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应下。
姜栀记得自己晕倒的那一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本以为那个人是商晏京，可没想到，竟然是陆言。
她在期待什么？
“怎么样？还好吧？要不要喝水？”
她想起夏付，那男的笑声依旧在耳边回荡，“凶手呢？他人在哪？”
“他死了。”
“死了？”姜栀内心复杂，“怎么会……”
“阿栀，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夏倩倩的爸爸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事，幸好你没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自己。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陆言紧紧地捏着姜栀的手。
闻言，姜栀眉头一皱，男人的碰触让她很是不舒服，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陆言的手里扯出了自己的手，“你说……那个凶手是夏倩倩的爸爸？”
“嗯。”
姜栀的背后发寒。
夏倩倩跟她年纪相仿，可当初，夏付在江家的时候，对外一直都是单身，他基本上不怎么请假回家，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女儿？
毕竟，如果有一个跟她同岁的女儿，姜栀不可能不知道。
她脑子里有些乱糟糟，一时间也想不清楚，身上还有些疼，是烫伤的痕迹。
酥酥麻麻的皮肤，让她麻药过后，疼得厉害。
“我想睡一会。”
“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不需要。”
“阿栀，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我……”
姜栀打断了陆言的声音，心里烦躁不已，“陆言，我很累，我们的事，我现在不想谈。”
陆言瞧着女人惨白的脸色，“你睡吧！我去外面，有什么事，你喊我。”
安静下来的环境，姜栀迟迟没有什么睡意。
她想起来刚认识夏倩倩的时候，她说。
——姜栀？你这个名字，听起来真熟悉。
所以，她知道，自己是江稚？
零零落落的思绪，找不到源头，姜栀脑子里理不清楚这一条线，但一闭上眼睛，都是夏付的那些话。
江家在帝都，算不上豪门，她父亲不过是个大学教授，能得罪谁，要致她们全家于死地。
也许，夏倩倩会知道些什么？
姜栀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去了工作室上班，但她并没有见到夏倩倩，工作室的同事说，夏倩倩请了一个月假，就连采购部门的沈洁，也辞职了。
她皱了皱眉头，私下就开始听着他们议论着夏倩倩的事。
“请什么假，要一个月啊？”
“不会是流产手术吧！”
“她不是陆家的少奶奶吗？这肚子里怀上了陆家的金孙，怎么还要去流产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位陆少跟她离婚了，有图有真相。这照片是我前些天陪我朋友去明政局的时候拍到的。”
画面里，两个人正坐在民政局离婚大厅门口，手里那本证件，清晰地看到，是离婚证。
“什么情况？陆家那位这么渣啊。我瞧着他们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每天都车接车送，幸福着呢。”
“我派出所的朋友跟我说，这个夏倩倩，妈妈是个杀人犯！”
“啊！”
“可我看着她的简历上写的是父母双亡啊！”
“……这种事，谁会写在简历上。”
“真是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这种人……”
“之前还装成一副阔太太的样子，我本来以为她家的家的条件也不查，我看陆家肯定也是知道她家庭的事，才想着跟她断个干净吧……”
“多半是这样！你想啊，越是有钱的，最在乎名声了，像是她这样有前科的父母，往后……”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跟陆家少爷结婚的人，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等等，难道，这个夏倩倩是小三转正？估计借着肚子强逼着陆家对她负责？”
而就在此时，原本私下聊天的信息，就这么发布到了工作群里。
“咳咳……快撤回！”
而此时躺在那的夏倩倩，脸色惨白，她刚做了流产手术，也差一点死在了手术台上，可是，从头到尾，陆言没再来过。
就连祁红，也没有出现在病房过。
警方的声音还在病房里回荡着，“夏小姐，我们今天的笔录就做到这，具体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警察大哥，我爸……我爸他一时糊涂……才会做出那样的事……那位姜小姐，她没事吧？”
“那位姜小姐吉人天相，已经出院了。”
闻言，夏倩倩在被子下的手狠狠地捏住，她知道夏付买了不少汽油，可怎么会……这样都烧不死她。
她假装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也好好休息吧！”
警方对于私事，也不好多说什么，拿着笔录，离开了病房。
夏倩倩恶毒的眼神，越发的恐怖，她掏出手机，就看着那工作群里的那条信息。
小三上位。
杀人犯的女儿。
那几个字刺眼，让她恼的直接摔了手机，她拼命的掩盖的事情，却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拆穿。
肯定是姜栀说的。
她捏着拳头，眼神闪着恨意，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但现在，陆言不要她了，孩子也没了。
她现在手里没什么筹码，该怎么对付姜栀呢？
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了姜栀手上的痕迹，立马下了床，捡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自己小学同学的电话，“芳芳，听说你现在在姜家上班？”
“是啊，倩倩，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夏倩倩拿着手机。
“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你的，你只管说就是。”
“你有办法拿到姜老太太的头发吗？”
“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怀疑，姜家大小姐，是假冒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感觉姜大小姐跟我小的时候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她竟然忘记我是谁了。”
“倩倩，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听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的阿姨说大小姐生了一场病，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开始都认不清她们是谁，我当时听了还觉得奇怪呢，这里不少的阿姨都是照顾小姐长大的。”
夏倩倩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芳芳，我们都是拿过姜家资助的，你也不想看到姜奶奶被人欺骗吧……”
她费了不少唇舌，才哄骗着女人，让她去帮忙拿到老太太的头发。
刚挂了电话，病房门就被推开。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姜栀，她眼神闪了闪，瞧着她身上，竟然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栀栀，我都听警方说了，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