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相很俊朗,额头宽阔,眉毛浓密而修长,眼睛深邃,鼻子挺直,嘴唇薄而有型,但男人眼角细微的皱纹和夹杂在黑色短发中的几缕银丝,还是暴露了他的年龄。
在格桑打量张启山的同时,张启山也在观察着格桑。
格桑对上张启山的视线,感受到张启山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场,格桑微微一笑,率先开口说道:“早就听闻张大佛爷仪表堂堂,如今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格桑的目光就紧盯着张启山,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破绽。
但张启山面色如常地起身,抬手指了指桌前的椅子,示意格桑坐下,随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桑月小姐过奖了。”
格桑借着弯腰坐下的动作,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面对一个凭实力上位的人,不提他的能力,却夸他的长相,这无异于是明目张胆地讽刺。
若被讽刺的人落于下风,隐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此时此刻,格桑正身处张启山的地盘,张启山的一句话甚至可以让格桑走不出长沙,而面对格桑的讽刺,张启山却还能面不改色,足见此人心性。
格桑暗自感叹道:张启山,当真是一个天生的政客。
格桑坐下后,张启山开口进入正题,“听闻桑月小姐有办法治我夫人的病,故今日贸然请桑月小姐上门,还请桑月小姐见谅。”
格桑开口试探道:“无妨,不过既是为夫人治疗,不知夫人何在?”
张启山见格桑默认了她能救尹新月的说法,看向格桑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不急,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格桑抬眸看向张启山的眼睛,沉默地和张启山对视着。
一时间,宽敞的书房中没有一丝声响,但气氛却越发紧张。
过了一会儿,张启山才开口问道:“桑月小姐贵姓?”
格桑的嘴角缓缓上扬,她没有直接回答张启山的问题,而是说道:“佛爷可还记得,‘云物时有无,月魄递盈阙’。”(出自胡宏的《云月》)
格桑的话音刚落,张启山的瞳孔就猛然一缩,但很快便恢复如常,随后他看向格桑的眼神又变得复杂起来,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格桑暗自欣赏了一会儿张启山的神色变化,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满意,才接着说道:“如此,佛爷应当能相信我的能力了吧。”
张启山眼神复杂地看了格桑一眼,才起身说道:“我带您去见她。”
张启山绕过办公桌,走向房门,抬手拉开门,站在门口,微微侧身,伸手示意格桑,动作间带着一丝尊敬。
格桑嘴角微勾,对着张启山微微点头,迈步走出了书房。
格桑刚走出书房,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张日山和一旁懒散靠在墙上的黑瞎子。
见格桑出来,黑瞎子站直身子,借着墨镜的遮挡,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格桑的身上扫视了一圈。
黑瞎子见格桑和进去时没有什么不同,才抬脚走到了格桑的身边,刚要开口和格桑说些什么,就看到了格桑身后的张启山。
“佛爷。”黑瞎子难得正经地对着张启山喊道。
张启山对黑瞎子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随后,张启山就绕过格桑走到前面,亲自为格桑引路。
格桑看了黑瞎子一眼就跟上了张启山。
黑瞎子见张日山没有阻拦也跟了上去。
张日山转身关上了书房的门,然后跟在了黑瞎子的后面。
张启山带着格桑上到了三楼,拐了个弯来到了一扇红色实木门前,这扇门比书房的门要更大。
张启山推开了门,带着格桑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是尹新月和张启山的卧室,房间很大,刚进屋便看到一组真实沙发摆在面前。
绕过沙发,才看到靠墙摆放的欧式双人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面容姣好、保养得当的女人。
她便是张启山的夫人,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尹新月。
此时,尹新月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
格桑走到床边,伸手将尹新月的右手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平放在床上,抬手搭在了尹新月的右手手腕上。
过了一会儿,格桑眉头微皱,放开尹新月的手,转头看着张启山说道:“佛爷,请到门外等候。”
张启山皱眉看着格桑,没有动。
见状,格桑抬眸对上张启山的眼睛,说道:“我能救她。”
张启山松开皱着的眉头,对着格桑点了点头,说道:“拜托了。”
说完,张启山就走出了卧室。
卧室的门口站着张日山和被张日山拦下的黑瞎子。
张启山转身关上卧室的门,转头看了一眼张日山就走进了卧室旁边的一个房间。
张日山见状,告诫了黑瞎子几句,就跟着张启山进了那个房间。
进屋刚关上门,张日山就开口问道:“佛爷,她真的是张家人吗?”
张启山点了点头,说道:“她是月字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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