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 别这样说，被他们的信徒听到了不好。”蝙蝠侠低语。
“那就感谢梅林吧，我的老爷, ”阿尔弗雷德语气显示着职业管家的精英素质, 但总是能听出特属于英国人的那种阴阳怪气来，“不知道梅林能否保佑我的老爷和我走一趟呢？想必我的老爷早就忘记了他答应过我什么。”
蝙蝠侠还真忘记他答应过阿福的事情, 他回想了一下，犹豫地说：“阿福？你是说在纽约看心理医生？”
阿尔弗雷德赞叹不已：“真令人感动。我还以为老爷你早就忽略了这件事呢。”
蝙蝠侠脚步迟疑, 他悄悄地向后退：“啊……阿福，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纽约太多事了，例如阴谋家的野心举措、势力间的交锋、偶发的超能意外……真的有很多事需要我关心。”
阿尔弗雷德一步闪身，挡住了蝙蝠侠的离去，他礼貌地表示：“老爷，这些并不需要你的介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哥谭毁了你太久了，她也毁灭了哥谭的心理医生，你必须到其他的大城市才能找到顶尖的心理医生，而我们的城市都是一群疯子。”
蝙蝠侠停下来，他诚恳地说：“阿福，那我自己去吧。看医生还被家长监督，是小孩子才能做出的行为。”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他看着布鲁斯，他的孩子，说：“布鲁斯，你的心理问题已经持续太久了，在来到纽约之前，你就沉浸在阴暗的氛围中，一个月几乎都不说话，如果不是【超人】的来访。而我某天早上和你说了一句话，晚上时你竟然不记得了。你的症状发展到了遗忘的程度。”
他苍老的眼睛看着布鲁斯·韦恩，而蝙蝠侠察觉到他的眼神憔悴，“布鲁斯，我很担忧你。”
蝙蝠侠想，早上是布鲁斯的场合，晚上是蝙蝠侠的场合，他只是一时没分清楚，卡壳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遗忘的危险特征，阿福过于担心了。
但他只好说：“我明白了，阿福，我会注意我的问题，不会再推脱了。”
不知道阿福注意到没有，这话的句式和刚才敷衍【超人】时一模一样，蝙蝠侠有点紧张。
但阿尔弗雷德笑着说：“得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布鲁斯，你自己去吧。你一个大人后面跟着我一个老人算什么呢？”
“我在哥谭等你回家。”
蝙蝠侠目送阿尔弗雷德的离去。
他转身，打算潜伏进摸清楚地点的一种政府的秘密部门，但他立刻就看到了【超人】杵在他眼前。
【克拉克】的眼睛湿漉漉的，担忧的情绪浮现在那碧洗的眸子中，问：“布鲁斯布鲁斯，你生病了吗？为什么阿福说去看心理医生？我们现在就去吧！！”
失算。
忽略了【超人】在头顶上一直注意他。
蝙蝠侠只好道：“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能控制住。”
【克拉克】认真地否认了：“不可以讳疾忌医，我们一起去看病。”
他的眼神坚定，看起来一副蝙蝠侠不同意就拉他过去的意思。
蝙蝠侠只好点了点头。
……
莱克斯·卢瑟不是故意生产那些致人变异的建筑材料。
这只是一个副产物，那些材料只是为了加一点铅，让【超人】目之所及都是盲区，给他加一点点小麻烦。
莱克斯随意地为自己开脱。
至于成分中随时逸散的极速变异分子，专门促进青少年变异的，无序变异，极大概率突变成癌症，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得到良好的变异可能。
算是用普通人口堆出超能力者，失败就癌症的一个小失误罢了。
莱克斯想，这是他创造的一场自然选拔，只有优秀的变异才能赢得超能力的青睐。
至于失败的话，只能怪那些孩子时运不济吧。
我即将开创一个时代，那就是超能力的时代。在蒸汽和电气后，即将，我成为一个沉默的节点，标志着一次血泪的革新。
莱克斯自言自语：“不行，我得记录下这一切，我不能让伟大的开拓者名声被埋没，这是对人类历史的侮辱。”
他踱步，在墙壁与墙壁之前直线走路，每一步都精准得如同上一步的距离，莱克斯脸上狂热到癫狂的神态，引得一旁的诺曼·奥斯本瑟瑟发抖。
诺曼缩在一边，不想看卢瑟在这发神经。
“人类？不！不是人类！”莱克斯忽然大喊，“是新人类！而我将成为他们的亚当！不不不！是那颗果子，创造那颗果子的人！一个神灵！我才是人间之神！！”
他激动的声音有些刺耳，诺曼捂住了耳朵。
但下一刻的举动，令诺曼感觉卢瑟不肯放过他，明明他都几乎没有存在感了，卢瑟还非要在他身上找点存在感。
难道这个高智商的科学家就没有一点情商吗？他都捂住耳朵了这个事实都看不出他一点都不想听卢瑟的演讲吗？
卢瑟一把揪住诺曼的衣领，他的脸怼到诺曼惊恐的脸前，逼问道：“诺曼，你说，我是不是一位创物的神？哪怕我只是创造了一个物种！但这意义匪浅！”
诺曼不知道卢瑟究竟搞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超能力者的时代即将到来，也不知道这到来是卢瑟借着他的公司达成的，他搞不清楚卢瑟此时的疯话。
“卢瑟……你也许需要看个医生……”诺曼委婉地建议。
“医生……？哈，你知道吗？我知道一位技术高超的心理医生，你知道他告诉了我什么吗？”
诺曼觉得卢瑟的话有点颠倒了，他才意识到卢瑟身上的酒气，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