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露菲通知完客廳的人接著又前往琴房敲門,她推開門時,對方仍在拉琴。
“姐,你爸媽來了。”
女子立即放下小提琴,走出房間。
看著四人站在通道寒暄,她開口喊到,“爸、媽!”
兩人回頭望向女兒,毫無遲疑地走近對方張開雙手,三人相擁成團。
母親顫抖著嗓音,“你怎麼長這麼大了?都要結婚了!”
“不是讓你們明天再來嗎?坐那麼久的飛機,很累吧?”
“還好。”
“別站著,大家都坐吧。”堂姊提醒眾人。
幾人朝沙發區移動。
父親張嘴,“你媽準備了份大禮。”
女士連忙補充,“還有部份未完成,等婚禮後再給你們。”
“好啊。”
一家人在客廳談天說地,直至天色昏暗。於是出發去外面餐廳用餐後早早結束相聚,為明日婚禮養精蓄銳。
第二天,梁舒芝獨自從婚房醒來。洗漱完畢,她套著白色絲綢浴袍,吊帶背心與米黑條紋長褲走下樓。
女子走至客廳未見到人。
“陳阿姨──。”
對方從院子旁邊出現,站在廚房窗戶外說:“起來了?想吃什麼?”
“隨便弄點吃。”
“甜食還是鹹食?”
“甜中帶鹹。”她站在咖啡機前回答。
只見陳阿姨進入室內,從冰箱取出貝果放進烤箱,迅速切好草莓,煎香培根和蛋。將奶油奶酪塗抹於貝果,疊放培根、草莓,旁邊放上太陽蛋和迷你玻璃壺裝蜂蜜,再撒上碎核桃。阿姨用番茄醬在雞蛋旁畫幾顆小愛心。
端上餐桌那刻,女子說:“今天太精緻了吧。”
“你結婚,儀式感要有。不夠的話我再弄些水果。”陳阿姨笑著回覆。
“夠了,謝謝。”
隨後家政阿姨進入婚房更換棉被。
下午見到袁露菲帶領負責自己本日美貌之人上樓。
助理扯著嗓子說:“姐,化妝師來了。”
幾人在二樓小客廳坐下。
梁舒芝詢問:“樓下人太多,在這裡化可以嗎?”
“沒有問題。”
對方於玻璃茶几攤開彩妝工具準備工作。女子正敷面膜,父母拎著登機箱上樓。
“你們怎麼這麼早過來?”正敷面膜的人問。
母親笑著回:“有東西給你。”
“什麼?”
父親將行李箱於一旁攤開,取出木盒在女兒眼前展開。
她有些震驚!
裡面是成堆珍珠與粉色寶石串聯而成的雅緻飾物。
女兒問:“這是新藝術品嗎?”
“也能這麼形容。等盤好頭髮,我親手幫你帶上。”母親說。
“難怪你一直問我禮服是什麼顏色,還有髮型樣式。就是為了準備這個?”
父親闔上蓋子,將木盒放回登機箱鎖好。
“這可是我請珠寶設計師為你定制,好不容易趕在婚禮前做好,飄洋過海帶來的。”女士坐在新娘對面。
化妝師取下面膜。
“謝謝你們。”梁舒芝非常感動。
同一時刻,方亦陌悠閒待在客廳享用咖啡。
妹妹經過問對方,“不用準備嗎?”
“準備什麼?”
她睜大眼睛,“為婚禮打扮一下自己?”
男子頭髮凌亂與起床時並無二致。
“喔……。去梁舒芝家再弄就好,她有請人幫忙做造型跟化妝。”
“那你六、七點起來幹嘛?”
父親從廚房出來搶著回答,“他是緊張。”
“不應該開心嗎?今天過後飛上枝頭,成為金雞。”
“不是金鳳凰嗎?為什麼是雞?”
“鳳凰出生便是鳳凰,而你是隻普通公雞,倚靠老婆鍍金。”
“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呢?不貶低我會死是不是?”
“好了,大喜日子別講不吉利的話。”父親打斷兩人。
方亦瑾心虛地解釋,“我就是打個比喻,要不是知道哥為什麼跟她結婚,也不會這麼說。”
父親問:“為什麼結婚?”
新郎趕忙阻斷,“當然是因為我喜歡她。”
“爸,等會要穿哪套?走,我幫你選。”他起身將對方推往房間。
順便瞪眼妹妹。
完妝的梁舒芝明媚動人,棕色系眼妝使得眼眸既深邃又柔和,朱紅唇彩內帶抹西柚色,狹長狀腮紅才能讓此妝更為完整。
母親把分量感十足珍珠髮帶放於新娘頭頂,幾縷深褐微捲髮束延前額順下。從太陽穴位置遞增垂墜而下的珠簾,延伸至耳朵上方左右對稱的裝飾,珍珠由小而大排列和粉色寶石恰如其分地超過耳垂,再帶上巴洛克式耳環。
後腦杓左右各三隻高低錯落的珍珠髮簪,其中兩隻步搖有整條珍珠連接髮帶尾端,形成漂亮曲線。髮髻底部插上一對寶石鑲嵌而成的鳳凰髮簪,各三條迷你珍珠串成的長鳳尾延伸至後背。
女兒扶著頭,“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一生僅限一次,不多。”母親看著她宛如欣賞件作品。
“哇──!也太好看了!”助理與化妝師忍不住驚呼。
“姐你根本是名副其實的公主,我能拍下來嗎?”
“拍好看點。”
她立馬掏出手機,“怎麼拍都會好看吧。”
此時新郎上樓,見到梁舒芝滿頭珠寶震撼到合不攏嘴。這也太浮誇了吧!男子內心感慨。
“爸、媽。”他向長輩打招呼。
女士開心地問女婿,“美嗎?”
他不由得點頭,“嗯,很美。”
新娘臉龐一如既往地透出淡然神色,察覺不到欣喜。
“拍完了嗎?”她默默詢問。
“喔……喔……拍好了。”袁露菲邊回答卻更換角度未停下拍照。
“媽,先拿部分下來吧,實在太重了,離婚禮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好吧。”她動手拆除髮簪。
梁舒芝望向男子,“你先梳妝。”
“好。在這裡嗎?”
“嗯。”
化妝師說:“交給我吧。”
很快新郎妝髮完成,幾人全坐在沙發滑手機。
父親忍不住開口:“你們婚禮是不是省略太多步驟?所有人都無聊到玩手機。”
眾人面面相覷,梁舒芝提議:“要不然請叔叔提前過來,大家一起拍照紀念?”
“嗯,也行。”新郎同意。
“好啊,這樣影片會更豐富。”無聊的攝影師大力贊同。
“你們還沒拍婚紗照吧?”助理問。
“沒有,太忙了。”其實梁舒芝從一開始就沒有計畫會拍,打算以婚禮拍攝照片充當。
母親說:“不如就今天拍吧!攝影師你覺得呢?”
“相機本來就有帶,如果你們想要拍費用可以打個折,剛好外面光線不錯。”
“趕快去換衣服,這錢你爸替你們出了。”母親闊氣宣布。
父親寵溺地說:“我付,去換衣服吧。”
兩位新人相互對視,意識到這個環節躲不掉,於是向房間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