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多少？”小香目露疑惑，随后转变成怨恨，“那些邪修！”
叶子渔深呼吸一口气，这是全记得，她该拿这个幻影怎么办才好？任由她自生自灭？
就在她考虑小香的去处时，一道细微的神念传了过来，“是.她.说.要.当.我.奴仆的，所以现在是你的奴仆了。”
叶子渔用神念回应道：“你还有这等能力？！”
“此事太过巧合，她那一口血其实是精血，因为我只有一半，所以并未契约成功。
“而且基于她临死前的承诺，这才阴差阳错成了现在这种情况。你仔细查看一下，她识海应该有半枚契约印记。不过，我是主。”
明白了，非常小的概率凑到一起，成了这种非常小的局面。
有契约存在，倒是不必担心泄露秘密。
叶子渔右手双指抵在灵猫的额头，惹得灵猫一直眨巴眼，好奇盯着她。
三个呼吸后，她果然查探到那枚契约印记，收回手指看向趴在地上的灵猫，“小香，你还记得临死前承诺了什么吗？”
“承...诺...”小香努力回忆，在视线转移到旁边那个坑洞时，终于想起了那一株绚丽的紫色珊瑚。
她连忙转头看向叶子渔，“我现在这种情况是因为对它的承诺吗？”
叶子渔微微点头，“它现在是我的所有物，而你脑海中有一个属于它的契约印记。但我给你选择，是兑现承诺，还是恢复自由？”
小香怔愣住了，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后面看到的那一幕并不是假的。
不是她的幻想！
她看向叶子渔，声音极轻的问道：“那些邪修...全部死了？”
“死了，无一生还。”
小香目光恍惚了一瞬间，随后坚定的答道：“我选择兑现承诺！”
叶子渔惊讶的看着她，“你想清楚了？不用这么快给我答案的。如果兑现承诺，你一辈子都需要臣服于我。”
“想清楚了！我选择兑现承诺！”小香依旧十分坚定，哪怕听到臣服也没有动摇半分。
所以，她该称呼那珊瑚的主人什么？应该也是主人吧？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郑重开口道：
“主人！以后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尽管吩咐！”
叶子渔盯着小香澄澈的眼眸欲言又止。承诺...多么沉重又轻飘的字眼，有多少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她缓缓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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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渔带着白金两色的灵猫上了天沐灵舟，根据习惯坐在船头。
小香在灵舟甲板上跑来跑去，终于适应了灵猫的身份，“主人，这就是您的灵舟啊！好漂亮好威风！”
叶子渔看着它，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是个活泼的孩子。
片刻后，小香有些不好意思的扒拉一下爪子，“主人，我可以去捡珠贝吗？”
叶子渔立即想起水镜中那张稚嫩的小脸，那个名为小海的少年还在等着师父和同门回去吧...
她抚摸了一下储物戒，里面放着八具海域人的尸体，小香的也在其中。
她将灵舟停下来，微笑点头道：“去吧。”
“多谢主人！”小香跳上灵舟栏杆，跃了下去。
叶子渔给它施了一道敛息术，撑着下巴看向那只扑腾四肢的白金色灵猫。
它身上的毛发极其顺滑，丝丝缕缕在海水中荡漾开来，并不是糊在一起，而是卷翘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制造出来的幻影不知道能不能提升境界，不然一只二阶初期的灵猫只能当个观赏型的宠物了。
她看到小香被一只妖兽敲了脑袋，不由得笑起来，呵呵呵...无所谓了，也不指望放它出去战斗，能陪她说说话也足够。
她双指并拢，一道金光激射出去，刺穿那只妖兽的脑袋。
小香抬头冲着她龇牙一笑，又去寻找珠贝。
叶子渔终于知道兽修的快乐了。
一刻钟后，小香叼着一枚漂亮的珠贝回来，“主人！您看这个珠贝怎么样？”
“不错，还要去找吗？”
小香甩动毛发，甲板上顿时散落许多水珠，“一枚就可以，小海已经有两枚了！对了，小海是我的师弟。”
“好。”叶子渔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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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趴在甲板上玩着那枚珠贝，“主人，您也是去参与挑战的吗？”
“嗯，听说挑战共有三关，你可知是什么关卡？”叶子渔漫不经心的询问，不指望能从它那里听到答案。
小香舔舔前爪，习性越发的像一只猫了，“我只知道第一关，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哦？第一关是什么？”
“挑战者会进入一个幻境，然后成为幻境里面那个种族的一员，什么种族我不清楚，但听说是擅长占卜的种族。
“只有带领这个种族从敌人手中逃出，且死亡人数不超过一半，才算过关。”
小香回忆着将知道的情报说出来，接着肯定的点点头，
“就是这样的，当时找我们锻造灵剑的那个修士还说里面非常残忍。”
“我知道了。”叶子渔若有所思，占卜...残忍...是逼着那个种族用精血占卜吧。
鲛人族的老司命就是因为用了精血，才为鲛人族卜得一线生机，也为此失去了性命。
窥探天机的东西，果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难怪占卜厉害的都是白胡子飘飘，要么形容枯槁，体内的生机都被抽的差不多了。
若是卜算与天道残缺相关的事情，不知道会如何？
应该会立马见阎王！
叶子渔抛开这个恐怖的想法，她学习占卜之后一定注意分寸！
“啊！”小香突然惊呼一声，打断她的思绪，“最重要的一点，进去的挑战者会忘记自己本来是谁，只记得在幻境中的身份！”
“还有这种幻境？”
“是啊！听说有挑战者一直没有通关，也一直没有失败，被困在幻境当中数十年了！”
叶子渔终于知道书籍中写的‘令人发指’是什么了。
小香停下拨弄珠贝的爪子，疑惑的问道：“主人，为什么不能唤醒那个幻境中的人呢？”
“若是贸然唤醒，神识会受到损伤，轻则变成疯子，重则识海崩毁当场死亡。”叶子渔耐心的为它解答。
“好恐怖！那...为什么大家还对占卜挑战趋之若鹜呢？”
“占卜之术啊...可以卜算前程，也能趋吉避凶，如果修士在历练之前先行卜算此趟利弊，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了。”
“原来如此，若是...我也会占卜，这一次意外是不是...”小香突然失落起来。
叶子渔看向前方，似乎在跟小香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
“小香，斯人已逝，不要过多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