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馅饼,早餐吃这个吧。”
娃娃看眼灵芝,俩人?又开?始一唱一和。
“馅饼工艺复杂,不是普通的家?常菜,点单那是另外的价钱。”
“?”
云木香轻嗤,“跟谁学的坐地起价。”
“食堂里,包子和窝窝头价钱还不一样嘞。”
还嘞。
果然跟人?待久后,坏处这不就来了。
“那你先报价我听听,要是不离谱,我今天?心情?还行,就答应你。”
她认可劳动创造价值。
即便她不给,娃娃依旧要听她的去做。
谁让她心善呢,总是体贴别人?。
瞧见娃娃竖起的五根参须,差点没伸手直接给薅下来。
“让你报价,没让你漫天?涨价,我最多今天?多出一张符,点周末这两?天?的日三餐。”
娃娃纠结一下,还想再争取。
跟淼淼学的无?辜大眼睛还没用上,灵芝蹦起来,顶着个大脑袋说好好好。
娃娃:“!”
它手再多,一时半会也来不及捂住灵芝的大嘴。
云木香摸摸灵芝。“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场支付,生怕娃娃反悔。
娃娃气?呼呼,该薅的资本主义羊毛没薅到,那就只能剥削劳动力。
灵芝当天?的口?粮被娃娃扣了。
云木香看戏似的见它们闹,馅饼最后还是吃到嘴巴里。
娃娃新整来的配方?确实不错。
馅料里加的豆芽、粉丝和酸萝卜丁,酸酸脆脆特别开?胃。
云木香看还剩下的三个,想到谢静云,从橱柜里找到之前?的包装果子的油纸,把馅饼给打包带过去。
骑车到一号楼时,发现楼前?聚集许多人?。
最显眼的就是站在最中间?,几个剪着三八头的女人?,穿着改过的军便服,精神奕奕地在问话。
云木香看一眼,绕着边缘走进楼里,迎面就撞上吴新雨。
“嫂子,你怎么过来了。”
“来找静云,你这是要出去?”云木香想到外面来的妇联同志,“外面那些人?是来劝你的?”
吴新雨苦笑,“这几天?陆续劝过两?次,正好我也要去找静云,我们先上去,她还不知道起没起。”
她简单赘述了昨晚上的事。
“妇联刚独立出来,想抓典型,冯教导员把老婆打进医院这事,比我的事有吸引力。”
“打进医院?”
云木香瞧不起这种男人?。
“还好,听你说的,被打的那人?还算知道反抗。”
比打老婆更恶心的,是被打的人?心甘情?愿维护施暴者。
云木香说完,没听到回答,扭头就看到吴新雨一脸吞了苍蝇的样子。
她心里一咯噔,“不会吧。”
她最近是新开?启了言灵吗?说什?么中什?么。
吴新雨纠结道,“我其实也搞不懂,幺妹、就是冯教导员爱人?,她教幺妹,听别人?说幺妹是本地人?,当初开?荒时认识的冯教导员,结婚后没几天?就开?始吵架,吵归吵,前?两?年冯教导员从来没动手打过人?。”
“后来是孩子出生,俩人?一吵就打,有人?看不下去,就劝幺妹把孩子送回娘家?养着,没孩子之后冯教导员像是没顾忌,打人?打得更厉害。”
“那时候没妇联,都是家?属办来人?劝,幺妹被打时会喊人?救命,不过应该是对冯教导员还抱有幻想,每次要验伤就不去,怕军区真给冯教导员定罪,其实结婚前?后冯教导员就将?要升职的,后来因为夫妻俩的事,冯教导员这五年的军功全都被压下来,一直待在教导员位置上,我听人?说,不是为打媳妇这个毛病,一团团政委早就是冯教导员了。”
吴新雨站定在谢静云家?门?前?,“到了。”
云木香这才评一句,“那也活该,都是成年人?,自己作孽,肯定是自己承担后果。”
“还有人?拿幺妹劝我,比起幺妹,我都不用挨打的。”
“……”
吴新雨敲敲门?,“静云,起来没?”
两?人?等了有一会,谢静云才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来开?门?。
看看吴新雨,又看看谢静云。
“你们怎么来了?还这么早。”
云木香失笑,“给你送早饭,洗把脸看看几点了,再睡下去你还要不要去产检。”
“啊?”
谢静云扭头看向?柜子上放的小钟表。
差十分钟就十点了。
“天?!我都睡糊涂了,嫂子你们快进来坐。”谢静云不好意思让开?路,“家?里有点乱。”
住的时间?长了,家?里东西越堆越多。
小房间?收拾得再怎么干净,看起来都乱糟糟的。
云木香看来,干净比乱重要。
谢静云家?就还挺干净的,连水泥地都湿润润的。
不像有些人?家?经常不收拾,地面上堆积一层沙石。
云木香把馅饼递过去,“尝尝,早上刚做的。”
她放在桌上,连带招呼吴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