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川看着接连倒下的属下,十分抱歉地看了一眼惠安长公主。
“属下武功不济,让公主见笑了。”
惠安长公主阴沉着一张脸,魔教在玩什么把戏,她心知肚明。
“叶少主不是武功卓绝,想必杀死几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惠安长公主眸光甩,视线冷冷地落在了聂娇兮的身上。
“就杀这一个。”
“以你的武功,定能做到。”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悄咪咪地后退了一小步,捏着虚云的衣袖,低垂着小脑袋想着事情。
这人的女儿想杀师姐,她又想杀她。
那她……
是不是可以不用活着?
不然就是她死了呢,可她不想死。
她还想给师姐报仇呢。
虚云见小姑娘如此模样,眼中狠厉外泄,看向叶溪川及长公主等人的眼神,犹如看不共戴天的仇敌。
叶溪川心中冷笑,对长公主要求无奈至极。
让他耗尽所有功力,只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且与他无任何仇怨。
他凭什么?
叶溪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当年您虽救我父亲一命,但你若不出手,我父亲也能拼着大半条命回到魔教。”
“可你既然出手救了,我魔教也会知恩图报。”
“可若要用我这一条命,换你当年救治我父亲的一根人参?”
“这买卖就不划算了,我父亲也定然不会同意。”
长公主急的上前一步,“叶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溪川恭敬一礼,“本少主无能,救命之恶人无法还报,这就告辞!”
直起腰,抬手一挥,刚才还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魔教属下,顿时翻滚而起消失在夜幕中。
“你……你们。”
长公主愤恨地看着戏耍她的魔教众人,恨不得现在就派兵杀了他们。
“没用的东西,你们不许走!”
“本公主命令你们留下,留下!听到没有!”
叶溪川并没有理会发了疯的长公主,而是转身朝着虚云的方向走去,扔过去了一个令牌。
“今日之事,是我魔教对不住。”
“日后如有需要可凭借此令牌寻我,我魔教定会出手相助。”
虚云握着令牌,刚才狠厉嗜血的眼神立马变得温润清明。
“施主觉得贫僧会需要?”
叶溪川无语看他,你不需要,人家小姑娘不需要吗?
“那我转蹭给聂姑娘好了?”
聂姑娘?
虚云收回令牌,把它揣进怀里,“后会有期。”
这就赶人了?
叶溪川很是识趣,“告辞!”
身形微摆,人就消失在了暮色中。
身后发出一声呓语,聂明烟在病痛中不自觉得轻哼出声。
叶溪川听见了却并未回头。
却不知,这一次的未回头,让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年。
待人魔教之人散尽,长公主身边只有寥寥数位府兵。
这些府兵身手看家护院还行,若碰上尸海了拼杀过的银甲军,就没有比较性了。
“你想如何报复?”
小姑娘抬头看虚云的脸色,他正一脸专注地看着她。
他是在问她啊。
“报复?”
聂娇兮左想又想,还是觉得一个方法可靠,“杀了她。”
说完后怕地缩了缩脖子,“会不会太残忍?”
后又想了想,“可她想杀我!”
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虚云被她逗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依你。
随后转身看向长公主,“杀了她。”
长公主大咳,他们怎么敢?
“我可是西渊长公主,景王殿下莫不是想起来西渊与南庆的战争?”
“小僧岂会在乎?”
当年他可是为了一株草药,就灭了北齐三洲六地。
这样的神话,旁人莫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