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出去一些也没剩下多少,我直接晒肉干。”
罗来喜握住王大嘴的手,可算找到了同道中人。
这又是材料,又是油的,他们可造不起。
“是吧,家里事儿多。”
“对对对,明天不是联谊会嘛,我正发愁我侄女穿什么呢,她带来的全部土布褂子,传出去别人肯定?要笑话她。”
话题就从做肉上,改成聊联谊会。
“听说舞会选在了文工团的俱乐部,说是那边设备齐全,正好?旁边靠三食堂也近。”
罗来喜问,“你提前给你侄女打听过对象没?看过照片到时候直接去见面。”
“没,这两天哪有时间。”
“我认识几个好?小伙,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云木香在旁边按着压猪后腿的石头,“实在不行,借一身军便服,尺寸要是不合适,就借男款,反正版型都一样,穿着区别又不大。”
王大嘴一排大腿,“是哈,我家那口子今年新领的衣服还没上身,我先?去让王升试试看。”
“这性子急的。”罗来喜看向?云木香,“我这肉串完了,你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就差排骨啦。”
整整两扇排骨,均匀地上味后,便给穿起来。
自然风干的过程不能直晒,不能淋雨沾水,后院的杂物房临时成了晒排骨和火腿的地方。
除此之外,就是王大嘴和罗来喜家的肉干也一起放进去。
比想想总更早弄完,出去腌肉,罗来喜还帮她泡了一坛子泡菜,萝卜、嫩姜、辣椒、包菜、黄瓜……各种食材塞了满满一坛子。
酸豆角也单独做了一摊子长的,到时候吃时夹出来现切。
炒菜下饭或者就粥都很开胃。
酱黄瓜就没做,黄瓜还没上季。
倒是家里有黄豆,罗来喜教着焖了一簸箕的酱豆。
借着最后的柴火把黄豆煮熟,拌料,之后铺在干净的干草上,上面再盖上八角树的树叶子。
云木香一听要直接放干草上,就有些迟疑,最终还是选择?*? 放在簸箕上,好?歹簸箕她洗干净了。
干草放在了簸箕下面。
罗来喜皱眉,“也行吧,反正还要熏。”
在烟雾缭绕中,穿着军便装的王升被王大嘴给拉过来。
“看看,怎么样!”
绿色衬衫,绿色长裤,外套是65式军服同款,四个口袋,的确良布料,特?有的垂坠顺滑感让穿上的人总有种说不出的精气神来。
王升个子够,身材也能撑起衣服,这么一穿,方脸上透着英气。
王大嘴美得不行,“是不是很好?看!”
云木香真诚夸赞,“好?看,就是这麻花辫不合适。”
那是家里觉得她不像个姑娘家,专门让她留的长发。
王升本身气质就和其他女同志不同,以至于?这一身配上麻花辫说不出的怪异。
云木香想了想,“还是短发更好?看。”
“那不行,她就这一头头发像个女的了,要不给盘起来?”
罗来喜打量一眼,“那不好?戴帽子吧。”
“那咋整。”
“姑,剪短发也不是不行。”王升不介意?啊!
“不行不行,你来我这一趟要是把头发给剪掉,回家你妈不恨死我,这个天,干脆不戴帽子,就把头发盘起来吧。”
王升失望。
云木香就看到王大嘴回家找了个发网,把长长的麻花辫给捆里头,扎口一收,在脑后窝成一团。
“……”
嗯……怎么说呢?
云木香有些手痒,这也太丑了吧!老太太都不这么干了。
“咳,王大姐,要不还是放下来吧。”
最终两根麻花辫给拆了,拢到脑后扎低,编成了一根,安稳垂在身后,前面看着不显,再把帽子给戴上,正面几乎瞧不出辫子带来的影响,云木香才舒坦点?。
王大嘴纠结,“这看起来更像个小子了呀。”
王升抱着镜子自我感觉良好?,“姑,就这样吧,你再说我就不去了。”
“……”
王大嘴被拿捏到把柄,无可奈何地由着她去。
曾经的历史课上偶尔会提到上巳节。
上巳节起源于?兰汤辟邪的巫术活动,也有传言起源于?纪念轩辕黄帝。
中原一直有‘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
后来在汉族人口中,三月三又称女儿节,临水而行,踏歌载舞,又渐渐演变成情?人节,男女相?会,聊表爱慕。
前头云木香都选择性忽略,她就记住了个情?人节。
周三安排的两节课,全被她找人给换掉,空出一天的时间,专心把之前欠周以臣的那份礼物给补上。
遗憾的是,她近期没能在山上找到相?思树,又不太想退而求其次。
春天基本很难寻到品貌姣好?的树叶,万物始春,都还在生长。
倒是在娃娃的提醒下,寻到一块墨绿色的琥珀。
清澈剔透,少有杂质。
小孩儿巴掌大小,内里影影绰绰,阴影叠加之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