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啸将其扳过身来,腾出一只手扯下面罩:
“哟,还是个小美妞!说实话,直接送你上路;不然,剥光了,嘿嘿!”
这前不见店后不巴村的,也无人来救,那人急了:
“你,你就不怕遭报应?敢动我王九儿,铁斧庄定不会放过你!”
铁斧庄?王九儿?展啸多少对这些世家大族、江湖侠士的有些了解,便放开了她。
“好吧!我怕了你了,铁斧庄的大小姐!秀色与武力齐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实在是冒犯了。”展啸半真半假的奉承道。
这小妞出身名门,不应该是邪盗之流,夹杂于此间必定有目的。强行逼问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不知道九儿姑娘有什么需要打探的?展某知无不言。”
九儿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家名头这么好使,报出自己的真名这小子一下子就服软了。这下好了,不用自己劳精费神:
“那天春游,阁下两下便将唐家顶流保镖弄成了白痴,足见身手了得,小女子不过是想要讨教一二罢了!”
“现在讨教完了,各自走开,我还有事要办!”展啸不客气道。
王九儿是铁斧庄除了自己老爹外武功最高之人,前段时间进行擂台比武招亲,未遇对手。那天于人群中偶然见展啸出手了得,又长得如此人才出众,心里便有些喜欢,一段姻缘莫非就在这里?如今打探了来,岂肯轻易放过?
“方才被你偷袭,算不得数,重来!”王九儿耍赖道。
展啸有事在身,不想耽搁,直言道:
“我就让你三招如何?你若能碰到我一根汗毛,便算我输。完了之后,赶紧走开!”
王九儿心性极高之人,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于是大怒,但也不敢大意,放马一招击出,力道极猛,竟有九分之劲。
展啸是修真者,当然不放在心上,若是未修炼之前,断不是这丫头一击之对手。
展啸眉毛未动,舒然闪过,王九儿暗暗心惊,又一招击出,十成力道!紧随之后,第三招又击出,连展啸的衣袖都没碰着。王九儿这才如梦初醒:
“你是修真者?”
这世间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炼的,如王九儿之流就只能练武,不能修炼。想要修炼必须骨胳奇佳,有一定的机缘方可,而这样的人少之又少,说是万里挑一毫不为过!而习武之人和修真者之间的差距,如同一个天上和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习武之人输给修真者一点都不丢脸!当下,王九儿气馁之极,不得不服。展啸见状道:
“三招完了,九儿姑娘,就此别过!”
王九儿缓过神来,奔驰追来:
“你如今嬴了我,便是我王九儿的夫婿,如何不等等夫人?”
展啸哭笑不得:
“见着个男人便说是你的夫婿,王大小姐,能不能自重一点?”
王九儿愠道:
“别把本姑娘说得这么不堪!本姑娘比武招亲来着,谁让你赢了我?”
“大小姐,我很忙的!”展啸无奈道。
“不管,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王九儿含羞道:“老婆!”
展啸大汗:
“……”
东涂黑云客栈,展啸找到老板,吟出:
“云出西山落霞红!”
老板一愣,对出:
“雾漫北川飞雪白。”
“原来是同道中人!”老板低语道:“暗室说话。”
打开一处暗门,交待店小二几句后,与展啸进入暗室:
“老朽姓郑,名阶,是这里管事的!阁下可是铁卫派来的?”
“正是铁卫雷炎所派!”展啸道:“来此查找残图得而复失真相,烦请郑老板将事情经过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郑阶道:“老朽于三月前得知大阮遗失的玉残片《肃杀》在东涂现身。外人不知其中珍贵之处,只道是一片玉残片罢了,于是飞鸽传书紫衣卫前来。老朽负责委托他人秘密高价买下此物,然后由铁卫和铜卫暗中护送回国。哪不知,才出西门不足百里便遭蒙面人暗算,铜卫身死,铁卫重伤,残图被夺。具体经过老朽也是不知,想必铁卫已经告诉你了!”
“这里都有些什么势力?”
“据老朽分析,可疑势力有三个:最大的一个为三马帮,早先由姓马的三兄弟所创,势力遍布整个东涂,与东涂王室有些瓜葛;第二个为天狼宗,天狼宗老巢位于天眼山南麓天狼堡,天狼宗在东涂有秘密据点,人手众多,高手也不少,以掠夺天材地宝和杀人越货为主,未听说过与王室有来往;第三个为山贼联盟,势力不大,游离于山林远郊,与王室水火不容,经过王室几次围剿,元气大伤,已大不如前。”
“依你之见是被什么人惦记上了?”
“这个不好说,三马帮、天狼宗、山贼联盟,还有东涂王室皆有可能!”
“残图秘密还有哪些人知晓?”
“这个知道的人不是太多,老朽也只知道是大阮初年用来作兵符使用的!”郑阶道。
看样子,铁卫对这些联络人也是有所保留的,并没有将残图的宝藏秘密告诉他人。
展啸让郑阶将各股势力可能的蒇身之所画了出来,并将一些重要的茶楼酒肆、青楼妓院也一并的标注了一下。
稍事休息后,让郑阶去做一个残图仿品。郑阶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失望:怎么派个青头小子来?铁卫、铜卫那样的高手都着了道,这小子靠谱乎?怕是连个残图的毛都摸不着!
找了一圈,除天狼宗外,没有看到个像样的高手!思虑已定,从天狼宗入手试它一下。于是让王九儿设计将天狼宗东涂分坛坛主张庆州的唯一女儿诱骗出来,哄骗到一处茶楼里。
展啸则飞刀送入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想救你女儿的话,拿残图来换!”
然后,潜入房檐大梁之上,偷听张庆州与心腹对话:
“都派人去找了吗?”
“派去了,坛主!”
“什么人,竟知道残图在我们手里?莫非是阮国人知道这事?”
“不会!”内中一个高手道:“这事做得机密,无人能看破的!”
“坛主,会是什么人干的?”另一人道。
“内部人不可能,莫非是李栋出尔反尔?”
张庆州虽然着急,但并不慌乱:
“要图之人并不一定是大阮国人,或许是事机不密被人看到了,只要不交出残图,我女儿就应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