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若有所思，没几秒，他将一个片段从记忆里摘出来，“做任务那次我受伤了，他给我把脉的时候沾到了我手上的血。”
“不说他了。”卓衫把还在给自己按太阳穴的两只手抓住拢在手心，倾身吻住纪珩，“我记得我们还有个约定没履行。”
“男朋友。”
纪珩闭上眼睛，主动张开唇齿，让另一条软舌伸进来搅弄，两人吻得动.情而缱绻，比之前那个吻更温柔更绵长，直到卓衫察觉到纪珩呼吸不畅主动松开了他的唇瓣。
纪珩把头靠在卓衫肩上缓了缓，等到呼吸平稳，他才直视着卓衫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们现在这样其实算偷.情。”
“卓老师，”纪珩朝她挑了挑眉，“你跟三皇子还有婚约在呢。”
卓衫听过很多次纪珩叫她卓老师，但没有哪次能让她同此刻一样心绪翻涌，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
明明是很正经的称呼，卓衫听起来却觉得：怎么就那么勾人呢。
她低笑着，声音有些哑：“纪同学，知道老师有婚约还敢勾引老师，嗯？”
“这怎么能怪我？”纪珩在卓衫颈侧留下一个牙印，“难道不是老师太容易被我勾引吗？”
卓衫抬手摸了摸有些湿润的牙印，“胆子挺大，还敢咬老师。”
“这叫礼尚往来。”纪珩指着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印，振振有词道：“老师不也在我身上留了东西吗？”
“有些同学太招蜂引蝶，老师只是在宣示主权。”卓衫勾了勾纪珩的下巴，笑道：“想不想跟老师回家？”
纪珩眨眨眼：“有什么好处吗？”
“更方便我们偷.情算吗？”
＊
翌日，纪珩醒来便看见一双专注的蓝色眼睛，也不知道已经看了自己多久，他迷糊地眨眨眼，“早安。”
“那有早安吻吗？”
纪珩半睁着眼在卓衫唇上碰了一下，“有。”
两人起床后挤在洗手间一起刷牙洗脸，然后交换了一个茉莉味的吻，后腰靠在洗手台上硌得纪珩不舒服，偏偏卓衫一亲就停不下来，直到将纪珩口中的空气偷了个干干净净，卓衫才终于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退开。
纪珩喘匀了气，轻飘飘瞥了一眼卓衫：“你是亲亲怪吗？我很有理由怀疑我会因为跟你接吻而窒息休克。”
“这怎么能怪我呢？当然要怪你不会换气呀！”卓衫捏捏他的手指，把人拉进怀里在耳垂上咬了一口：“所以我们要多亲多练习，熟能生巧，你肯定能学会换气的，到时候就不会有这种怀疑了。”
纪珩无语凝噎，过了几秒他才正色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你每次都亲很久的原因吗？”
“这也不能怪我啊。”卓衫有板有眼地列举出一条条依据：“首先，我喜欢你，所以控制不住想亲你；其次，我每次亲你你都很配合地张开嘴，还会回应我，明明就是你在勾引我让我不要停下来；最后，也许我真的是个亲亲怪。”
纪珩：“……”
好大的一口黑锅。
卓衫唇角微勾，附在纪珩耳边轻声道：“所以纪同学应该体谅老师，老师也会多多创造机会让你早日学会换气。”
深吸一口气，纪珩伸手揪住卓衫的脸颊，还捻着搓了几下，“我记得你之前还是有点脸皮的，现在好像没了。”
“在男朋友面前要什么脸皮，我只想要你的亲亲。”说罢，卓衫又按着纪珩的后脑勺让他细细感悟了一次换气技巧。
……
飞行器还有半分钟左右到第一军校，卓衫黑着脸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降下飞行器，然后抱着手臂用控诉的眼光看着准备下飞行器的纪珩。
纪珩只能无奈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现在还是江皓，怎么能和你坐同一架飞行器去学校呢？舆论的威力是巨大的。”
“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在偷.情，偷.情的意思你知道吧？在外人面前我们要保持距离。”
卓衫“咔”得一下解开安全带，抬腿就要下飞行器，“我现在就去找皇帝解除婚约。”
纪珩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我们只是不一起下飞行器，但我还是会每天早上和你一起去学校的。”
卓衫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看着纪珩，目光灼灼：“每天？”
“对啊。”纪珩说道：“就是要辛苦你每天等我放学然后一起回家了，比起我现在住的那个公寓的床，我更喜欢睡你的床。”
卓衫听完直接倾身过去把人压在座椅靠背上种了好几个草莓，“你又勾引我。”
“你是狗变的吗？”纪珩捏着她的后颈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
“当然不是。”卓衫扬了扬眉梢：“我是亲亲怪。”
纪珩：“……”
听语气还怪骄傲的。
伸手点了点纪珩锁骨上的几个草莓印，然后帮人系好领口的扣子，卓衫心满意足地放纪珩下了飞行器。
两小时后，卓衫的好心情被终结在进入格斗室的那一刻。
吻痕
八爪身上穿着一件熟悉的衣服。
——卓衫一眼就看出来是纪珩穿过的那件。
盯着八爪的眼神沉下来，她暗自磨了磨牙，后悔那天晚上怎么没把这衣服给撕了。
真是碍眼。
“今天做对抗训练，你们在学校系统里面抽签决定分组。”
半分钟后。
卓衫大致扫了这些学生一眼：“都抽完了？”
“抽完了！”声音整齐响亮。
“好。”卓衫按下手中的开关，格斗室的四面墙壁上立刻打开数道可以容一人通过的小门，“现在按照你们的抽签结果，两两一组站成一列，所有组排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