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当他低头看向妻子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时,却发现心底的怨恨并没有随着妻子的死亡而消散。
那一句句刺骨的话语,好像仍然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他迷茫了,也癫狂了!
恶念没有得到解脱,反而如星星之火般燎原而起。
为了让心底的怨恨和怒气得到彻底的释放,他将妻子的皮完整的剥了下来。
并在暴晒之后,用一根钢针钉在了杂房的墙上。
每当深夜降临,丈夫便会来到那张完好的人皮面前,彻夜对其辱骂,摧残。
每一句话落下,都会在人皮上留下一条细密的伤痕。
无数个夜晚过去,人皮上的刀痕已然多到密密麻麻。
用钢针强行穿透的人皮脸上面,更是纵横交错着血色的刀纹。
恨!
已然扭曲到极致的恨!
但丈夫不知道的是,他所发泄的这股恨意浪潮,却在时间的流逝下,滋生出了一条扭曲的桥梁。
死去的灵魂,在恨意和怨念的交织下渐渐苏醒,就犹如幼苗得到了营养物质的滋养,即将开花结果。
于是在书中主角进入公寓的这一晚,被镶嵌在五楼墙壁里的躯壳撕开了封印的水泥,怀揣着怨恨的人皮取下了额头的钢针。
它们在午夜凌晨后的公寓内,寻找着彼此的残躯。
一个从上往下,敲响每一层的每一个房间。
一个从下往上,挤进房间里面去匹配着每一个它所看到的人。
它们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就仿佛曾经被剥去的皮,永远都无法再缝补上去。
而只要残躯不能恢复完整,独属于妻子的记忆就无法完成回归。
没有了记忆,复仇将成为永远的奢望。
它们只能在怨念的支配下,穿行在每一层楼和每一个房间中,屠杀着每一个打破规则的人。
嗡!
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将韩非从潮水般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23:30分!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韩非的瞳孔猛然一缩!
还有三十分钟,凌晨就将到来,而这也就意味着,留给他的安稳时间……不多了。
手机上的信号,早在他进入浓雾的那一秒,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看时间和照明这点作用。
将手机放在旁边,取下身后的背包,韩非从包里将事先准备好的剔骨刀拿了出来。
其上所传来的冰冷,给了韩非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行走在这座诡异的城市,一把足以致命的凶器,可以为他的外表增添上一份天然的伪装。
而为了能让眼睛提早适应黑暗,韩非起身关掉了房间的灯光。
因为当凌晨来临的那一刻,整栋公寓都会陷入彻底的黑暗。
啪!
瞬间漆黑的房间内,安静的好像只剩下韩非自己的心跳声在悄然起伏。
来到床边顺势躺下,韩非就这么置身在黑暗中,默默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手机屏幕上偶尔跳动的数字,仿佛厉鬼将映时的倒计时。
压抑,凝重,且令人不寒而栗!
脑海中停滞了片刻的思绪,也在此刻宛如过载般疯狂转动。
……
一楼,杂房内。
随意堆砌的杂物,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现出形状不一的阴影相互重叠和交错。
而在这种杂乱的阴影中,一张千疮百孔的人皮,被钉在阴暗潮湿的墙壁上。
房东手拿刀刃站在人皮面前,脸上的表情在极度的亢奋下,显得有些扭曲和狰狞。
无数个日夜的宣泄,让房东仿佛上瘾般不可自拔。
粗重的呼吸,再加上不断起伏的胸膛,宛如刚做了一场剧烈的运动。
畅快!
太畅快了!
心底的恨意得到了片刻的解脱,房东睁大着布满血丝的瞳孔,病态的在人皮上来回扫视。
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划痕,犹如世界上最精美的作品,令他流连忘返。
平复下起伏的心绪,房东再度深深的凝视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转身关上灯走出了杂房室。
咔嚓!
回到自己房间,房东有些疲惫的趟在床上,随手点燃一支香烟,一口便吸了近半。
身体和内心的双重满足,导致困意也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嗤!
掐灭烟头,房东手捧着染血的刀刃,倒头便睡了过去。
滴答~
滴答~
滴答~
墙上挂着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跳动着,缓慢移动的指针也在某一刻,齐齐的指向了最中心的位置。
当!!
这一刻,无声的钟鸣仿佛响彻在了虚无的桥梁上,让整个公寓内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的冰冷。
黑暗死寂的杂房内,被钉在墙上的人皮悄然晃动了起来。
身后潮湿的墙面,在此刻仿佛被泼洒了浓墨,缓缓凝聚成一道黑色的阴影融入了晃动的人皮上。
“呜~”
阴风从人皮缝隙处穿过,好似女人哭泣的低吟,在整个杂房室不断回荡。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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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而随着人皮晃动的越发剧烈,墙上紧钉的钢针,也一点点的被向外拔出。
尖锐的摩擦声,让女人的低吟变得高亢,仿佛正在由痛苦走向怨恨。
人皮抬起垂下的手臂,猛然扯下额头上的钢针。
“吱呀!!!”
刹那间,冰冷怨恨的气息好似彻底解开了束缚,充斥在了杂物室的每个角落。
脸上垂下的眼皮骤然睁开,其上的空洞犹如从深渊走出的厉鬼。
冰冷,怨恨,且暴虐!!
看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它一点点挤进了身后的墙里,消失在了杂物室内。
与此同时,五楼最深处的房间中,原本平整的墙面,仿佛即将破裂般向外凸起。
咔嚓!!
一双漆黑的手掌,陡然从墙壁处伸了出来!
它们抓在破碎的墙壁两边,好似撕扯纸张般,将身前的墙壁给撕了个粉碎。
哗啦~
当墙上的碎石尽数掉落,一具散发着恶臭且漆黑的躯体,缓缓走了出来。
无尽怨恨的气息,在躯体的周围不断汇聚。
睁眼,青色的眼球上面,密密麻麻的血丝,仿佛小蛇般攀附在瞳孔周围。
踏!踏!踏!
躯体一步步走出房间,明明沉重的脚步声,却并没有掀起任何的声音回荡出去。
浓郁的黑暗中,它率先敲响了五楼的房间大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喜欢全球惊悚,我写的恐怖小说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