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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武侠 > 平行宇宙之金庸宇宙 > 九:金盆洗手大会

岳不群收录林平之于门墙后,休息了一天,第二日率领众弟子径往刘府拜会。刘正风得到讯息,又惊又喜,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华山掌门居然亲身驾到,忙迎了出来,没口子地道谢。岳不群甚是谦和,满脸笑容地致贺,和刘正风携手走进大门。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闻先生、何三七等也都降阶相迎。

各人寒暄得几句,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这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到得巳时二刻,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众英雄间个个客气,无人肯坐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左首是年寿最高的六合门夏老拳师,右首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张金鳌本人虽无惊人艺业,但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解风武功及名望均高,人人都敬他三分。

这时,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当真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也不算是衡山派的弟子了。我门下弟子如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做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也不参预了。”说着又抱拳团团为揖。

刘正风脸露微笑,卷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那声且住却是嵩山派千丈松史登达到了,他手拿五岳令旗,命令刘正风不许金盆洗手。

便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什么?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群雄一怔,听她口音便是早一日和余沧海大抬其杠的少女曲非烟。

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曲非烟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欢跟刘家姊姊到后园子去,为什么你拦着不许?”那人道:“好吧!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曲非烟道:“刘姊姊说见到你便讨厌,你快给我走得远远的。刘姊姊又不认得你,谁要你在这里缠七缠八。”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妹妹,咱们去吧,别理他。”那男子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刘正风愈听愈气,寻思:“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竟然敢向我菁儿无礼?”

刘门二弟子米为义闻声赶到后堂,只见师妹和曲非烟手携着手,站在天井之中,一个黄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米为义一见那人服色,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吧,怎不到厅上坐地?”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史登达道:“万师弟,出来吧,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后堂那汉子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说着从后堂转了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吧!”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什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刘正风两招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他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

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没人再敢上来。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地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此言倒非虚声恫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没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

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你不可金盆洗手!”

此人正是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

费彬向史登达道:“举起令旗。”史登达道:“是!”高举令旗,往费彬身旁一站。费彬森然说道:“刘师兄,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遭戮,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五岳剑派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魔教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名门正派虽各有绝艺,却往往不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更有“当世第一高手”之称,他名字叫做“不败”,果真是艺成以来,从未败过一次,实是非同小可。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同情之心立时消失。

刘正风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地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那胖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他话声洪亮之极,这七个字吐出口来,人人耳中嗡嗡作响。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材本已魁梧奇伟,在各人眼中看来,似乎更突然高了尺许,显得威猛无比。

刘正风仍不置答,数千道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刘正风这几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各人猜到他若非抵赖不认,也不过承认和这曲洋曾有一面之缘,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知交朋友。

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刘正风宛如没听到费彬的说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下,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群雄见他绸衫衣袖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那是胆色与武功两者俱臻上乘,方克如此,两者缺一不可,各人无不暗暗佩服。

费彬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刘正风却宁死不愿,并道:“魔教和我侠义道百余年来争斗仇杀,是是非非,一时也说之不尽。刘某只盼退出这腥风血雨的斗殴,从此归老林泉,吹箫课子,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自忖这份心愿,并不违犯本门门规和五岳剑派的盟约。”

费彬冷笑道:“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危难之际,临阵脱逃,岂不是便任由魔教横行江湖,为害人间?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头却又如何不置身事外?”

刘正风微微一笑,道:“曲大哥早已当着我的面,向他魔教祖师爷立下重誓,今后不论魔教和白道如何争斗,他一定置身事外,决不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群雄议论纷纷,刘正风宁死不肯去害曲洋,嵩山派则以其妻儿老小相逼,众人分为两派,互相争吵。

众人大吵之际,梁发却突然大喝:“五岳剑派门规第八条,出卖朋友者杀!”众人被其内力一震,震得说不出话,大厅上一时人声寂静。岳不群眉头一皱,暗暗叹了口气。

那挟持着刘正风女儿刘菁的嵩山派万达平立刻大骂:“什么朋友,魔教杀我正道何止千万,居然说是朋友,我看你也是勾结魔教的匪徒,师兄弟们,拿下他。”嵩山众师兄弟正要动手。梁发又说到:“五岳剑派第六条,恃强凌弱者杀!第十二条,欺辱妇女者杀!第十九条,陷害忠良者杀!”话音刚落,梁发已经闪电般出手,运起云海翻腾心法,周身散发出紫色气雾,云雾缥缈轻功一出,此时嵩山众弟子已经离他不过一尺,梁发毫不顾忌同门情义,五丁开山直接出手,最近的三名嵩山弟子直接打穿肚子而死,随后指法三分天下,点中另外三名嵩山弟子的死穴。

众人吃惊疑虑之下,梁发已经使出紫气冲霄之流云飞袖,裹住万达平、史松年二人的头颅,运劲一使,万达平、史松年二人的血便已经沾满了梁发的飞袖。

此刻,刘菁、刘家长子刘雄与刘夫人、刘家幼子刘芹以及一众刘门弟子危机顿解。

费彬、陆柏、丁勉大怒,急忙出手。其实三人的武功任意一人都不在梁发之下,他要出手,三人想要阻止并不困难,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名平平无奇的华山弟子武功如此厉害,顷刻间便杀死嵩山八大弟子。

三人联手施掌,三人掌力之强,当世罕有,梁发一人与一人对掌自然能够抵挡,但如何抵得住三大高手的联手一击,但是退后的却是丁勉三人。

原来见三人要对梁发暗施毒手,刘正风、定逸师太二人与梁发颇有交情,立刻出手挡住,三人联手,竟将这不可一世的三大盖世太保击退。

三大太保大惊失色,心想自出道以来何曾受过这般屈辱,三人是以再上,谁知三人交集的掌力在途中突然落空,好似有力量将三人的掌力直接卸下。三人抬头一看,面前正是面泛紫气的岳不群。

岳不群一出手,丁勉等三人都吃了一惊,心想:岳不群的武功之高,正道之中只有方正大师、冲虚道长、定闲师太和左冷禅师兄等寥寥数人或许能胜得过他一招半式,我们三人岂是他的对手。

正胶着对抗间,突然门口有人叫道:“五岳盟主左冷禅到!”众人大吃一惊,这衡阳城真是龙虎风雨齐聚,不光有君子剑岳掌门,还有五岳盟主左冷禅驾到。

只见一个瘦长身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相貌普通,但一双眼睛散发出冷冽的眼神,旁人被其一扫,均觉寒冷彻骨,仿佛一阵寒风刮来一般。

三大太保对左冷禅行礼:“掌门师兄!”左冷禅点点头,随即向岳不群望去,冷冷道:“岳师兄要做什么?你这弟子梁发杀我嵩山八大弟子,勾结魔教,我等帮你清理门户,难道有问题吗?”

岳不群笑道:“刚刚我徒儿已经说了五岳剑派的几大杀规,我刚刚之所以没有出手就是在思考,现在想想似乎确有其事。”

左冷禅道:“哦?”

岳不群从容道:“刘师兄与曲洋虽然一正一邪,绝不两立,但是现在毕竟还是有朋友之实,逼别人出卖朋友,岂不该死?万达平、史松达等师侄胁迫五岳门人家属,欺辱妇女、恃强凌弱,哪里能过?”

其实岳不群本不想搅这趟浑水,但是梁发武功人才,是华山弟子中第一,又是他认定的乘龙快婿以及华山未来掌门,他武功一年比一年高,早晚会超越自己,甚至超越方正大师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无论如何要保全梁发。

同样梁发也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他率先杀人,虽然有理有据,但是三大太保联手,如何能敌?刘正风总是要帮他的,师傅也一定会为了自己出手,只是他没有想到定逸师太也会为自己出手。

丁勉道:“可刘正风如今是五岳罪人,勾结魔教,怎能容忍?”

刘正风立刻说道:“在下与曲大哥结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我们都相约到时候退出江湖,今日我金盆洗手便是由此而来。”

众人哦了一声,心想:现在这事可复杂了。但这毕竟是他们五岳剑派的家事,我们旁人怎能插手呢?

左冷禅见双方僵持不下,缓缓道:“票决吧!费彬!”所谓票决便是投票决定。费彬将令旗一展,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大厅中寂静片刻,一名年轻汉子说道:“刘师伯,弟子们得罪了。”便有三十余名衡山派弟子走到嵩山派旁边。嵩山派一票。

定逸师太道:“各位英雄,既然刘贤弟要与那姓曲的一起退隐江湖,今日就算放了他又如何?虽说魔深孽重,佛家却也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罢,不少人纷纷附和,定逸师太于是走到刘正风那边。刘正风一票。

岳不群心想:今日是对付左冷禅最好的时机,只要我站在刘正风这边,来参加宴会的武林群豪多少也会敬我几分。于是朗声道:“定逸师太说的有理,我们五岳剑派实力强大,却也要遵守江湖道义,若是随便杀人,岂不是同魔教一般了吗?刘师兄和曲洋若是后面违反约定,到时候再杀他们也不迟。”说完,便走到刘正风身旁。

如今五岳剑派,已有四派表白,现在只剩下天门道人。天门道人愣了许久,长叹一声:“刘师弟,对不住了,我是不想你步我师父的后尘。”随后大步走向左冷禅一方。原来当年天门道人的师父曾与一名魔教女长老相恋,后来二人因为势力不同而交手,天门道人师父的武功远胜那女长老但是却处处留手,女长老却是全力以赴,最终天门道人师父被杀,女长老也因此殉情。嵩山派一票!

费彬笑道:“如今表决已定,刘正风,如今你要么杀了曲洋,要么自刎吧。”

刘正风叹道:“天地之大,无我刘某容身之地,死则死矣,但祸不及家人,希望各位可以留我妻儿家人一命,天下英雄也在这里做个见证。”当下武林群豪纷纷表态:“谁敢动刘正风的家人就是和咱们作对!”“刘师兄何必自刎?”“五岳剑派对同门都如此狠辣,与日月神教有何两样?”

定逸师太脸上无光,对左冷禅吼道:“你做的好事!”岳不群虽然没有直接骂左冷禅,却道:“刘师兄的家人亲属,我华山派自然要保全的。”

天门道人更道:“若有人敢伤害刘正风的亲属,我泰山派绝不姑息。”说完,拿出长剑一折,折成两半,随后一掷,插入万达平的尸体之上。

左冷禅眉毛一立,心脏跳动不安。费彬还想再说话却被左冷禅打断,他清楚今日已经把天下英雄得罪遍了,自己武功虽高,但嵩山派毕竟只是一派四五千人,天下英雄何止百万?但事已至此,刘正风也是非死不可。

刘正风正要自行了断,便在这时,檐头突然掠下一个黑衣人影,正是魔教长老曲洋,曲洋抓着刘正风急忙逃跑却被三大太保联手打伤。曲洋射出黑血神针才得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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