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娇姑娘已昏睡了数日，是否想想办法让她醒来？”
莫言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向来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有了担忧。
莫白诧异地看了一眼莫言，想想办法？
公子何曾不想聂娇兮醒来，只是天下最好的神医和奇药在身边都治不好，公子又什么办法？
他又怎么敢这么和公子说话？
虚云禅师沏茶的手顿住，抬头看向莫言，眼中带着明显的审视与质疑。
莫言惊觉失言，噗通跪下，“属下该罚。”
“小娇姑娘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一时……一时心急……”
心急？
难道公子不心急吗？
莫言懊恼，自己竟露了不该有的心思，公子该如何待他！
流水声传来，莫言才敢抬头，只见虚云已经目光收回，转到茶杯上。
轻吹拂叶面，淡淡开口，“一时心急。”
莫言低头，“属下绝无他意！只盼小娇姑娘早日醒来！”
“理所应当。”
“……”莫言怔愣。
一时心急，理所应当？
虚云没有理会，他并没有怪罪莫言，也并非认为莫言对小姑娘有了别样的心思。
只是诧异，像他那般冷冰冰之人，竟也会担心他人。
他带他行善多年，都未感化他，如今却是被小姑娘的几次相救，心也变得柔软许多，这让他觉得意外。
“我并未怪你，起来吧。”
“她对你有救命之恩，关心她也是正常。”
起身走向床榻，小姑娘还在睡着，已经睡了三天三夜。
这些天他一直守在这里，经常会听到小姑娘的呓语。
起初他并未在意，但是当她喊出莫景岑，说出一些奇怪的话，玉佩、杖罚……
他便有了疑惑，起了疑心。
为何她会说出一些，前世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这也让他不禁想到了一点，“我既可以重生一世，为何她不能？”
“公子您说什么？”
莫白上前，最近公子总是兀自嘀咕一些奇怪的问题。
还特意给了缘大师去了一封书信解惑。
莫白近日是越发看不懂公子了。
虚云侧眸，“没什么。”
“给了缘大师的书信去了几日？”
“两日不到。”
莫白算算日子，等了缘大师回信最快也要五日后了。
“估计明日了缘大师就会收到书信，五日后公子才会收到回信，”
太慢了。
虚云烦躁地转动手中的佛珠，他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了缘，把心中的疑惑都解答的清楚。
或许……
手中珠串停住，虚云转身看向莫言、莫白。
“若是你曾伤害的一个人失忆了，你是希望她恢复记忆，还是不恢复？”
莫言沉思片刻，答，“若那人与我而言很重要，属下宁愿她永远失忆。”
“若那人于我可有可无，失忆与否又与属下何干。”
“……”虚云点头，“此话。”
“有理。”
他必须要让小姑娘醒来。
不管她是否和他一样重生，并且复苏前世记忆。
他要的从来都是和她的重新开始，没有过去，没有仇恨。
只有他和她。
“去，把明烟姑娘叫来。”
聂神医的医术不行，但聂明烟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