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妈妈跟阿姨说几句话。”
“好。”
淼淼跑了。
云木香才扎稳车走到齐春面前?。
“你是在公告栏看?到的?”
“对、对啊。”
云木香视线转移,落在小白楼外的黑板上。
军区一共三处公告栏。
一处在筒子楼前?的广场上,另一处在办公楼下,这是最大的两处。
还有一处,便是小白楼外。
云木香站在公告栏前?,果?然看?到盖有公章的新通知。
云木香伸手点在通告上,下一秒整个人?一阵失重,回神后很快发现周遭的环境变了。
四周摇摇晃晃。
她出现在一辆车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办法转头看?向后面。
前?方是以树木形成的绿油油甬道,遮住大半阳光。
司机像是在跟她说话。
“狗日的就会仗着关系欺负人?,明明该咱们?军长进?京的,现在倒好,被搞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错了,这儿可到处都是鸟儿在你头上拉屎。”
啪。
像是回应。
前?车窗上立马落下一摊白色鸟粪。
可把两人?呕死。
副驾驶说:“这军区是真邪门,我提前?打听,去年一年之内,军区一共折了一个军长,两个参谋长,一个政治主任,乖乖,总共就十几个领导,这一下子就没了四分之一,我这心里害怕。”
“狗胆,不知道咱们?军长最听不得别人?迷信,这话可别让他听见。”
云木香视角是固定的,就看?着前?方的路越来越熟悉。
听着两人?扯皮,瞧见木围栏和瞭望台的瞬间,眼前?一黑。
云木香再次睁开眼睛,手已经从通知上滑落下来,垂在身边。
耳边是齐春在絮絮叨叨,“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想办法帮助舅舅顺利成为新一任的军长,那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云木香心情复杂。
结合现实,刚刚那一幕显然是在提前?告知她,军区会派遣新任军长下来。
尽管知道干爸升任的机会渺小,可真被通知没希望,云木香内心还是有几分遗憾。
再看?齐春,“回去吧,别折腾了,不可能是干爸。”
“怎么说话呢,大家都说干爸机会最大!”
“谁说的?”
“就……邻居,你别想套我话,你是不是想赶走我,好自己一个人?独占功劳。”
“……”
什么功劳?
来通知军长退休的功劳吗?
她跟齐春真是说不到一块儿去,干脆转身绕开她,不再理会。
齐春着急地抓住她,“你不说话,一定就是心虚。”
虚虚虚!
虚你个大头鬼!
云木香甩开齐春的手,认真说:“我一点都不心虚,因?为我没打算走这些歪门邪道,就算干爸不是军长,耽误他上战场了?还是耽误他保护老百姓?”
“那不一样!”
“一样,每一位军人?的理想都是保家卫国,而不是蝇营狗苟。”
“哈?”
最后一个词给齐春整不会了。
愣神的功夫,就看?都云木香身后的小门里走出来两个人?,目光一扫肩章,顿时魂都给吓飞掉,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哎?”
云木香故意喊一声,望着齐春狼狈的身影,勾起唇角,然后慢慢转身,讶异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道身影。
啧,她学音乐真是文工团,话剧院的一大损失。
“干爸,军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詹弘毅嘚瑟到不行,“没来多?久。”
他转头看?向军长,“要不都说女儿是爸的贴心小棉袄,我女儿就是懂我。”
云木香目露讶异,却没开口。
这也没有她说话的位置。
军长冷哼一声,“你这么淡泊名利,明天?我就去组织部撤销对你的举荐。”
“你举荐我还不是看?好我。”
“脸皮忒厚了点。”军长看?向云木香,“丫头,你这次可得好好感谢我。”
“?”
“车来了。”军长转身,“先走了,我还要去省里走一趟。”
有车子开过来,稳稳地停在军长身边。
下来个人?打开门,迎上军长后,同詹弘毅敬个礼便上车。
车子缓缓从眼前?开走。
云木香收回目光,想通一件事情,“干爸,军长退休的消息不是今天?通知的?”
詹弘毅说:“算是提前?了点,不过跟你关系也不大,别瞎想。”
“怎么可能不多?想。”
“先回家。”
“你今天?不忙?”
“干爸也要休息的呀。”
两人?走进?小白楼,半路正好遇见于雾出门。
于雾笑眯眯地跟詹弘毅打招呼,“詹叔,刚刚看?你送人?出门,谁啊。”
至于云木香,敷衍地点点头便算了事。
詹弘毅笑容淡了点,“这是有事出门?不耽误你,木木咱们?回家,趁着你嫂子还在,想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