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愣了一下，他不禁问：“那代价是什么呢？”
“认识一下蝙蝠侠，当他需要……还有加入我们正义联盟？”
前所未有的顺从
班纳低头看着自己挖出的土堆, 一方小小的三角坟墓。
他苦笑道：“您真是说笑了，【超人】，我哪里能加入正义联盟呢？我刚才还杀死了无辜的人。”
【超人】没有反驳什么, 他将荒凉的黄土堆拍了拍，更紧实了。
“正义联盟为人类服务。你可以选择一种让自己的灵魂可以喘|息的方式, 我并不是强迫你加入。”
班纳勉强地抬起嘴角，他苦涩地说：“我现在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吧。”
说罢, 他从地上爬起, 拂去膝盖上的污泥，道：“我想加入正义联盟。为了赎罪。”
【超人】拍了拍班纳的肩。
……
而一段视频在网上流窜, 惊起一阵阵的浪潮一般的谴责与讨论。
视频显示，一个绿皮大怪兽, 在稍显落拓的街道是, 用它那猖狂的攻击, 就像是打击奥特曼特摄中的人类军队一样，摧枯拉朽。而穿着军队制服的人毫无反手之力，亦如同特摄剧中软弱无力的人类。
视频发布者称, 绿皮怪兽, 这个造成了极大的财产经济损失、人类不能消灭它的怪兽, 是一个中年男子变的。
而视频中，可以清晰地看到被掀翻的汽车中人们惨叫的脸，那一座座房屋中涌出逃跑的人们面孔在视频中纤毫毕现。
视频发布者电子合成的声音道：“而这些能变成怪物、或者是其他灾难的人们, 就隐藏在你我之中。”
“他们或许会喷火烧伤你的皮肤、或许会隐身偷走你家中的财物、又或许会像视频这样, 威胁一整座城市。”
“而这些怪物，既不是外星人、也不是上天给予的灾难, 而是隐藏在我们之间的、外貌形态与我们毫无二致的——超能力者。”
发布者的合成音僵硬，却直白以及极其有诱惑力地描述了这令人恐惧的一切。
只要能看到这份视频的人, 都会不由自主地思考，是不是我的邻居就是超能力者？他们能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样的威胁？而自己竟对这一群偷偷“持枪”者毫无反抗之力？
蝙蝠侠沉默地看完了整个视频。
又看了看最新的民调和舆论倾向。
他评价道：“尼克·弗瑞想要推动《超人法》，监管所有的超能力者。”
【克拉克】已经将这些情报都与蝙蝠侠商议过了，他点点头，赞同道：“嗯嗯，班纳博士说这个视频可能是弗瑞拍的。”
蝙蝠侠知道这一点。
他想了想，道：“班纳博士的能力并不稳定，你确定要让这样的人加入正义联盟？他连一个做英雄的心都没有。”
虽然我也没有，但我加入正义联盟是为了监……督你们。蝙蝠侠自语。
“是的……”【克拉克】犹豫地回答。
“并且，班纳的加入还有一个负面问题，那就是他的名誉。我不太确定一个拥有怪物风评的人加入正义联盟会使世界怎样看你们。”蝙蝠侠接着质疑。
虽然我风评也不好，但现在我还是正义联盟隐藏的第七人。不存在这个问题。蝙蝠侠自语。
“是我们。不是你们。布鲁斯，你说错了。”【克拉克】关注点明显错了，他特意指出蝙蝠侠说漏嘴的那一点点不经意的小问题。
蝙蝠侠自然而然地略过这个提问，他严肃地说：“也许你试图营造一个英雄的聚集地，就不应该把一个不合格的人随便拉进来。尽管他的经历值得同情，但随着越来越多超能力者的出现，你难道要将所有人都收入囊中吗？”
等等，将所有人都收入囊中？
蝙蝠侠狐疑地看了眼【克拉克】，发现他还是那般模样，别过头嘟囔着布鲁斯你说错了。
蝙蝠侠并没有放下心来，他试探着说了一句：“如果还出现这样的超能力者，你可以另办理一处组织，例如联盟培养营、非正义联盟的地方，把他们都放进去。”
【克拉克】随意地点头了：“都可以，布鲁斯你想怎样都行。”
是顺水推舟？还是漫不经心？
蝙蝠侠仅有一点点疑心，他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要招揽班纳？如果仅凭能力来说，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斯塔克；如果你只是因为可怜他而给出一个去路，那么我很怀疑你能否肩任一个组织的责任。”
【克拉克】却用茫然的目光回望，一副傻乎乎没想这么多的样子，蝙蝠侠知道他又在装傻了，毕竟【超人】之前的表现令人胆寒。
【克拉克】连忙道：“你生气了吗？那就按你说的另起一个组织放他们吧，名字定黑暗联盟怎么样？”
顺水推舟地选择了收揽更多的超能力者吗？蝙蝠侠想，还是只是按照我的话去做了？这搞得我好像联盟首席一样。
蝙蝠侠并没有做太多的纠缠，他颔首道：“可以，就按你说的做。黑暗联盟听起来太反派了，改成黑暗正义联盟吧？”
“嗯嗯。”【克拉克】点头。
可当【克拉克】离开时，蝙蝠侠还是忍不住问道：“【超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真的不是他的错觉。【超人】明显变得很“软”。
明明之前有一股凌然的气势，哪怕在他与【超人】的相处中都能感受到，那令人胆寒、发抖的瑟瑟萧索，像是面对生物链被压制一样的野兽，又像是冷酷无情的大自然灾难降临在束手无策的现代人身上，任何温情都被冰雪冲垮，余下的只有残存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