。
“请问?,云同志在吗?”
“她在休息,你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说。”
吕月莲脑海里一直在回荡一句话。
周以臣答应,她就治。
吕月莲鼓足勇气,把手里递出去,“我上门是来道歉的,求你们?夫妻原谅。”
“你做了什?么?,需要原谅。”
“……”
吕月莲一阵窒息。
周以臣耐心?很好,吕月莲不开口,他便不动声色地?站着等待。
吕月莲扛不住压力,低声重复,夹带私活地?把诉求提出来。
“……云同志说了,只要你同意?,她就愿意?治疗,周团长,我家老石带了你五年,从没?有对不起你,你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战友,他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开始颓废,太折磨人,再强大的意?志也会有一天被消磨干净,到那一天,他活不下去的。”
“他让你来找我的?”
吕月莲想点头的,可纠结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他不愿意?,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宁愿躺着也不愿意?让我来求你,周团长,老石没?别的意?思,他现在只是太痛苦了。”
周以臣沉默半晌才开口,“我其实不愿意?让我爱人沾手这事,你的性子太绝对,如果?手术失败,你会顺利成长把责任推到我爱人身?上,从而获得解脱。”
吕月莲浑身?僵硬,头垂得更低了,死?死?盯着鞋尖,鞋面有段时?间没?打理,黄泥沾在上面十分明显。
真脏。
吕月莲视线逐渐模糊,一切都?看不清楚。
“针灸的事情,我们?会商量,但有条件。”
“你说!”
吕月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巨大的惊喜席卷而来,汹涌到差点把她淹没?。
“别说一个,十个,百个我都?答应!”
“记住你说的话。”
周以臣低声说了句什?么?。
云木香睡醒起来,伸着懒腰走出门,就瞧见围墙内外站着的两个人。
“周以臣,谁啊,怎么?不进来说话。”
她揉了揉眼睛过去,走到半路认出来是吕月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