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鱼咬住饵了”
“那边来消息说,长宁郡主把聂明烟折腾的不轻。”
惠安公主的抚摸发髻的手顿住,“死了?”
青禾垂下眼眸,“听说那姑娘骨头硬的很,轻易死不了。”
公主冷笑,“贱骨头都是这么硬,没死不就得了。”
“只要不耽误我换药,就好说。”
听完公主的话,青禾也梳好发髻,“公主今天这根发簪未免素了些,奴婢给你换一根?”
惠安公主刚想摆手拒绝,青禾去早就看出她的意图,抢了话头,微笑说道。
“这素的发簪实在配不上公主今日布局,公主今日旗开得胜,怎么能用这么素的发簪呢?”
“明艳才能彰显公主胜利者的姿态。”
惠安公主听得十分得意,“瞧你嘴甜~”
“那就换一支,你为本宫挑吧。”
“是。”
青禾转身,拿起首饰盘上一株开得艳红的牡丹花株,眼里闪过一丝狠绝。
神情不过刹那,青禾淡笑转笑转身给公主戴上,
“景王殿下,我等不过是受人之托。”
“只要你们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人我自然会放。”
他熊诚的名声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名号,一言九鼎,四马难追。
他自认为他的话在江湖有几分威信。
“阿尼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勿妄动屠刀。”
退去僧袍的虚云,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在月光的侵染下多了几分圣洁。
然而这份明艳如雪的圣洁,却与整个黑夜格格不入。
“小僧劝施主回头是岸。”
“……”熊诚一脸懵逼,对方这是什么操作。
对方明明一脸和善,好似真心劝解他一般,可对方身后却是带着一群杀气腾腾地黑衣人。
你告诉我,这是让我回头是岸吗?
这摆明了是让他熊诚束手就擒。
“哈哈,景王殿下真是幽默。”
虚云上前一步,“小僧言尽于此。”
“若施主不知悔改,那小僧……”
眼睛向后扫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要解药不可能!
要么,你乖乖放人!
要么,我们大开杀戒逼得你放人!
“好慢!”
聂娇兮蒙着披风隐在暗处,莫言守着。
见虚云迟迟不去救人,聂娇兮忍不住抱怨,“不能直接杀吗?”
莫言缓慢垂眸,与聂娇兮分明无辜的大眼对个正着。
那眼神无辜地好像在说,杀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般。
兴许是被聂娇兮的眼神弄得不自在,莫言很快地收回视线,淡淡开口。
“公子,自有主张。”
“莫急。”
此时一个没面人匆匆跑到熊诚面前私话,“教父有令,全力协助公主夺得解药。”
“但是……”
“但是什么?”
熊诚气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但是,少主说意思意思得了,没事就撤!”
“我们是听少主的还是听教父的。”
熊诚犯难,教父是魔教教主。
少主是教父之子,未来少主。
听谁的他还真没有主意。
苏玉兰躲在屋内听着外面的一切,看到聂娇兮出现的那一刻,心头之火汹涌而至,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对方撕得粉碎。
但解药还没有拿到,她只能忍下这一切痛恨!
转头看着角落里奄奄一息的聂明烟,看着她的身上狼狈不堪,苏玉兰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不行!我不会让她这么好过的!”
随手抢过看守人手里的剑,气冲冲地走向聂明烟。
“你要干什么?!”
李闻看到苏玉兰发疯似地冲过来,心知她还不解气,想置聂明烟于死地。
纷纷围在聂明烟的身边,不想让苏玉兰靠近半分!
“她已经这样了,公主就饶过她吧!”
“滚开!我今天要挑断她的脚筋、手筋,我要让她成为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