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和你朋友提前说一声，然后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夜翼哄道。
“可以。”
又是简短的同意，夜翼心中哀怨，所以这样子真的很像喝醉酒意识不清什么都同意呀，我怎么能相信你现在的想法。
夜翼挤过去舞台，到达人群中央，礼貌地和哈利说明事项。
哈利朝【彼得】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彼得】挥了挥手。
“好！再见！明天见！【彼得】！！”哈利兴奋地大声道，他超喜欢这种叛逆狂欢的氛围的。
夜翼拉着【彼得】离开了。
双手交握。
夜翼心里又甜蜜又难过。
明天，这个让他头脑发热的青少年就要忘记今天的事了，只有夜翼自己记得……
夜间的凉风吹得夜翼心里冷飕飕的，他又看了眼发呆的【彼得】，正被他一步一步牵引着，仿佛走到哪里都可以的样子，任凭指引。
呜呜。
夜翼感觉自己没有泄露心中的哭泣，神态一丝一毫都没有泄露，但【彼得】已经看向了他，神情不解。
“你在难过什么？”【彼得】问。
夜翼眼眸注视他，情意绵绵，又饱含忧愁。
他坦言道，也有知道这一切都会被忘记的原因，夜翼甚至说得更露骨了：“我怀疑你明天会忘记一切，只有我自己陷入今夜的愉悦中。我害怕明天的到来。”
他将【彼得】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感觉到我的心跳吗？它在为你而跳……如果不是担忧冒犯，我还想让你看看我多么为你着迷，我的身体很热。”
无人的街道中，月亮淡淡地注视着他们。
月色清凉。
【彼得】的目光也清凉，哪怕眼眸中全部映射着夜翼的身体，夜翼也怀疑他是否沉浸在爱情中。
【彼得】只是认真地看着夜翼，眼神不含杂质。
“不要再质疑我。”【彼得】缓慢道。
可爱的回复。夜翼失笑。
但下一秒，他便看到【彼得】的脑袋不容置疑地靠过来，在夜翼大脑轰的一声的茫然中，【彼得】咬住了夜翼的脖颈。
濡湿的口水，还有牙齿。
夜翼茫然地低头看着【彼得】，发丝搞得他心痒痒的。
伴随着痒意，刺痛爬上了夜翼的脖颈，他感觉到【彼得】用力咬住了他，甚至有些许出血。
忍耐了一会，夜翼甚至感受到麻木带来的凉意，他轻声问：“咬好了吗？标记我？”
【彼得】后退一步，头发凌乱地压在他脸上，热气熏得脸粉红，嘴唇鲜红。
“好了。你现在是属于我的。”【彼得】正色道。
“是。”夜翼低头看了一眼，果真在夜色下看到了朦胧的血迹。
“我允许你这样做，”夜翼笑道，“下次不要突然冲上来，这种标记在恋爱中属于危险范畴，容易被报警的那种。”
夜翼心情好起来了，哪怕明天【彼得】就会忘记，但此时他自己拥有了一个【彼得】赠予的标记——
夜翼愉快道：“还不错，回家吧。”
他心满意足，甚至不打算涂药，就这样等待它慢慢愈合——总之，夜翼想得非常好，伤口愈合后他汹涌而来的荷尔蒙早就消去了，这段时间他看到标记就满足了。
【彼得】茫然地被夜翼拉着走。
微微不解，注入毒素后夜翼的生命归属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但【彼得】慢慢地晃晃发昏的脑袋，不管了。
月光下，夜翼没发觉的是，血迹的掩盖下，凉凉的毒素被注入他的身体，一个黑绿色的蜘蛛图案浮在皮肤下，又渐渐隐去……
……
第二天，床上的【彼得】猛地惊醒。
他推开身上哈利睡觉乱放的手，观察了一下四周。
哈利睡错床了，他爬上了【彼得】的床铺。
天色很亮，目测上午十点。
身上衣物只脱了外衣，被子被踢到一边，大脑有一点点昏。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彼得】自言自语。
哈利被动静惊醒，迷茫地睁开眼，呓语道：“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迟到了？”
“不是这个不对劲。我感觉自己仿佛干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哈利晃晃脑袋，点点头：“对，我们昨天去夜店玩得很晚，这是我们第一次的人生大事。你不许忘。”
“……我记得。但我之后怎么回来的呢？”
哈利爬起来，换衣服，准备去学校，和老师道歉一下挽回出勤率。
他迅速道：“一个男的把你送回来的，他说你喝酒了。”
哈利一边穿裤子，一边蹦蹦跳跳换上另一只鞋子。
在他弯腰系鞋带的剎那，他听到【彼得】轻轻的声音：“哦……我想起来了，我交了个男朋友。”
哈利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昨天教给了我很多。”
哈利猛地回头, 他惊恐道：“你交了男朋友？我认识吗？”
【彼得】自语道：“但是似乎迪克不怎么同意，他昨天好像不接受我……”
哈利眼睛睁得更大了，他立刻说：“昨天那个送你回来的男的？他叫——迪克？？”
“嗯, 迪克·格雷森。但问题是迪克一脸不相信我的样子，我怀疑他就是说说, 过个几天他又会邂逅一位新的男士或女士。”
【彼得】还坐在床上，表情苦恼, 他沉思起来。
哈利已经大脑爆炸了, 他茫然地看着【彼得】，不可思议道：“一位自称‘dick’的男性, 【彼得】，你认真的吗？等等, 你昨天没有吃亏吗？还有,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 你为什么了解他这么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