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以前也没见她吃。”
“你以前也不在,哦,你是指年前那两个月啊,有妈和阿姨盯着,以后得靠你,不让她肯定?忘。”
云沉香扫过周以臣严峻的表情,点到?即止。
“先吃饭吧。”
“木木睡了?,晚点吃吧。”
“给她分出来留着。”
家里两大一小三个男人闷闷地吃完一顿饭。
淼淼还闹着要找妈妈,被拦了?。
饭后,周以臣重新烧了?壶热水,看云沉香还在睡,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回到?书房继续写总结报告。
云木香睡醒,有种不知今夕何年的恍惚。
睁开眼,一片漆黑。
她瞎了??
下意识往床头去摸,拉住灯绳一拽,昏黄的灯光亮起,就被自己给逗乐了?。
“还真是睡糊涂了?。”
手?伸出被子?,在床头柜上?一通乱摸,直到?抓住冰凉的手?表,冷得人一哆嗦。
门在这时候开了?。
周以臣拿毛衣裹着盐水瓶进来,“醒了?,饿了?吧。”
说话间?,把盐水瓶给塞到?被窝里。
热乎乎的。
云木香好奇,“你哪来的?”
“沉香去打饭的时候去了?医院要的。”
原本?有些凉意的被窝重新热乎起来,云木香就有点不想动。
奈何刚侧了?侧身子?,便?感觉一阵热流划过,连忙掀开被子?,胡乱套上?外套,揣上?草纸就往后面厕所狂奔。
周以臣起身想帮忙都被推开了?。
十来分钟后,云木香从厕所出来,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等着的周以臣,一手?夹着烟,在黑暗中猩红一点特别明显,另一只手?的胳膊上?挂着件军大衣。
周以臣瞧见她出来,烟叼在嘴角,抖开军大衣上?前把让人给裹住,直接覆盖到?脚脖子?。
云木香享受着他的体贴,就有点想得寸进尺地去翻旧账。
“老公?,你现在对我是不是只剩责任了?呀,所以我生病才会这么体贴。”
“你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周以臣一手?捏住衣领,拉着人往回走。
云木香一个突袭,抽掉他嘴角的烟,“以后在家不准抽,难闻死?了?。”
丢在地上?,还故意用脚尖碾了?碾。
“不是啊,你自己对比昨天和今天……”
话说一半,头被压了?下,倔强地抬起头后,又被压下。
低着头妨碍喉咙发声。
云木香打也打不过,账还没翻完,本?子?就被周以臣给撕了?。
晚饭一直热在厨房里。
拆卸的桌子?前两天拿了?回来,周以臣想摆上?,袖子?被拉住。
“你们都吃过了?吗?吃过就不用摆桌子?,我放板凳上?吃。”
“行。”
屋里头,听到?动静的淼淼非要出来。
“妈妈。”
顶着颗毛茸茸脑袋的淼淼穿得很少。
云木香瞧见,一把给拉进怀里,用军大衣给裹住。
“冷不冷啊,就这么拍出来,小心感冒。”
“不会,爸爸熬了?辣辣的茶。”
“辣辣的茶?”云木香看向周以臣。
周以臣得意道?,“还有,在热水瓶里装着,要不要?”
“谁要喝辣的茶啊,不要不要。”
云木香抱着热窝窝头,一点点地啃着。
淼淼热情道?,“妈妈,是甜的,淼淼给你倒。”
他说着就从军大衣里钻出去,云木香一个不察没拉住,抬脚踢了?踢周以臣的鞋子?,担心道?。
“你去看看他,他拎不动热水瓶,小心烫到?。”
周以臣摆摆手?,“你吃饭,茶杯里有倒好的,他能端动,云老师,你要相?信儿子?可以,不要老是把他当小孩子?。”
“……行,你做爸爸的开明。”
云木香正说着,只听哐当一声,接二连三的声响吓得她立刻站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赶去书房。
“淼淼!”
门被用力?推开,厨房的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拎到?书房角落里来,上?面坐着的热水壶安然无?恙。正对着房门的书桌后,还没桌子?高的淼淼搓着手?,看到?有人进来,立马倒退一步。
怯生生地瞅了?眼爸爸,立马飞奔到?妈妈面前,主动掀起军大衣藏进去。
夫妻两个都狠狠松下一口气。
“没烫到?吧。”云木香把头埋进衣领里,跟特务接头似地问同样裹里面的儿子?。
淼淼摇摇头,想象中的怒吼没听到?,才偷偷打开衣服,露出个小脑袋。
周以臣捡起地上?磕豁一个角的茶缸,“还好,这茶我倒了?有一会,不烫。”
拿着茶缸放在书桌上?,周以臣瞧见桌面上?全是水。
花了?几个小时,精心准备的报告,此刻浸泡在褐色的茶水里,字迹模糊一片。
周以臣揭起报告,湿淋淋的还在滴水。
几张纸黏在一块儿,根本?分不开。
云木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