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周围没有人后,黑瞎子往格桑身边凑了凑,贼兮兮地问道:“哎,小格桑,据我所知,你不是张家的人吧,而你刚才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二爷,这么做是不是为了哑巴?”
格桑目不斜视地反问道:“我暗示他什么了?”
黑瞎子顺着格桑的话回道:“你暗示他,你是张家人啊。”
格桑微微挑眉,说道:“我可从来都没提过张家,是你们非要往张家上联想的。”
黑瞎子一脸后怕,夸张地说道:“唉,你这心机谋略真是可怕啊,让你盯上的人可真惨,不知不觉就进了你的套儿了。”
过了一会儿,黑瞎子一拍手,恍然大悟地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在转移话题,我问的明明是‘你是不是为了哑巴才接近九门的’!”
格桑见黑瞎子反应过来了,就耸了耸肩,没有再说话。
黑瞎子见格桑不理自己,就接着说道:“我真挺好奇你和哑巴之间的关系的。”
“……”
“你和哑巴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被黑瞎子念叨的有些烦,格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脸期待的黑瞎子,“那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黑瞎子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相处时的气氛很自然和谐,哑巴很在意你,你也很在乎哑巴,而且你们还有定情信物,你们是夫妻?”
格桑刚要开口就被黑瞎子打断了,“不对不对,我和哑巴相识多年,没听说他成亲了,那你们就是恋人!”
格桑眼神复杂,表情有些无奈,“我看你是太闲了,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既然你这么闲,那就去查查张启山他夫人得的是什么病,明天早上我要知道答案。”
黑瞎子勾起嘴角,笑得一脸奸诈,“那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格桑掏出一个小金球扔给黑瞎子,然后就转身抬脚继续向旅馆走着。
黑瞎子接住金球,放进兜里,嘴角上扬着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巷子里,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格桑刚回到旅馆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卓玛,格桑上前打开门,带着卓玛进了屋。
格桑边脱着衣服,边问道:“怎么了?”
卓玛有些犹豫地开口:“信已经送出去了,但,卓玛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
“嘉波,您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将族群迁往成都,为什么还要在长沙逗留?”
格桑动作不留痕迹地停顿了一下,眼帘微微垂下,语气不明地说道:“自然是有未完之事。”
说完,格桑没等卓玛回答,就接着问道:“成都那边怎么样了?”
卓玛拿出一封信,递给格桑说道:“丹来信说先遣队已经离开西藏了,不日便会到达成都,成都那边接应的人也已经到位了。”
格桑接过信,边看边回道:“嗯,聚居地的设计图这两天我会赶出来,到时候直接传去成都,两边接头后,就开始着手建设,记得告诉成都那边,动静一定要小,不要惊动官方。”
“是。”
“还有,康巴洛那边派几个信得过的熟悉外面情况的人过去,提前让族人们适应一下外面的生活,再找几个汉语说得好的人过去,教一下汉话,不求每个人都能流利地说普通话,至少让每个人都能听懂汉语。”
“明白。”
“嗯,暂时没有其他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格桑说完,卓玛便对着格桑弯腰行礼后退出了格桑的房间。
卓玛离开后,格桑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把手中的信放进了抽屉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吊坠。
格桑看着吊坠,脑海中想着的却不是白玛,而是张起棂。
他还好吗?他现在在哪?有没有受伤?还......记不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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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长沙300公里的张家界,原本空无一人的林子中,突然钻出了一个青年。
青年身穿藏蓝色连帽衫,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身上有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青年是从地下钻上来的,而下面是一座汉代的古墓。
青年爬到地面上后,用土把盗洞填好,走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下,靠着大树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了吃食,小口小口的吃着。
很快,青年便解决了手上的吃食,抬头望向天空。
不知何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漆黑的树林中,只有一束皎洁的月光穿过层层枝叶照到了青年的身上,驱散了青年身上围绕着的孤寂。
青年看向被树枝挡住,只露出一角的月亮,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脖颈上戴着的吊坠。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度,青年低头,手指微微用力把吊坠拽了下来,看着安稳躺在手心的吊坠,青年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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