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上学还是看病。”
高政委点他,“我?怎么听你这?话不对,咒我?呢。”
他这?个年纪,自然跟上学没关系。
詹弘毅:“活到老学到老,你看你这?满是窟窿的心眼都玩到自己身上去了,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
高政委无语。
好话坏话都让他给说了。
两人顺着走廊一拐弯,抬眸就瞧见办公?室门口亭亭玉立的人。
“木木。”詹弘毅主动?开口。
云木香转过身,脸上洋溢着笑容。
“干爸。”
她看向另一位,之前见过。
“高政委。”
“还记得我?,我?顺路过来,没打扰你吧。”
云木香愣一下,有些为难。
还真有点打扰。
“没有,我?就是出去好几天,回来看看干爸。”
高政委扭头,就发现詹弘毅一双眼睛都要?笑没掉。
“别在外面站着,进?去。”
门打开,窗户也打开一半,房间里自然而然就吹进?来凉风,驱散一室闷热。
“要?不说女儿?贴心,你哥昨天回来,我?到现在没见到人。”詹弘毅忍不住吐槽。
云木香担心,“是不是我?耽误五哥时间,才害他回来就忙呀。”
詹弘毅立马改口,“没有的事,我?就随便说说。”
高政委没眼看。
他自觉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一直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
“使不得。”
云木香感觉自己要?折寿,赶紧躲到干爸身旁。
无缘无故这?是谢什么?
詹弘毅没让她躲,“别害怕,我?事后听郎医生描述,周以臣被送到医院之后一度危险,是你救回来的。”
云木香神色复杂,“干爸,你是我?老公?。”
哪里轮得到你们?谢啊。
詹弘毅和?高政委都愣住,回神后哈哈大笑。
“说得对,人家是一家子。”
高政委就是凑个热闹,人家明显有事情要?说,他见过,也该走了。
詹弘毅没留,看人走了才笑着坐到云木香身旁。
“第一次来干爸这?吧,我?柜子里留有好普洱,等我?给你泡杯茶。”
“这?不是有。”
云木香看桌子上就有一罐打开的茶叶。
詹弘毅瞥一眼,“那是野茶,就后面山上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喝个味道。”
他坚持,云木香便起?身帮忙。
詹弘毅手没指甲,不好抠,云木香便接过来。
顺势提起?上次在医院见军长的事情。
“当时领导离开前,说我?想到要?什么就来跟干爸说,会自在点。”
“这?事我?知?道。”詹弘毅将开水烫过的茶缸子放到云木香面前,“你现在是想好了?”
云木香捏两小撮茶叶丢进?去,“嗯,想好了,但是我?不知?道成不成,就想让干爸帮忙审核审核。”
哗啦啦。
开水倒进?茶杯里,汩汩冒着白烟,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
詹弘毅倒好水,放下热水瓶。
“先说来听听。”
云木香将茶叶放回去,手里挽着茶杯盖子。
“这?还要?从前段时间的地震说起?。”
詹弘毅坐下,安静听她说。
“地震之后我?不是有准备防灾手册,当时搜集资料的时候我?稍稍做了个整理,发现近些年省内大大小小的地震还真不少。”
詹弘毅待了好几年,出过几次勤没个准确数字,也知?道个大概。
云木香不好意思地顿了下,缓了缓才继续说:“我?胆子小,就老觉得有一天地震发生在我?们?这?可怎么办,上次淼淼在屋里跑,我?听见震动?差点还以为又?是地震来了,自己给自己吓个半死,想想还挺丢脸的。”
詹弘毅严肃起?来,“以前没有过这?情况?木木,你给自己检查过没有,别是那什么应激症。”
一着急,詹弘毅想不太起?全?名,但这?种病他没少见。
每一次战争结束,或多或少都会有人得这?种病。
通俗说,就是吓的。
有些是因为第一次见炮弹炸开。
有些是目睹战友死在身边。
每次回想就开始头晕,眼花,恶心……
云木香:“创伤后应激障碍。”
“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詹弘毅双手一拍,“木木,你每次感觉害怕的时候,晕不晕,恶不恶心,会不会耳鸣。”
云木香没想到干爸会误会到这?上头去。
可仔细一想,这?借口还挺好的。
“倒没那么严重,就是会害怕,总觉得在屋里也不安全?,上次我?们?这?边有一点点余震,山上那么多扎根很深的树被震倒,就会觉得不太安全?。”
詹弘毅认真点头,“确实不安全?,木木,要?不你申请搬进?小白楼来,红砖瓦房肯定比木头经?得起?折腾。”
“不太行。”云木香摇头,“以臣当时去救援,回来就跟我?说,好多人在地震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