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也觉得是这么个理。
“你要的高考书籍,爷爷给你留意着,既然都穿了,你就朝着咱们华国最好的大学考。”沈林江又道。
“我知道,别忘了我是高三老师!”沈白榆胸有成竹地笑道。
沈林江带着孙女去他租住的地方说了会话。
沈白榆得知爷爷穿过来这两天也过的很惨,白天挨饿,晚上挨冻。
和她一样,穿过来的时候,光景都不好。
想起之前报案的事情,沈白榆道,“爷爷,我明天再来找你,我得先去派出所把抓你的案子消了。”
爷孙俩互通了地址和电话,沈白榆才离开。
沈林江望着孙女的背影,觉得恍惚。
阿娇穿越的这具身体和她本人的脸可真像!
一想到现代的阿娇差点死亡,抢救回来,记忆尽失,甚至连文字都不大认识。
按照祖孙俩刚才交换的信息,他确定阿娇现这具身体的灵魂肯定穿越到了她现代的身体里。
不过也好,家里有钱,养个没文化的山里人也不是问题。
沈白榆先去派出所撤销了案子,才往菜市场赶去。
坐上采购车回部队,一路上她翘起的嘴角就没落下来。
没想到能在这个时代见到爷爷,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她心里有了归属,总算不是无依无靠的人了。
回到宿舍,沈白榆发现门没锁,推开门,便看到陆维远蹲在地上,正在收拾东西。
“妈寄过来的东西,有你的!”陆维远朝她解释。
话音刚落,有人喊他的名字,说有家属电话。
“我妈打给你的电话,我刚才和她通过话了。”陆维远对沈白榆道。
“哦,那我去了!”沈白榆一愣,把布包往凳子上一放,跑去家属院的电话房。
她拿起话筒放在耳边,轻声道,“喂,林阿姨?”
“还叫阿姨?该改口了。”林文在电话那头戏谑。
“呃……妈。”沈白榆低声道。
“哎,这就对啦!”林文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儿子的人生大事,总算是全部解决了!
“小榆,妈给你带了好吃的和衣服,还带了一些毛线,你要是无聊打打围巾手套什么的。
或者想上班,找维远,让她帮你找找工作。”林文热心地交代。
“嗯,我知道。”沈白榆应道。
林文听到她乖巧的声音就莫名喜欢。
想起两人突然结婚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小榆,结婚这事儿,维远有没有逼你?”
沈白榆一怔。
原来陆维远压根没告诉林文关于朱红妞两人逼他娶她的事情。
她忙回道,“没,没有,我是愿意的!”
林文听到这话,就更高兴了。
不错,不错!
看来小榆是不会吃刘建设这个回头草了。
“小榆,妈给维远寄了不少中药。
你也知道维远被下了不知名的下三滥药,伤了身体。
我专门托老中医给他配了调养身体的药。
这臭小子惯来不爱喝药,你帮阿姨监督着,让他按时服药啊!”林文道。
原来陆维远竟然不爱喝药!
“好,我一定帮阿姨,不是,”沈白榆忙改口,“……帮妈监督。”
“那就行。”林文又嘱托了一些事情后,就挂了电话。
沈白榆回到宿舍,陆维远已经把地上的一包东西归好类了。
林文在百货商店,给她买了两套冬衣,还有两双皮鞋。
竟然还有三包卫生巾。
沈白榆震惊地拿起来,问道,“你告诉林阿姨的?”
这次例假后,她已经知道这个年代的卫生巾是个还没普及的稀罕玩意。
除了华侨友谊商店可能有这东西,国内广大地方卖的只有月经带。
而月经带平时买的人也不多,大家会觉得这种东西羞耻,都是自己拿着布去做,就连洗这个东西,也是避着人。
此刻见到复又年代感包装的卫生巾,沈白榆惊诧极了。
陆维远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低低“嗯”了声。
宿舍里是单人衣柜,沈白榆买了衣架把林文寄过来的衣服撑起来,和他的衣服挤在一起。
又把卫生用品放进桌子下自带的小柜子里。
最后把目光落在桌面摆放的一大包中药上。
宿舍没有做饭的地方,也不能熬药,总要找个地方。
“哪里能熬药啊?”沈白榆问道。
陆维远不在意的瞥了眼那些药,“不用熬,我身体没事儿!”
“不行!阿姨交代我盯着你,必须喝!”沈白榆尽忠职守道。
“阿姨?咱们结婚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该改改口。”陆维远掠她一眼。
沈白榆张了张嘴,昂着下巴道,“妈交代我盯着你!”
真乖,改的挺快!
陆维远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食堂或者张副营长那里都可以。”
这会儿天已经暗下来,食堂正是卖饭忙碌的时候,沈白榆只好抱着泡了半个小时的中药瓷盆,让他带着她去张副营长那里。
气温越发低了,连带着天一片灰暗,空气中带着浓重的湿气,冷嗖嗖的。
到了张大为的小院,沈白榆在小灶旁生活,两个男人在另一边说话。
只是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女人剧烈的咳嗽声。
沈白榆眼看第三次燃起来的火要灭了,急得对着灶火口猛吹一口,灶里的烟灰瞬间扑了她满脸。
她抬手扇着眼前的烟灰,转头剧烈的咳嗽。
陆维远大步过来,把她拉到一边。
视线落在女人蹭了一脸锅黑的小脸上,眸光眯了眯,沉声道,“不会生火?”
作为朱红妞这种条件家庭的养女,沈白榆怎么能不会生火呢?
“会,”她立刻否认,找了个理由,“我今天状态不好,不太舒服。”
明明按照原主的记忆生火,怎么会灭呢?
沈白榆一头雾水。
陆维远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让她待在一边,自己蹲在小灶边升起火来。
火升起来,药锅也放了上去,陆维远转头,视线对上认真观摩的沈白榆。
沈白榆没想到他一个吃食堂的京市有钱人,竟然也会生火。
见男人看向她,她讪笑着回神,催他离开。
“你和张副营长说话,我看着药锅。”
沈白榆往前走两步,被男人抓住手腕。
陆维远从兜里掏出一方白净的手帕,视线落在她小花猫似的脸上,递给她,“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