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江枫儿悄悄地对着陈羽说到，“不该让你去的。”
“嗯？什么？”陈羽有些摸不着头脑，疑问着说到。
贾千出手极为阔绰，和一些侍卫带着二人先到洛城的美景出玩了玩，以前因为修炼不怎么看过，现在洛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一遍。此刻贾千领着二人坐着前往城主府的马车上。
“我是说，万晶石的事情，之前不该让你上台的。”江枫儿摇了摇头，手中拿着万晶石的盒子，一直在扣手之类的，眼中全是紧张和自责。
陈羽看着“嗤”的一笑就笑了出来，接着说到：“你看我不是没事吗，你也说过万晶石能帮你恢复不少实力，没事了没事了。”
江枫儿还想说什么，但是陈羽打岔道：“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再说了，你不是说我召唤你出来的你都想杀了我吗？那就扯平了吧。”
“而且，你其实用万晶石是想觉醒情绪吧。”陈羽小声说到，“我对这个特殊的能力还挺好奇的，你要是还是愧疚的话，就早点觉醒情绪给我看看，让我感受感受。”
这倒是真话，陈羽确实对于“情绪”这个能力极为好奇。
见此状，江枫儿也不好再说什么，拿着万晶石的盒子又坐回了原位，不过还是·频频看向陈羽。
二人的马车和贾千不是一辆，此刻都停了下来，城主府，到了。
恰好此刻李庚也招待好了一切，回到了这里，只不过李庚感觉奇怪的地方是，江枫儿一直没说话，低着头，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
“各位，欢迎来到城主府。”贾千笑着迎接着几位，毕恭毕敬地坐好地主之谊。
城主府很大，比长老院大多了，毕竟一个城市的外交几乎都是城主负责，只不过洛城比较特殊，李长老这个老登权利不是一般的大。
贾万身体有些臃肿，笑着迎接上来：“诶呀，这是李长老的孙子，陈羽贤侄吧。”他一下就抓住了陈羽的胳膊，“我和李潭长老关系可熟啦，你是他的孙子，自然就也是我的孙子。”
嗯？是不是有什么不对？陈羽看向贾千，后者则是绷不住般的脸色。
“贾叔叔客气了，我和贾兄今天刚见面，一见如故，被邀请过来吃顿饭，给您添麻烦了。”
老登占我便宜就算了，你也想占，没门。
贾万哈哈一笑，接着看向身后的李庚和江枫儿，李庚他因为李长老的原因自然认识，倒是江枫儿看着面生。
“贤侄，这是？”
“这是我妹妹，快见过贾叔叔。”
江枫儿瞪了陈羽一眼，才毕恭毕敬地做些礼仪。
贾万哈哈一笑：“真是郎才女貌啊。不愧是李长老的亲孙，看看侄女这眼睛真是有神。”
这倒是对的。
陈羽前世倒是有一句话来着，你不知道怎么夸别人的时候就夸别人的眼睛好看。
不过江枫儿哪都好看，但眼睛确确实不一般的有神。
形容不了，但就好像是看破了红尘确又来体验烟火的神仙一样。
乘贾万父子不在的时候，江枫儿才悄悄地对陈羽问到：“贾城主看起来不像是实力很强的灵师啊，怎么就会是城主呢？”
陈羽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城主是管理城市的，对社会的贡献更大才是，不应该只崇尚个人武力才是。”
“不止如此。”李庚这个时候说到，“一个城市中都有长老和城主，一般一人从文一人从武，大部分其实都是城主从武，洛城则反了过来。”
“并且半年前帝城有过告知，全民皆武，所以现在李长老的权利还大一些，贾万父子现如今邀请我们吃饭，大概也是拉拢我们。”
江枫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我们这些？”陈羽有些疑惑到。
江枫儿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留念：“我的家乡，制度和这里完全不一样，武力就是一切，这里虽然也尚武，但还不算控制一切。”
陈羽听着好奇，但也不好多问。
夜晚很快到来，香味四溢的饭菜陆续端上桌，几个人也都坐下推杯换盏。
陈羽坐在贾万和江枫儿旁边，因为年龄小，所以也都不喝酒，只是喝些果汁，李庚为了保护他们也没喝酒，贾万倒是大快朵颐。
“我听贾千说了你的事情了，面对帝城的人也都面不改色啊。”贾万毫不在意地夸赞着陈羽，“而且你灵魂强度那么高，也懂事，以后必是人才啊。”
那是面不改色吗，那是吓到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吧。
贾万一口菜下肚：“不像贾千这小子，净想着挣钱经商，都不想着好好修炼。”
“爹......”
“经商也可以啊，我觉得在社会上有人脉也好啊。”陈羽偶尔回答着贾万，“而且贾千兄也俊俏，以后也是能混得一番天地。”
贾万连连摇摇头，比起儿子，他才更像商人一样，一杯烈酒下肚，贾万说到：“现在妖族和兽族形势又紧起来了，魔族也在北方虎视眈眈，之前的指令就是这一说法。以后从武的权利才会越来越大。”
陈羽闻言也只是笑笑。
赤芒大陆中四个种族最为庞大。人，妖，兽，魔。其中兽族和妖族自古不合，兽族的势力又最为庞大，魔族在北方窥觊着中原。云穹国夹在中间东方，四方势力可以说如同冷战一样，互相威慑，一触即发。
“你知道照星学府吗？”城主这个时候突然停下手中的酒杯，认真地看着陈羽。
陈羽一愣，接着才说到：“我在书里面读过，照星学府坐落在帝城，是帝城的第一学府，培养的是各个领域的学生或是家族世家。”
贾万赞许般点点头：“照星学府可以说是云穹国的第一学府，历史非常悠久，教授的灵师更是数不胜数。里面毕业的灵师最少也是四阶，掌握情绪的灵师也不少了，无论是政治上还是社会上都有一定的话语权。”
闻言，陈羽兴趣极大，他早就想问一些关于情绪的话题了：“贾叔叔，觉醒情绪真的很难吗？”
贾万放下了筷子，严重有种向往：“情绪是一种心态和意志的结合，修炼的人要悟出或者感受到极大的情绪，并且坚信这种情绪会贯彻自己一生。对于心境，悟性还有一瞬间的情绪要求非常高，许多的五阶修炼者一生就卡在这了。”
陈羽双眼放光，满脸写着“还有什么统统说出来吧”的表情。
贾万笑了一声：“而且情绪也分为两种，无字情绪和有字情绪。简单地说，无字情绪就仅仅找到了一种情绪状态，但覆盖面太广，不能用准确的词语概括，但是领悟的概率总归高一点，有字情绪则刚好相反。”
陈羽点点头：“也就是说，在情绪的路上越“专”越“特殊”也就越强。”
贾万轻笑一声：“就是如此，你对情绪的兴趣很高啊。”
陈羽确实兴趣很大，情绪，灵师，还有更上面的能力呢？陈羽暂时还不知道，但心里面满满的悸动。
江枫儿在陈羽旁边的位置上，两人的对话也听见了，但是江枫儿一直没有感觉，不如好好干饭。
贾千则是不关心父亲的说话，聊到自己了就应一声，一般都是拿出一个小册子在研究什么。
“贾叔叔，既然照星学府教学质量高，那招生标准，收学生的要求也高吧。”冷静下来后，陈羽问到，毕竟自己的身体天赋太差，别说照星学府了，好的一些学府怕也不会招自己。
贾万越看陈羽越顺眼，这小子怎么都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之前也跟贾千说过了，在银月楼得知了陈羽的身体天赋并不好但是灵魂天赋极佳。这样的人要么泯灭众人，要么以后解决了身体天赋后一路高歌猛进。
身体决定自身的下限，灵魂决定着精神，意志还有学习能力，可以说就决定着灵师的上限，这孩子背靠着李潭，以后解决身体问题可以说只是时间问题，再不济十年后肯定有办法。
“没错，照星学府的招生标准也高。”贾万点点头，“每年有数百万的云穹国学生来竞争，最后留下的不过几百，招生率还不到千分之一。”
“几百万人，这么火爆。”陈羽大惊失色，虽然说云穹国的人口是前世华夏的几倍之多，近百亿人口，但是其实并不是人人都修炼的，不像前世几乎每个人都会当一次学生。理论和文学教育云穹也有，但是关于修炼的教育少之又少。每年的新增修炼者的数量大概是几千万。
几千万人中有数百万人都会来参加照星的招生，横向对比一下就是前世中一所学校每年报考人数有几十万人，这想都不敢想。
想到这，陈羽突然没什么自信了，这么多人，自己又怎么能过招生？一种没落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刚有这个想法，陈羽就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传到自己脑海。这是江枫儿的一种能力吧，陈羽望过去，后者则是正常的干饭。
虽说如此，还是一直关注着自己吧，不然怎么立刻察觉到自己的情绪？
反正都选择修炼这条路了，怕什么啊，想到这，陈羽有紧紧握拳。
贾万笑着喝了杯酒，说到：“不过也别这么担心，照星学府中对于每个城市的长老和城主都有发一份的邀请函，对于李长老来说肯定也有。长老或者城主的子嗣都可以凭借邀请函无条件入学府。”
“所以说不用担心这事。”贾万的话让陈羽有了课定心丸，接着贾万又说到：“新一轮的招生就在一个月后，我这边的邀请函今天刚到，李长老那里应该也在这几天，我的建议是三天后你们和贾千一起去帝城，怎么样？”
“爹，我说了其实我只想经商。”
“住嘴。”
贾千委委屈屈地干饭，闭口不谈了。
陈羽笑着说：“能在路上互相关照，自然是不错的了。”
贾万显得十分开心，又一杯酒下肚。
临别时已经快半夜，还是贾万安排人送来的。
叶枫也许跑到哪里风流去了，李潭这老登在屋子里不知道捣鼓什么，江枫儿就先回卧室待着。
在陈羽再一次准备药浴的时候，李庚叫住了他。
“陈羽。”李庚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墨绿色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