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珍被男人直接提着胳膊给甩了出去,后背撞得生疼。
她狼狈地爬起来,正要破口反击,抬眸看到扔她的男人后,忍不住抖了一下。
那人身高腿长,站在他们面前,危险的压迫感十足。
苏珍珍在男人眼神的压制下有些害怕,往刘建设妈妈身边躲去。
“儿子,你看看,这个浪蹄子多会勾引人,也不怕遭天谴。”
刘建设妈妈恶狠狠咬牙,不敢瞪那个挡在沈白榆面前满身戾气的男人,只能壮着胆子冲刘建设吼,骂得却是沈白榆。
“你是刘建设妈妈,那她是谁?”陆维远目露戾气盯着刘建设妈妈,下巴指了指苏珍珍,问道。
“她是我儿媳妇,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儿子,你可别被她给骗了。”
刘建设妈妈高声回答,还不忘给沈白榆泼脏水。
“没有,我还没结婚,哪有媳妇,榆榆你别听我妈瞎说!”刘建设急急看着沈白榆辩解。
刘建设妈妈被儿子拆台,忍不住干哭着拍打他。
沈白榆在一旁整理乱糟糟的头发,闻言只淡淡瞥了眼他,就移开了视线,冷漠道,“刘建设,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搞不定,还来招惹她,简直是给她招麻烦!
“我不同意!”刘建设急道。
刘建设妈妈见儿子要靠近沈白榆,忙拦住他,却被他挣脱开。
“榆榆,你听我说。”
他边说边急步过去要去安抚沈白榆。
陆维远手臂一伸,拦住了他,严肃地盯着窝囊的刘建设,声音冰冷。
“刘建设,她勾引你了吗?”
“没有!”刘建设连忙否认,然后深情的看向脆弱可怜的榆榆,“我喜欢榆榆,我要娶她!”
男人的话像是宣告,很大声,在场看热闹的人听得很清楚。
沈白榆忍不住暗嗤,面对刘建设投过来的视线,垂着眸子当作没看见。
就这架势,还要娶她?
他做梦呢,还是她欠收拾,上赶着让刘家人找她麻烦!
沈白榆眼睛垂在地面,因为身体被掐的很痛,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真疼!
白挨一顿打,还打不过,好难过!
刘建设话音刚落,又被他妈上前扇了个巴掌。
“糊涂啊!珍珍已经和你订婚了,只有她才是我们刘家的媳妇!
你的胳膊因为这个狐狸精受伤住院,她连去医院看你都没去。这种没良心的人我们刘家绝对不要。”
沈白榆红着眼睛躲在陆维远身后,心里腹诽:我又不知道他去了哪家医院。
刘建设生生受着母亲的巴掌,倔强地看着沈白榆,不愿放弃。
陆维远英俊的眉眼露出讽刺,拦着刘建设的手臂一收,冷嗤一声。
“刘建设,把你自己的破事处理完,否则别再来招惹阿榆!”
说完,男人转身一把拉住沈白榆的胳膊,往外走去。
“榆榆,榆榆!”
刘建设见榆榆不理他,急得想要拦住她,被他妈妈死死抱住。
陆维远骑车带着她回大院,沈白榆坐在后座上,看到前面有个公园,拽拽他的衣角。
“我不想回去!”
她声音细细弱弱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陆维远低头,纤细的手指松开他的衣摆,往侧边一指。
他顺着那方向看了眼,随即车头一转,去了公园。
陆维远停好车,转头看到小姑娘半垂的睫毛下闪着晶莹,眼眶通红。
陆维远见她难过,想说让她放弃刘建设这种软弱的人,又觉得自己没立场。
看着她这副可怜样,想到她不是被家人揍,就是被乔云生欺负,现在又被刘建设家人按着揍,他就忍不住牙根发痒。
就这么点战斗力,跟小鸡仔一样,当初是怎么拦公交抓凶手,救他的!
陆维远心口堵着一口闷气,最后干巴巴道,“你要是还想找他,等他和他家里商量好再去,我不拦你!”
“呜呜……谁要找他,我才不要找他……”
女人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陆维远以为她说这些伤心话是因为置气,并没有当真。
沈白榆忍不住走了两步上前,哭着一把抱住了他。
腰间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如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陆维远陡然一僵,眼神中闪过一抹错愕和意外。
他不自然地往后退,却不想腰间细弱的手臂收的更紧了。
女人柔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胸膛,这触感几乎让他的血液浑身倒流。
太软了!
那晚的画面又冒了出来。
他揉她,亲她,彼此的喘息,还有身体欲望的叫嚣,都像是催化剂一样让他失控。
当初第一次为了救她,赤裸抱在一起的时候,他顶多心浮气躁一些,脑子也倍儿清楚。
根本不至于像现在,两人还隔着衣服,自己的心却像是被她的小手抓了一把,让他心慌气短。
陆维远忍不住咽了咽,身体机械的往后隔出一点空隙,以免被她发现自己的异常。
“我好难过,叫我抱一会儿,你也占了我不少便宜,我都没和你计较!”
沈白榆察觉到他连续的抗拒,以为他不乐意了,埋在他胸口的脑袋蹭了蹭,哭着和他理论。
她觉得委屈极了。
自从穿越过来,一直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一没大力,二没金手指。
一副好相貌,反而成了吸引危险的缺点,成了致命的负担!
她真想回去啊!
有人哄,有人安慰。
她是沈家的宝贝,掌上明珠,是唯一的女娃,是不会受委屈的团宠。
可在这里什么都不行——交通不行、信息不行、吃的不行、玩的也不行,还有人欺负她……
沈白榆越想越伤心,哭得身体直抖,一抽一抽的。
滚烫的眼泪浸湿陆维远胸口的衣服,也灼进他的心里。
见她这么伤心,他清冷的眉眼皱起,有些复杂的看着埋在怀里的小脑袋。
就这么喜欢刘建设?
为他自杀,还要继续为他难过?
陆维远对自己从中作梗让她不能回京市的卑劣,又生出一丝庆幸。
他绷着下颌线,在她难过的啜泣声中,犹豫着抬起手想安慰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半空停顿了下,轻轻落在了她的后背安抚着。
一直等到她哭声渐小,陆维远才低声道,“火车票买好了,你还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