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灵点头,跟着黑瞎子一起走。
他们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黑瞎子带着张祁灵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座中式复古的的房子前。
“就是这里了。”黑瞎子说道。
张祁灵看着眼前的房子,心中有些忐忑。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敲了敲门,
院子里,白玛正牵着张言澈在慢慢的学走路,听到敲门声,小言澈被白玛牵着走向门口。
“舅……舅……”他小嘴结结巴巴的叫着舅舅。
白玛以为是黎清岑回来了,她把言澈抱起来,走到门边,伸手拉开了门栓。
门开了,门外的却是张祁灵和黑瞎子。“小官儿!你怎么来了?”白玛惊讶地看着他。
“家里忙完了,我想着来看看你们。”张祁灵微笑着说道。
白玛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她没想到张祁灵会不远万里来到德国找她们。她把言澈放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张祁灵。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张祁灵点头,“我很好,阿妈,你们呢?”
“我们也很好,只是很想你。”
言澈看着张祁灵,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他踉踉跄跄的走到张祁灵的身边,伸出他的小胖手去拉张祁灵的衣角。
黑瞎子蹲下身子,摸了摸言澈的头。“言言,来黑叔抱你。”他说着把张言澈抱了起来。
“我们先进去吧!”
白玛和黑瞎子点头,他们一起走进了院子里。院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四周种着五颜六色的花卉。
白玛把言澈抱进了屋里,给他倒了一杯水。言澈坐在沙发上,看着黑瞎子旁边的张祁灵,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张祁灵坐在沙发上,目光温柔地落在言澈身上,仿佛要将这两年缺失的时光一一弥补。他轻声询问道,“言言,你的妈妈呢?”
张言澈不懂妈妈是什么意思,他好奇的看着张祁灵。
黑瞎子在旁边插嘴道,言言,来告诉黑叔,你娘亲去哪了,你带叔叔去找她好不好。
张言澈闻言,小手紧紧抓着黑瞎子的衣角,“娘……亲”
“言言,你知道娘亲是什么意思吗?”张祁灵耐心地问道。
白玛从外面进来,把张言澈抱起来,“他还太小,不明白你问的这些。”
张祁灵皱了皱眉,他心中有些失落,白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们先去外面吃饭吧。等你吃完回来,岁岁应该也回来了。”
出了门,黑瞎子带着张祁灵去了一家餐厅。张祁灵看着满桌的美食,却没有什么胃口。
黑瞎子见状,给他倒了一杯酒。“别想那么多,先吃点东西吧。”张祁灵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黑瞎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慢慢喝,别着急。”张祁灵放下酒杯。
吃完饭,张祁灵和黑瞎子分开回到家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白玛过来拿张言澈的衣服,她走进房间,看到张祁灵还没睡,便问他怎么了。
张祁灵说他睡不着,
“是因为岁岁?”
张祁灵点了点头。
”阿妈,您不是说我吃完饭她就回来了吗?”
“小官儿,岁岁在药业加工厂,参与研究盘里西林,买德国的实在是太贵了,她在乡下的一个小镇租了一家厂房,带着那些孩子拿着样本自己研究。”
张祁灵闻言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妈,我想去看看她,”
白玛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去吧去吧!”她知道,从傍晚他进屋没看到岁岁,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路上小心点,记得带上手电筒,天黑了路不好走。”白玛叮嘱着,眼里满是无奈。
张祁灵点了点头,拿起门边的外套,匆匆出门。“放心吧,阿妈。”
白玛目送着他出门后,转身回到了房间抱着张言澈陷入了梦乡。
张祁灵踏着月色,夜晚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炽热与期盼。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被拉长,三个小时后,他来到了白玛所说的厂房,看着在厂房四周巡逻的人。
张祁灵躲在一旁,待巡逻的人走过后,他悄悄地靠近厂房。厂房的门没有锁,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厂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张祁灵皱了皱眉,他看到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碌着。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黎清寒正站在一台仪器前,专注地看着上面的数据,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张祁灵静静躲在角落里,注视着黎清寒的一举一动。
“出来!”黎清寒大声说道。刚刚有一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张祁灵闻言,默默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族长,”那些人惊呆了,他们族长竟然来了。
他缓缓地走到黎清寒的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黎清寒的衣袖。
黎清寒看到是他,有一瞬间的愣神。
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岁岁,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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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夫人的工作……”有人说道。
“剩下的工作交给你们了。”
“是,族长。”那些人目送他们离开后,又陆续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岗位。
张祁灵带着黎清寒走出了厂房。
“你怎么来德国了,又知道我在这里?”
“岁岁,先回家吧!回家后我慢慢的和你说。”
“行吧!”黎清寒垂眸看了眼牵着的手,心中默念法诀,只一瞬间,他们便回到了华人街的黎院。
张祁灵拉着黎清寒走进了客厅。
“岁岁,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弄吃的。”
“好。”
黎清寒走进浴室,打开了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
张祁灵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沙发的扶手。他的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黎清寒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黎清寒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她走到张祁灵面前,张祁灵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她已经出来了。
“小白,你怎么了?”
张祁灵抬眸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岁岁,你…你好像没有那么想见我。”
黎清寒微微一愣,“小白,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惊讶,所以没有表现得很热情。”
张祁灵眼神柔和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岁岁,我害怕,怕我们之间变得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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