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抓获的那些乱搞男女关系的同志离开?,她挑眉冲周以?臣看?了一眼。
是他吧!
周以?臣勾起唇,笑得?像是人?家无忧无虑的大男孩一样。
看?,他承认了!
还真是嚣张。
走廊内慢慢恢复安静,云木香洗漱好坐在床头,意外听见什么动静。
防备地顺着声音看?去,就瞧见一阵风吹起合上的窗帘,片刻后一道人?影从窗户后面跳出来?。
“!!!”
云木香立刻站起来?,抓住一旁的布包,第一时间摸上包里装来?防身的匕首。
刚拔出来?,刀刃反光,折射在周以?臣出现的面容上。
云木香看?清楚人?,气死。
“我房间门是被焊死了?”
“是我不能半夜敲良家妇女的房门。”
“?”
云木香划了划匕首,“是,你只捅野鸳鸯的窝。”
“讲道理。我没针对任何人?。”
周以?臣站稳,迈开?大长腿,两步就走到云木香面前,利索地将?匕首从她手中卸下来?。
“大晚上不要玩刀。”
“这是防贼的,就像是你这种!”
“采花贼?”
“美得?你。”
云木香重新坐回床头,“你凌晨要起来?赶路回新兵营,还不赶紧睡觉。”
“睡。”
长臂一揽,云木香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想?都别?想?,这隔音不好。”
头顶传来?清凌凌的笑声,“好,听你的。”
周以?臣安静地将?人?困在怀里,这姿势,云木香怀疑地仰起头,“你是不是又失眠了?”
她想?要观察一下周以?臣的黑眼圈,对方抬手一拉,室内瞬间一片漆黑。
“睡觉。”
“我东西都还没收拾好。”
“明早再收拾,你也?不睡那边。”
云木香十分无语。
挣扎未果,反倒给自己热出一身汗来?,最后只能放弃。
再醒来?房间里已经没了周以?臣的身影。
她坐起身,扯了扯衣领,抹一把脖子?上热出的汗水。
窗帘微动,阳光从缝隙里跳进屋里。
桌子?上放了杯凉白开?,下面压着一张纸。
她撑着身子?爬起来?,抽出纸张随意扫了个?大概。
说了大概三件事情。
男人?三点走的。
儿子?那边已经打点好,让她不用担心,后面加粗划线:别?再往哪儿跑!
最后是回去时提前给他电话,他找人?来?接,冠冕堂皇的理由,表示来?人?方便她搬种子?。
啧。
云木香不满地压了压眉,将?信纸折叠塞进包里,端起桌上的凉白开?一口喝下去大半,睡醒后昏沉的脑子?才算是活过来?。
房间里水是打好的。
她擦了擦一身汗,洗漱完换上干净衣服,将?个?人?东西分类单独装上。
全部?收拾好,最后装满小小一包,背在身上,拿着钥匙下楼去退房。
前台大姐还有点舍不得?,“这就走啦?”
“还有留两天,就是办事地方距离钢厂太远。”
“那是就近住方便,路上小心。”
云木香摆摆手,“还要麻烦大姐帮忙和我姐姐说一声,我走啦。”
“小事。”
云木香走了。
第一站还是少儿班。
不亲眼看?看?她是真的不放心。
心里也?清楚周以?臣说得?对,所?以?这次悄悄来?没让儿子?发现,见过主?任了解情况后,又专门问了当时擦药的医生。
确定是皮外伤,她将?自己带来?的金疮药留下。
“这个?是我家的独门秘方,见效快,后面再给周栕换药用这个?。”
医生想?说三无产品不能随便用。
拿起来?看?清楚上面的许可标,确定是各大药房在卖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医生也?知道这种金疮药见效好,可惜价格也?不便宜。
少儿所?大半靠军区撑着,自然是能便宜尽量用便宜的。
云木香叮嘱好,离开?时主?任询问,“真不打算去见见周栕?”
“不了,这个?时间肯定在训练。我不好打扰大家,等暑假家属我再来?接他。”
主?任没再强求,将?人?送出办公室便回了。
云木香走了一趟少儿班,再到农科院时已经正中午。
她一靠近就看?到无所?遮挡的农科院大门口,蹲着一个?干巴瘦的小身影。
云木香定睛一看?,“老教授,你怎么在这蹲着。”
老教授抬起头,颓丧的表情顺便变得?欣喜万分。
“你终于来?了,我在这等你。”
“等我?”云木香吃惊,“那你……”
一旁门卫站出来?说:“可固执了,劝了都不听,打早上九点就开?始等,一直等到现在十二点半,人?都晒出油来?。”
云木香神色复杂,“教授,我要是一直不来?,你难道一直等?”
“你不会不来?!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