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聂明烟和聂娇兮在一个被窝里睡得昏天暗地,安静美好。
渊都内却一片混乱,流言蜚语漫天飞舞,整个皇宫为之震荡。
“皇上,长宁郡主所作所为有损皇室颜面,必须严惩。”
“皇上,长宁郡主违背伦理纲常,竟然不顾身份与人私通,有辱名节,不配为皇室子孙。”
“皇上,天下百姓需要一个交代,若迟迟没有作为,百姓心中该作何感想?”
渊帝头疼地抚额,他是真的头痛,昨夜听完侍卫的汇报,他就觉大事不妙。
果然,事情来了,他一点防备没有。
昨晚明明是景王带着人马去去长公主那里救聂明烟和李家人,但是今早就变了。
坊间皆传,长宁郡主深夜与情人私奔,公主府与诚王府派人大力寻找,终于在渊都不远的废屋中找到。
找到的还有前礼部侍郎府中的周公子,他就是长公主的私奔情人。
坊间还传,长宁郡主心悦与周重,可周府被贬,两人身份悬殊,这才想到了私奔一出……
如此传言居多。
渊帝轻叹一口气,景王这是在报复啊。
而她的长姐糊涂啊,若不是她的一味娇宠放纵,兰儿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保不住了。
“如此,便依各位大臣所言,剥夺长宁郡主封号,杖则三十,幽闭一年,已示惩戒。”
“各位爱卿如何?”
众大臣面面相觑,似乎对这结果不大满意。
按理说养不教,父之过,惠安长公主和驸马爷也该难逃此咎才对。
刚有人大臣准备上前进言,渊帝突然呼痛。
“朕,重疾刚愈,不宜操劳过度,还需将养几日,今日就议到这里。”
“散落吧。”
准备进言的大臣退回原位,一句话都不敢说。
笑话,要是把皇上烦的再生出别的病来,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此时,准备散朝时,渊帝不知何故,突然加了一句。
“罚都罚了,既然她们二人两情相悦,朕便赐婚于她们,全了他们的情意。”
“……”大臣无异议。
不然能怎么整?
公主府的苏小姐名声已毁,不嫁周重还能嫁谁?
长公主听闻消息气得在房间里摔了一地名贵花瓶。
“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把我的兰儿嫁给周家?!”
“我的兰儿,她可是要嫁给王爵公子的啊……”
可她的兰儿毁了,都被毁了。
青禾遮住眼底畅快的流光,恭敬地守在惠安公主身边,轻声说道,“公主稍安勿躁,陛下已然下旨,若是公然违抗……”
“长宁郡主怕是不好过呀。”
惠安公主心头一凛,话说的没错,她现在只能服从圣谕,不然若公主倒台了,日后还有谁给兰儿撑腰?
“兰儿现在怎么样了?”
“回公主,大夫,公主的手脚被断,怕是要……”
“贱人!”
惠安公主不等青禾说完,一扫桌前所有的装饰,“都怪那个聂娇兮!”
“她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啊!”
“贱人!贱人!贱人!都是她毁了我的兰儿,毁了我的兰儿。”
青禾在一旁看的心中痛快,你怪人家毁了你的女儿,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又毁了多少人!
青禾一直记着长公主许她嫁人,她也相看好了人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
本想着过了今年就能讨个赏赐嫁了,长公主满口答应,还许诺给一个丰厚的嫁妆,却不想暗地里竟杀了表哥一家。
并把消息瞒的死死的,她还傻傻地以为表哥一个搬家了。
要不是景王殿下派人来告诉她,她还蒙在鼓里。
所以她才为了报仇,做了景王殿下的眼线。
她就是要报仇,要公主府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