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闭合了一半的时候,格桑起身,一手拖着“阎王”的身躯,一手拖着“阎王”的脑袋,向青铜门走去。
在青铜门关闭前,格桑把被她折腾得半死不活的“阎王”扔进了青铜门。
青铜门关闭后,格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关闭了手电筒,独自在黑暗中呆坐着。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底,只有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石头上,“啪嗒,啪嗒,......”
过了很久,久到血液凝固,伤口结痂,寂静的山底再无一丝声响,格桑才起身摸索着原路返回。
等格桑回到康巴洛河谷附近时,距离她们离开喇嘛庙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但格桑没有回康巴洛,而是目不斜视地穿过康巴洛湖,逐渐远离了康巴洛河谷。
格桑径直去了藏海花山谷,缓缓走进花海,在花海中央躺下,闭上眼睛,身上的气息几乎与花海融为一体,仿佛成为了花海中一朵随风舞动花瓣儿的藏海花。
几天后,丹脚步匆匆地来到了藏海花山谷。
他在花海前停下脚步,扬声说道:“嘉波,鱼儿上钩了。”
听到声音,格桑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时,“铛”,有什么东西从格桑的身上掉了下来。
格桑低头看到白玛留下的吊坠正静静地躺在旁边一朵藏海花的花芯中。
格桑愣了半响,才弯腰捡起了吊坠,把吊坠攥在手里,起身走出了花海。
“是时候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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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洛湖上,“骑尸庙”的第一层。
漆黑幽暗、空荡无人的杂物间里,时不时传出几声痛苦的惨叫声,显得整间屋子更加恐怖。
一个穿蓝色藏袍的中年男子走进杂物间,在杂物间最里面的墙角处停下,伸手在墙上按了几下,旁边的墙从中间向两边打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出现在了墙中间。
男人推开暗门,走进了暗门后的密室,这里就是惨叫声的来源。
密室里,巴桑坐在正位的太师椅上,端着一杯茶,听着惨叫声,悠然地抿着茶。
密室中央,一个穿着紫色藏袍的年轻女子被几个穿着蓝色藏袍的男人抓着胳膊摁在地上,女子的面前放着一个香炉,里面正燃烧着不知名的香料,阵阵异香从香炉中传出。
香炉旁还有个人拿着扇子控制着,让香直接吹向女子的眼睛,女子紧闭双眼,喉咙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喊叫。
巴桑面带笑意地看着女子的惨状。
这时,“嘭”的一声,密室的门被人暴力破坏了。
格桑带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康巴洛青年和几个年老的长老闯进了密室,众人都看到了密室里的惨状和巴桑脸上没收起来的笑容。
格桑一脚踹翻了香炉,格桑身后的年轻人也立马上前控制住了压制着女子的几个男人。
——————小剧场——————
雪山夜谈第二天早上。
张起棂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眸瞬间清明。
张起棂起身,收拾好帐篷和装备后,格桑的帐篷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张起棂从兜里掏出那两个吊坠,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拿着其中一个吊坠,走向了格桑的帐篷。
张起棂抬手拉开了格桑的帐篷,看到躺在睡袋里熟睡的格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有进去。
片刻后,张起棂才迈步走进了帐篷,他刻意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打开格桑带着的包,回头见格桑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才动作迅速地把吊坠放进了格桑的包里,然后转身向帐篷外走去。
在路过格桑身边时,张起棂余光扫到了格桑缠着绷带的手腕,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伸手想要触碰格桑的手腕。
这时,格桑突然翻了个身,张起棂一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连忙起身,快速地离开了帐篷。
......
青铜门前,格桑把包递给张起棂的时候,张起棂愣住了(张起棂内心os:她怎么把包给我了,那包里的吊坠怎么办,我白费功夫了!)。
格桑把包塞进了张起棂的怀里,张起棂无奈,只好趁格桑进青铜门的时候,把之前放进格桑包里的吊坠拿了出来 。
格桑把“阎王”拖出青铜门后,问张起棂有没有准备好时,张起棂面无表情地走向青铜门,特意选择了经过格桑身边的路线。
张起棂路过格桑时,趁格桑不注意,动作飞快地把吊坠塞进了格桑的衣服里。(张起棂内心os:哎,送个吊坠,怎么这么麻烦啊!我速度这么快,她应该没有发现我动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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