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千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
她愧疚的低下头,“你昨天晚上舍命救我,要不是你,估计我已经被乱刀砍死了,说起来,我欠你一个大恩情呢。”“不。”北堂曜摇摇头,“是我欠你一个恩情。”“我都说了,这点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姬千月笑了笑,“不就是放点血嘛,多吃点好吃的也就补回来了,只要你能平安就行。”话音戛然而止,姬千月的表情像见了鬼似的,猛然凝固。北堂曜也愣住了。这句话异常熟悉,从前好像自己说过。可是在姬千月的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放血啊,从前云笙也受过伤,但从来都没放过血,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北堂曜试探着询问。姬千月沉重的点点头,如实告知。“在我的印象里,我好像救过一个人,似乎也放了一回血……”“你想起来了?!”北堂曜一激动,直接把被子掀开。震惊又喜悦的看着她。“千月,你真的想起来了吗?你真的想起来了?”“想起来什么?”姬千月胆怯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到这样的北堂曜,又让她想起昨晚那发狂的样子,心里有点害怕。北堂曜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太激动了,赶紧把手缩回来,语无伦次道:“我,我是说,你是否记起了从前的事情?”姬千月摇摇头。北堂曜那亮闪闪的目光直接失去了所有神采,满眼星辰瞬间暗淡。原来是空欢喜一场。姬千月并没有想起来。“你好像很失望?”姬千月疑惑的看着他,“我知道我缺失了一段记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失的,也不知道这段记忆里有什么人,莫非,你也在其中?”北堂曜勉强一笑,没有说话。姬千月只觉得满脑子都是疑惑。她看着北堂曜的脸,正当她觉得以前好像在哪见过似的,这种感觉瞬间就消失了。再想寻找,怎么都找不到了。就像刚才那个放血的桥段,姬千月清楚地感觉到以前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一晃眼再去回忆的时候,脑子里就什么都没有了,一片空白。就好像所有和北堂曜有关的事情都是个禁区,自己一旦闯入就会被弹出来,再想进去,难上加难。门口鬼鬼祟祟的趴着一个人,正撅着屁股听里面的动静。不是别人,正是君墨寒。姬千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君墨寒刚好看到见她去的是北堂曜房间的方向,想听听二人在说什么,就跟过来了。这两人说话声音有点小,即使君墨寒的耳力很好,但也有点听不太清楚。 耳朵趴在门框上,像长在一起似的,费力地听着。“你干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君墨寒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转头,屁股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一回头,原来是司徒容袖。“你撅着屁股在这干嘛呢?”司徒容袖像看智x似的看着他。她一愣,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顿时就明白了。“好啊你,君墨寒,你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反而跑到这里来听墙角,你咋这么优秀呢?”司徒容袖走过去,拽住君墨寒的耳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之前平安侯夫人来找她谈话的时候,君墨寒和姬千月就趴在门口听墙角来着。看来还真是死性不改啊!“你别瞎说,我这是在做好事儿。”君墨寒挣脱了司徒容袖的魔爪,把她拉到一边。“我就是想听听王妃和北堂曜都说了些什么,如果王妃还是想不起来,咱们可以帮她寻找以前的记忆啊!”“寻找记忆?”司徒容袖一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你真是笨死了。”君墨寒毫不客气的在司徒容袖容袖脑袋上敲了一下,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又把她拉到更远的地方。“我刚才听到王妃说,她给北堂曜喝血的时候,好像以前做过这样的事,这就证明在王妃的内心深处还是有北堂曜的影子,那我们不妨帮她回忆一下从前的情景,说不定王妃就想起来了呢。”“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司徒容袖并不赞成,“如果这么容易就想起来了,噬心蛊还用得着那么让人头痛吗?”“噬心蛊又怎样?”君墨寒满不在乎,“不过是一种蛊虫而已,再厉害都会有破解办法,说不定这就是破解的关键呢。”“得了吧!”司徒容袖翻了个白眼,“你就别在这当搅屎棍了,该王妃想起来的时候她总归会想起来的,咱们在这拉缸,万一千月烦了,那咱们可就被嫌弃了。”“我不在乎。”君墨寒拍拍胸口,“只要王妃能想起来以前的事,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可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俩这样子,虐死人了。”“好司徒,咱们就试试嘛,说不定这真是个办法呢,王妃以前和北堂曜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现在隐隐约约还能想起来一点,这就是突破的关键啊!要是咱们帮了大忙,那北堂曜最头痛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司徒容袖开始动摇了。虽然这个办法听起来挺离谱,但仔细一想似乎还有点那么道理。“那咱们要怎么做?”君墨寒朝司徒容袖招了招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司徒容袖的眼睛越来越亮,突然一阵恶寒,佩服的朝君墨寒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连这样的办法也能想出来!”君墨寒得意的挑了挑眉,很坦然的接受来自自己媳妇的赞扬。司徒容袖思考了一下,脸上突然充满八卦的趣味,贼兮兮的问道:“你和九王爷真的是那种关系吗?”“阿呸!”君墨寒做势要掐死司徒容袖,“你在这说什么傻话呢,若我和北堂曜真有那种关系,还轮得到你吗?”“那可说不定,有的人就是男女通吃的。”“好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也男女通吃!”君墨寒奸诈一笑,伸出魔爪,朝司徒容袖的胳肢窝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