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长沙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中。
一个穿着普通,相貌普通,但却有着一双特别漂亮的丹凤眼的年轻女子坐在窗户前的书桌前,低头写着什么。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人走进了房间。
男人进房间后,直接坐在了中间的一把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转头看着女子的背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的小姑奶奶啊,我都陪着你转了小半年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女子头都没抬地说道:“腿长你身上,想走就走呗。”
男人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我倒是想走啊,可是我收了你的佣金,收了钱不干活,那黑爷我的名声不就臭了,以后还有谁敢找黑爷我干活。”
说完,黑瞎子起身凑到女子身边说道:“我说,小格桑,你都溜了我三个月了,从西藏到成都,又从成都到西安,再从西安到长沙,你到底要找什么,你直接告诉黑爷,黑爷帮你找,行不行?”
格桑停下笔,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金球扔给黑瞎子,说道:“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的雇佣关系结束。”
黑瞎子接住金球,在手心颠了颠,又用牙齿咬了一下,眼睛发光地说道:“纯金的!你不是说你没钱吗?”
格桑拿起笔,边继续写着什么,边解释道:“我是没有钱,但像金、银、稀有金属什么的,康巴洛多得是。”
黑瞎子把金球放进怀里,眼睛闪光地问道:“尊敬的土司大人,你们康巴洛族还缺人吗,您看我能不能加入康巴洛族啊?”
格桑放下笔,嫌弃地瞥了一眼黑瞎子,回道:“不缺,不能。”
然后,格桑把写完的纸举起来检查了一遍,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
黑瞎子凑过来,探头看了看纸,发现格桑写的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后,就撇了撇嘴又坐回了椅子上。
格桑等墨迹都干了以后,推门把站在门口的卓玛叫进了屋子,也不避讳黑瞎子,把纸递给卓玛,交代道:“让人把这个传回族内,交给丹。”
卓玛接过信离开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格桑和黑瞎子两个人。
格桑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穿上,对黑瞎子说道:“走吧。”
黑瞎子起身,看着格桑,问道:“去哪?”
格桑站在镜子前,边检查自己脸上的易容,边说道:“来长沙也有大半个月了,该去拜访一下‘九门’了。”
格桑和黑瞎子刚走出旅馆,就看到一队穿着军装的人从面前走过。
格桑眼神闪了闪,走到一旁卖水果的摊子前,装作挑选水果的样子,不经意地问道:“大姐,刚才过去的那队人是张大佛爷的人吗?”
卖水果的妇女扇着手中的蒲扇说道:“是啊,这张大佛爷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自从他夫人生病以后,不派人找医生,反而大张旗鼓地找一个叫什么张什么棂的人,这不,又是不知道从谁哪听说了那个人的踪迹了,满大街地找啊,问啊的。”
听到妇女的回答,格桑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开口问道:“张起棂?佛爷要找的是张起棂吗?”
妇人一拍手,说道:“对,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姑娘,你是认识这个叫张起棂的人吗?”
格桑扯了扯嘴角说道:“不,我不认识,只是听别人说起过张大佛爷在找人。”
说完,格桑就随手拿了几个苹果,眼神示意黑瞎子付钱后,拎着苹果就离开了。
黑瞎子接到格桑的眼神,皱着眉头,有些心疼地递给妇人一张纸币。然后快走了几步,追上格桑有些抱怨地说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格桑带着黑瞎子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左右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眼神严肃地看着黑瞎子说道:“张启山为什么要找张起棂?”
黑瞎子也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说道:“我这几个月都跟着你,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张启山是张家旁支的人,应该不会对哑巴怎么样吧。”
格桑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那可不一定,张家,没一个省油的灯。”
黑瞎子问道:“那现在还去见‘九门’的人吗?”
格桑转身向巷子外走,边走边说道:“‘九门’又不是就他张启山一家,我们先去梨园。”
格桑和黑瞎子到达梨园的时候,戏已经开场了,梨园门口站着两个守门的人。
黑瞎子拉住想要上前的格桑,“戏已开场,大门走不了了。”
格桑看向黑瞎子,黑瞎子微微一笑,拉着格桑绕到了梨园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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