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不变等于墨守成规。”周泽把车调头“我是野马，喜欢尝试不同的领域。”
“不嫌吵了？”
“一开始会觉得吵，音量调小点慢慢也能接受。”
她很想说句：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但是那种话说出来，又太假了。
对于周泽的转变，盛夏很确定，她是乐享其中的，哪个姑娘喜欢找虐受？谁不想被喜欢的男人宠着疼着？迁就着？
过去她因为太喜欢周泽，总是事事顺应他的各种习惯，包括吃饭，都得先想合不合他口味？从不先想我喜欢吃什么？
现在周泽愿意为了她做出改变，她才有种被回应，被在乎的感觉。
到看丹村临下车前，她问周泽：“你开心吗？”
周泽与她对视：“你指的是哪方面？”
“你这样强迫自己改变，开心吗？”
他笑了，他说：“盛夏你好像还不太了解我，我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强迫自己去迎合别人的性格，除非我也乐享其中。”
盛夏：“真享受？”
他点头。
“那你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都会给我挖坑了。”周泽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送她回房后才离开。
盛夏没留他，摆明了要跟他犟到底。
周泽这次反而不急了，由着她犟，去上海分公司后，经常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儿，有没有喝酒，有没有按时吃饭，工作上有没有遇到难题，下面的人有没有难为她，给她脸色看。
每次他问，盛夏肯定都会如实回答。
比方说孟令冬很不服她升副总经理，开会的时候总是甩脸色，都是叶初凡站出来帮她圆场。
帮几个招商经理没谈进来的客户达成了成交，也有几个没成功的，她会问周泽问题出在哪儿，下一步应该从哪方面再切入跟进。
总而言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又回到最初周泽刚来莱恩那会儿，她是听话的徒弟，他是背后给她支招的师父。
在此期间，李婕也经常问她：“你跟 zane 怎么样了？还僵持着呢？”
盛夏觉得不是僵持，是有种暧昧。
没错，她很确定是暧昧。
谁家僵持还每晚语音通话？
虽然周泽还是那副不耐烦的语气，还经常嘴毒的批评她，她却有种情侣间打情骂俏的感觉。
这种感觉上的变化令盛夏感到不可思议。
“我跟你说啊夏夏！你可别那么快原谅他！zane 那种男人就应该往狠了虐，不虐他不长记性！”李婕紧接着又说：“但是吧，要是换成是我摊上 zane 那种男人，他都给我台阶下了，我觉得我可能一天都晾不了他。”
盛夏问：“为什么啊？”
“万一我晾着他，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了怎么办？我不哄他，有的是女人哄他啊，他可是 zane！你看安子若那只孔雀，她都傲成那德行了，还不照样追着 zane 转！zane 除了那张嘴冷点，他那皮囊以及他的能力，是真的很招女人喜欢的！”
说到这个，李婕兴奋起来了，“你跟我说实话啊夏夏，你跟 zane 有没有那个过？”
真实身份自从告诉了盛夏后，她说话都文明不少，用词儿都不再露骨。
盛夏当然知道那个是哪个，她这会儿脸都红了。
脸红表示肯定那个过！
李婕更激动了，“怎么样？大不大？时间久不久？一晚上能几次？”
这种大尺度的私密话题，把盛夏给整的脸滚烫。
“害什么羞啊你！”李婕催她，“你就告诉我呗！急死我了都！”
盛夏只能答：“跟你之前猜的一样。”
“靠！我就说肯定得大！”她下句：“看来你很满意。”
盛夏想：怎么能不满意呢？
那种事儿上，周泽每次都是先让她舒服。
虽然那个男人霸道，全程主导，动作狠还野，但她是真的喜欢那种方式。
就像这段时间，她总是避着不跟周泽聊太深入的话题，就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形成一种记忆，夜深人静时，空缺的那处，会很想念他。
……
周泽是平安夜前回的北京；下飞机的时候，他还有点想笑自己。
就因为听到几句话，立刻订机票回来。
上午经过茶水间，听市场部的几个女员工数落去年男朋友加班，连个苹果都忘记送，要是今年连个苹果都没有，坚决分手。
节日送礼物这种事，周泽过去是很不屑的，他认为：我卡都给你了，你想要什么礼物自个儿去买不得了？万一我买的你不满意呢？
他一直觉得女性的心理是很复杂的。
有了爱情想要金钱，金钱爱情两全后，又会想要其他的；例如安全感，各种节假日的仪式感，忘记一个节日，很容易会被扣上不重视对方的帽子。
可是盛夏是哪种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僵持，他有点猜不透了。
他很确定这姑娘心里还是有他的，因为这段时间他们的远程相处更像是在搞暧昧，每次他要更近一步的时候，盛夏都会刻意拉开距离。
若即若离的撩动他心，弄得他心痒难忍。
到公司先开全体负责人会议，盛夏坐在长桌那头，认真的做会议笔记，周泽的眼神总会在不经意间从她脸上扫过，偶尔目光相撞，心口那块会荡起涟漪。
这该死的暧昧，简直比做爱还撩人。
做爱是能触手可及，暧昧是只能远观，不能触摸。
得不到，越想要。
盛夏也是这种感觉，会议结束先去楼道间透气，她觉得接下来得避开跟周泽单独相处，因为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只要这个男人的攻势再霸道点，她一定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