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恩怨
“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考核第二阶段是野外生存训练，这应该是一项考验综合能力的比赛，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艾萨克知道，自己虽然靠贝蕾卡赢得了导师的好感，但同时也得罪了一些参加考核的学员。
如果到时候这些人联合起来对付他，艾萨克也会感到相当的棘手。
想到这里，艾萨克的拳头不由缓缓握紧。
不管怎么说，他也不可能一味地忍让，如果那种情况真的发生，他不介意让那些想要给他一些教训的人付出代价。
“我相信你，艾萨克。你一定可以通过考核的。”贝蕾卡无比坚信的说。
“但愿吧。”
不知为何，艾萨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加列的身影。
那个在考核过程中不断试图阻挠他的家伙，艾萨克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走吧，我们先回桑切斯酒馆，汉斯爷爷应该就在那里等着我们。”艾萨克道。
乖巧的点了点头，贝蕾卡安静的跟在艾萨克身后朝着熙攘的街市走去。
他们很快便是来到了桑切斯酒馆。
此时正值下午，酒馆里的人并不多。
老汉斯和几名附近芳町的舞女坐在一起喝酒，聊的甚是投机。
只见老汉斯大胆的伸出两只手搂着舞女的肩膀，一张老脸也是微微有些涨红。
看到艾萨克和贝蕾卡出现，老汉斯还招呼他们过来一起。
对于这个老头的本性有所了解，艾萨克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在旁边酒桌找了个位置坐下，独自点了杯啤酒。
老汉斯见状醉醺醺的哼了一句，摆了摆手继续和舞女们玩起了骰子的游戏。
等了一会，老汉斯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给了那两名舞女一些金币，让她们离开了酒馆。
做完这一切，汉斯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脸上的酒意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明和睿智。
“总是这样带着面具生活，不会觉得累么？”
看着此时几乎是换了副面孔的汉斯，艾萨克带着莫名意味的语气问。
他知道老汉斯骨子里并不是那种人，或者说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人以为他是个无可救药的老头。
“有些时候，带着面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能让你的敌人放松警惕。”老汉斯淡淡的说。
“你指的是阿尔卡斯特么？”艾萨克盯着老汉斯的眼睛问。
“看来，那老家伙跟你说了一些事，你已经知道了。”
老汉斯的目光有些复杂，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只是知道了一部分，或许汉斯爷爷你能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事？”
对于两位有着实力和地位的老头之间的往事，艾萨克表现出相当的兴趣。
“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老汉斯摇了摇头，显然不太愿意回忆过去。
艾萨克知道老头的性格很倔，你越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消息，他就偏偏喜欢卖关子装神秘，让人十分无语。
无奈之下，艾萨克只好假装不在乎道：
“是这样啊，汉斯爷爷不会是在很多年前输给了阿尔卡斯特吧？如果是那种矛盾不提也罢。”
果然，听到艾萨克这么说，老汉斯立刻就拍了拍桌子怒道：
“放屁，老头我怎么可能输给那种家伙。当初要不是他擅作主张，莱丽斯就不会死了。”
“莱丽斯？那是谁？”
眼见汉斯说漏嘴了，艾萨克便继续追问下去。
老汉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上了艾萨克的当，不由得笑骂道：
“好小子，你这是连老头我的话都开始往外套了。”
说到这里，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真想知道？”
艾萨克重重点了点头。
他很好奇两人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现在几乎成了仇人。
“好吧，让我想想。”
叹了口气，老汉斯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一段回忆当中。
“这件事或许要追溯到四十多年，那时候我和阿尔卡斯特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当时老头我刚刚创立隐人，而他也是魂师学院一名导师。”
“在一次执行情报任务的工作中，隐人和学院的导师合作前去魔兽山脉狩猎一头高级魂兽。”
说到这里，老汉斯的神色变的有些黯淡。
“刚才我提到的莱丽斯，也是那些同行导师中的一员，当时我和阿尔卡斯特都很喜欢她，也决定要在这次的行动过程中，让莱丽斯做出选择。”
“那是个相当艰难的决定，至少对于莱丽斯来说有些残酷。”
“她知道我和阿尔卡斯特是很好的朋友，莱丽斯不想看着我们两个因为她的出现而彼此抱有敌意。”
“那后来呢，她选择了谁？”艾萨克问。
“按照老头我的理解，莱丽斯应该是选择了我。但是她并没有当着阿尔卡斯特的面说出来，以至于那老家伙到现在还因为这件事对我耿耿于怀。”
汉斯的话，让艾萨克更加疑惑。
“既然她都做出了选择，为什么还会出现意外？”
“这件事有些复杂，隐人当时刚成立不久，组织内的成员也都比较复杂，有些人更是别有用心的想要挑起战争。”
“在这次狩猎任务中，有人篡改了情报内容，导致我们大大低估了魂兽的实力，并最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老汉斯说着，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又无力的瘫倒在桌前。
“而莱丽斯也在那次行动中被魂兽重伤，回到学院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
“经过那次事件后，阿尔卡斯特就对我有着相当大的怨恨，将这一切都归咎在我的身上。他不仅解除了和隐人的所有合作，还扬言要杀了我。”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将我视为杀死莱丽斯的凶手。”
老汉斯的话里，有着些许的无奈。
“这件事，归根结底是隐人的问题，我承认我确实有所疏忽，但当时的情况谁都无法预料，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完美的。”
听完老汉斯的话，艾萨克也是感到有些意外。
他没有想到，老汉斯和阿尔卡斯特之间的矛盾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而正是因为莱丽斯的死，导致阿尔卡斯特整整记恨了老汉斯四十年。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因果使然，他让原本关系亲密的两人彻底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