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语琴浑身无力,她确实不可能推苏团下去。
这是杀人的死罪!
她没那么傻。
见她这样,厉司寒伸手拉住了苏团的手。
苏团虽说不出话,但还是很害怕。
她半个身子都被蓝语琴使劲推在外面,脖子还被她卡住。
蓝语琴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她不能真杀人,除了疯癫大闹一场以外别无他法。
“松手!”蓝语琴眼睁睁的看着厉司寒拉开她卡在苏团脖子上的手却还是挫败的无能为力。
厉司寒拉开了蓝语琴的手,用力一拉就将苏团从栏杆上拉起。
力道有点大,苏团似乎都吓傻了,整个人扑进厉司寒怀里,动也没动。
在场很多人都低低惊呼,很多女员工捂住嘴巴羡慕得不行。
二爷好Man!
苏团根本说不出话,身子都是僵硬的。
看到苏团这么被厉司寒搂进怀里,蓝语琴浑身都在颤抖。
是,他是不喜欢苏团,他们是契约婚姻,可现在在他怀里的也是苏团啊!
但更让她诛心的是,她不可能真的将苏团推下去摔死,苏团还被厉司寒抱进怀里不说,厉司寒此刻还一脸极冷极嘲讽的对她说了两个字,“废物。”
蓝语琴被震惊的退了一步,废物.....
这意思是嘲讽她都不敢真的把人推下去,所以废物么。
蓝语琴彻底崩溃,极度哽咽着道,“你这么聪明,难道都看不出她这出苦肉计有多成功吗?她真厉害!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连我都可以利用!把我都当做了她苦肉计的棋子!
司寒,这种出身就穷的女人浑身八百个心眼!她博得了你的好感,博得了所有人的赞美,你不要被她蒙蔽了!”
蓝语琴这么一说,吃瓜观众倒也有一些是认同的。
这苦肉计是真的很成立啊。
厉司寒极为无语地看着蓝语琴,“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吗?”
蓝语琴愣了一下,唇瓣颤抖,“为什么?”
厉司寒道,“因为你真的很难缠,我都跟你解除了婚约你还能闹到这种地步。我要真跟你结婚,你不得把我和公司都得拆了才满意?”
蓝语琴目光一凝,竟...不知该说什么。
按照她的脾性,厉司寒没估算错。
厉司寒不娶她,她说我只要名分,但若真娶了她,恐怕又要开始进阶了...
人心...大多时候是贪的。
说完这句,厉司寒懒得再跟她多说一个字,但却微微凝眉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苏团,冷声道,“还没抱够?”
他说完才发现苏团有些不对劲,一张漂亮的小脸很是苍白,像是受到了很大惊吓似的。
厉司寒皱眉,“怎么了?”
“对...不起,大叔,我...我恐,高。”苏团抖着唇勉强说完这句直接晕了过去。
厉司寒眉头更是皱得不像话,立马一把打横抱起苏团转身就走。
蓝语琴还在不死心的叫,“她是苦肉计啊司寒!这是她将计就计的苦肉计!真是好厉害的心机计谋!难怪!我输的也是心服口服!”
厉司寒顿住脚步,皱眉厉声,“你要是不想连累家里就可以闭嘴了!”
厉司寒抱着苏团大步流星走了,就连背影都决绝的很。
蓝语琴整个人像放掉了气的气球般瘫了下来,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一个笑话。
一场闹剧闹到至此,是真挺难看。
*
也没有人上去跟蓝语琴说什么,尽管她失魂落魄的坐到了地上。
因为,其实就挺尴尬。
包括记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晕倒的苏团被厉司寒抱上了救护人员带来的担架上。
韩煜留下善后,
有员工在窃窃私语,分做两派,“蓝小姐也真挺可怜,她说的话好像也点有道理。如果真是苦肉计那真是牛逼了。”
“唉,豪门阔太这个位置的争斗,简直八百个心眼子都完全不够看!”
“这也不好说吧,我看二太太也不是那么有心眼子的人。”
“蓝小姐也很厉害啊,自己大闹一场没达成目的,倒是能倒打一耙,把自己这么疯癫的大闹一场说成输了。倒显得她很无辜成了二太太的棋子。”
“是啊,明明是她先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又说人家将计就计利用她,反而显得她挺可怜,人家挺恶毒了。”
“如果二太太真有这样的心眼那也是牛逼了,管它白猫黑猫,坐上了厉二太太的位置人家就是牛逼。”
众说纷纭,总之蓝语琴最后的话将自己这场大闹摘得还挺干净。
韩煜沉着脸开口,“都散了,该工作继续工作,今天的事大家不要乱传。大家都该知道二爷最不喜欢被乱传谣言。”
员工们急忙作鸟兽散。
救援人员也纷纷撤了,韩煜对记者道,“今天这报道就不要写了,热闹看过就算了。”
韩煜这么说,记者也不敢写了。
厉司寒的八卦可没媒体敢乱写,能写的都是经过授权的。
其实记者也不知道咋写,毕竟人家结婚了,你一个前婚约对象跳楼逼婚算什么事?
正如厉司寒所说,他要真妥协了,那他的股价才会崩盘。
最后楼也没跳,这要咋写?
记者急忙点头,“知道了韩助。”
也有记者立马问道,“韩助,那二爷结婚这件事能报道吧?”
他们来都来了,本来是冲着蓝语琴要跳楼这件事来的,但现在不能报道,结婚总能报道吧?
韩煜道,“二爷觉得能宣布的时候自然会通知大家。”
记者:“....”
等于他们来了个寂寞。
不过厉司寒的事本来就不能轻易报道,他们也只能说吃了个瓜,当了个知情人了。
热闹总归是热闹,人都散去。
蓝语琴还坐在地上。
韩煜为防止她又出幺蛾子,上前道,“蓝小姐,闹够了你也该回家了,我派人送你。”
韩煜现在都不喊她琴姐,可想而知她是彻底出局了。
蓝语琴凄凉一笑,坐在地上不肯起来,道,“韩特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今天闹得特难看?可我说的也没有错,那个贱女人就是个心机婊不是吗?
换我我也这么做,好人她做了,我变成了笑话!我都这样了居然还能被她利用一番,她是真了不起啊。”
韩煜道,“你就算闹的如此难看,但二爷还是给你留了一份情面。不是对你有什么,而是两家几十年交情,蓝小姐不要无理取闹到连累家人才好,二爷要真发怒了,他的脾气你知道的。
谁的脸都不会给,冰冷无情到难以想象,或者说...丧心病狂。你应该是了解的,不需要我再刻意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