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晚见这拨人架势不小,便往旁边让了让。
谁知道刚刚掀帘看外面的徐闯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徐闯和徐厘从各自的马车上下来。
下来后徐闯并没有往前走,而是径直走向了一旁的顾念晚。
站在前面的顾砚川眼见不对劲,快跑到了妹妹身边,“今日咱们不爬了,先回去吧。”
看这样子想爬也爬不成了。
兄妹两人正准备转身上车,谁知道被徐闯给拦住了,“等等,我让你们走了吗?”
又上前两步,看着男人给女人的手腕拉着,徐闯面上带着让人不喜的笑,“小兄弟,这美娘子是你夫人啊?”
眼神放肆地在顾念晚身上打量。
即便顾砚川还没娶亲,但是也是个男人,看徐闯这个模样就知道他在想写什么,眼神厌恶的看着他,“关你屁事。”
说完朝承武和春桃示意,让他们先带顾念晚进去。
徐闯没想到这个小子说话这么冲,抬起的手正准备挥到顾砚川的身上,却被身后弟弟徐厘给拦住了,“不要生事。”
兄弟两人徐厘是个聪明的,看这两人皆衣着不凡,便知道两人并非普通人,他们这次来扬州是与宋淮安有要事相商,不能在他的地盘上惹事。
徐闯知道自己没有弟弟聪明,所有在大小事上都愿意听他的。
可是看着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要是让这个对自己口出狂言的小子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徐闯这人最爱面子。
及时
徐闯挥开了弟弟的手,推搡了一把顾砚川,“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顾砚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是会息事宁人的性子,立马回推了回去,“我管你是谁,把你那双狗眼给放老实了,要不然本少爷就把它给戳瞎了!”
即便顾砚川此时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但身量站在莽夫徐闯面前也丝毫不逊色,甚至还比他略高一些。
徐闯这几年在西边混的风生水起,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当着他对面骂他了,此时他被气的口无遮拦,“今天我就让你他妈的进不去这扬州城的门。”
说着就要上脚去踹顾砚川。
土匪出身的徐闯或许脑子不够灵活,但摸爬滚打的长大,力气却不小。
谁知踹出去的一脚被顾砚川给别了回来,踉跄的稳住了身形。
没想到看着像个玉面书生的顾砚川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顾砚川的性子和大哥顾知为的不一样,大哥文质彬彬的只对读书感兴趣,但从小漂亮的像个小姑娘的顾砚川却喜欢斗鸡玩狗,也对习武十分感兴趣。
喜欢习武不是坏事,因此顾谦从小就给他请了个习武师傅。
周边站着的扬州城子民对他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徐闯怒火冲天的对随行侍从吼道:“还他妈的傻站着干什么,给我拿下他们,回去重重有赏!”
得了吩咐的侍从很快就将顾砚川以及马车上的顾念晚给团团围住了。
顾念晚听声音不太对,从马车的缝隙里看见了外面那些侍从的刀已出鞘,而哥哥却双手空空,手心里已经吓的出了汗。
正当徐闯一声令下之际,身后传来马蹄声。
徐闯和徐厘看了过去,只是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心里暗道大事不妙。
不是宋淮安还能是谁。
才刚到扬州,他们就和宋淮安管辖下的人起了冲突,还正巧被抓了个正着。
徐闯连忙上前两步拱手道:“宋大人怎么来了,没想到竟是在这里见到了宋大人的第一面。”
徐闯和徐厘是昨天晚上才到扬州城的,本想今日先游玩一番再去见宋淮安的。
宋淮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兄弟两人,“我再不来,你这刀可就要砍到我小舅子的身上了。”
徐闯和徐厘顿时暗道完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扬州城这么多人,偏偏误打误撞的惹上了宋淮安的人。
那刚刚进马车里的那个美人就是宋淮安才娶的夫人了?
徐闯连忙道歉,“这都是误会,我要是知道这是宋大人的小舅子,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动他啊。”
此时低三下四的徐闯也不要他那面子了,毕竟他来扬州是有要紧事和宋淮安商量的,可是关乎到他的身家性命。
后面的徐厘挥手,让手下把刀收起来。
“那你这意思事说,要不是我小舅子,你的刀就能在我地盘上砍人了?”
宋淮安身后的海松下马驱散了围在这里的人群。
徐厘见自己哥哥已经被问到说不出话来了,上前接过话语,“我们兄弟两人谨记宋大人今日的教诲,大人放心,这种事以后在您的地方不会再犯了。”
说着又扭头朝顾砚川那边道歉,“我替我哥哥给顾二公子和宋夫人道歉,刚刚哥哥有眼不知泰山,还望见谅。”
顾砚川甩了下袍摆,转身上了马车,临进去前朝徐闯呸了一口。
进去的顾砚川对承武喊道,“回去。”
跟徐闯同一天来爬山真是晦气。
承武将马头调转,往城门的方向拍马而归。
见后面的宋淮安也要走,徐厘连忙开口,“宋大人稍作留步。”
走到马头前,“我与哥哥来扬州城是与宋大人有要事相商,今日实在是闹了个大误会,明日我与哥哥请您吃饭算作赔礼,不知宋大人可否有时间?”
宋淮安的马玄羽在原地踏了两步,“吃饭倒是不必了,若是公事随时来找我,这两日我都在家。”
宋淮安大致知道他们来找他是以为什么事。
最近朝廷有了动作,在局之人也都知道以大事为重,今日之事他们兄弟两人也已经道歉了,宋淮安便不再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